兩人到村子裡,楚塵和誌豪分開。誌豪見楚塵走遠了,開始在村民麵前賣弄大山說的故事。他這樣做,一是為了讓大家知道他也有學問;二是為了讓大家知道大山是壞人,隨時都有可能反咬青雪。
村民覺的誌豪說的有道理,阿林家不就是農夫嗎?寡婦母女就是蛇,現在母女倆開始反咬人了。
誌豪正在洋洋得意的時候,不知道青雪母女對誌豪這個攪屎棍恨的牙癢癢。
“閨女,誌豪一定是追求你不成,開始摸黑你,這種人千萬不能嫁。”她小看傻小子,原來傻小子才是最聰明的,阿蘭嬸子不甘心,現在大家都在議論農夫與蛇的故事,大家自動把她們家和大哥家的人代入其中。
青雪眼前一亮,傻傻笑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她可以拿這個脅迫大山。她是救命恩人,再怎麼鬨,哭一場,把自己說的委屈些,誰能說她是非。女人的權利就是耍小性子,胡攪蠻纏,這叫嬌性。
女兒被氣傻了?阿蘭嬸子疑惑的看著女兒,被人這樣說,她是沒臉笑。
誌豪非常得意,大家見到他,都和他打招呼,他又和他們說了其他故事。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詩詩扭頭就走,這些故事,她讀書那會兒,聽老師說過。
楚塵知道這些人不是因為故事新奇,新奇的是把故事中的人代入現實生活中,他們不免多說幾遍,多代入幾遍,生活太單調,村民們給自己找些樂趣。
晚上,吃完晚飯,青雪找大山到河邊走走。夕陽下的女孩顯得格外柔弱,這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知道怎麼能吐出自己的優點。
“大山,我就是從那座山上被你背下來的。”青雪彎曲胳膊,讓大山看到自己白嫩的手臂。“我父親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去世,跟母親相依為命,很小我就懂事,幫媽媽乾活,把自己當成男孩子,再苦再累我都去乾,我不想媽媽太過辛苦。我也很累,也需要有個依靠···”
“噗···”詩詩實在忍不住,堂姐什麼時候這麼會瞎扯,堂姐比她還嬌弱。
“你怎麼在這裡···”青雪直接想掐死詩詩,老是壞她好事。她還準備天黑了,和大山來一場情不自禁,先感化大山,然後順其自然。
“天氣涼爽,我們出來乘涼,”詩詩指著身後的人群,媽、嫂子都來了,“我哥那群男的在旁邊蘆葦從裡洗澡。”
這群人晚上不是喜歡圍在樹底下搬弄是非,怎麼想起來到這裡?青雪有些懵。
青雪這個丫頭,嘴裡沒有幾句真話,她爹什麼時候去世的,真話,其他都是瞎扯。以後青雪說什麼話,真的有待考量。這樣不知道感恩的姑娘,他們兒子可不敢娶,娶了之後,家無寧日。
楚塵因為腿的問題,沒有下水,和大嬸們坐在一起聊天,青雪堵氣坐在大山身邊,大山懷裡抱著小睿,小睿討厭大姑姑,在大山叔的懷裡撒嬌賣萌,不讓大山叔和大姑姑說話。
青雪氣的好想撓死這個壞孩子,想要重新找個地方和大山重新約會,大山不同意。青雪想搞事情沒有搞成功,誌豪對自己豎起一根大拇指,男人還是要耍一點心機,明天必須把大山弄走。
楚塵抱著小睿和大家一起回去,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天剛亮,楚塵起床,小睿要起床尿尿。“小睿,大山叔要走了,醒的時候,記得和奶奶說,以後大山叔會回來看你們的。”
小睿眯著眼睛點頭,有躺下睡覺。
楚塵和誌豪碰頭,路上遇到相鄰,天大亮的時候,讓他通知阿林嬸,他到縣裡找家人,讓他們彆擔心,有時間會回來看大家的。
村民們沒想到大山就這樣走了,早就歇了把他和青雪湊到一起過的想法。大山是個好孩子,青雪這個姑娘有些一言難儘,追人家男孩就算了,一嘴瞎話,這麼多年,母女倆一直享福,苦活、累活,都是阿林家幫忙乾的。長大了,翅膀硬了,開始翻臉不認人。
誌豪帶大山先走一段碎石路,有一段山路很窄,誌豪做好看大山笑話的準備,沒想到大山沒喊過停,他看到大山被包紮的腿上有些血跡,猜想傷口裂開了。“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
“如果你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楚塵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真難走,他一定能走出去。
他一個健康小夥,能輸給一個瘸腿男人?“走。”他不由加快腳步。
楚塵含著笑跟在後麵,“等會你把我送到坐車的地方,你就回村。”楚塵怕誌豪回去晚了,路上生出什麼意外。
“我到縣裡有事。”誌豪還想看看大山到底是誰,他好久沒有到縣裡轉轉,在村子裡都快憋死了。
楚塵更不放心了,決定暫時把這個小子帶在身邊,誌豪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沒發交代。
兩人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站在一條平坦的山路上。“我們要步走,估計下午才能到縣裡。”誌豪踮著腳往遠處望去,看看有沒有牛車或者拖拉機。
突突突···
兩人運氣好,趕上有人開拖拉機去縣裡賣糧食。兩人和拖拉機主人交涉一番,拖拉機主人爽快的讓兩人趴在上麵,拽緊糧食袋子,人甩下去,他可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