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慕樓主。”
雖然從外表上看,慕搖光實在不像是一言不發就動手的那種人。但毫無疑問,他打暈殺魂的舉動,真是給葉爭流省下了不少心。
對殺魂這種性格的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能動手就彆BB。
至於葉爭流每次為什麼對殺魂展開BB,不,文諫……
那還不是因為她打不過嗎= =
——————————
半路上,殺魂和葉爭流分做兩路,葉爭流住進群玉樓,而殺魂由“阿北”貼身照顧,住進精英小隊現在的居所。
慕搖光給出的理由非常堂皇。
殺魂身為男子,住在群玉樓很不方便。
相應的,把葉爭流扔進鬥所裡篩選出的強壯男人堆裡,無疑也是在給她製造麻煩。
從情理上看,這個安排非常妥帖。
所以葉爭流並未對此多說什麼。
住進群玉樓本來就是她的眾多預案之一。她要是能在慕搖光的老窩裡點把火,逃跑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現在慕搖光主動請葉爭流去住,她豈有不應的道理。
群玉樓裡,夜夜笙歌。
在走進群玉樓後,慕搖光的神色便鬆弛下來。
“鬥所畢竟條件簡陋,不是我的地盤,我也不好隨便伸手,群玉樓就不一樣。葉姑娘在這裡住著,有什麼需要,隻管和茹娘說。”
慕搖光踱步走到圓桌前,他伸手探了探茶壺陶壁的溫度,提起壺來倒了半杯清茶,大大方方地遞給了葉爭流。
如果說,慕搖光在外時還有幾分故作姿態的違和感,如今回了群玉樓,那份偽裝的矯飾便被純然的放鬆所取代。
他甚至都不再來回擺弄那把花團錦簇的扇子,舉止之間也多了幾分隨性。
從這點上看,群玉樓確實是他的地盤無疑。
葉爭流把茶杯捧在手裡,端詳起小樓內部的情況來。
群玉樓雖然名號是“樓”,但其實指代了一整片建築群。所有建築一律采用飛簷鬥角的風格。
樓子從外表上看方方正正,入內才發覺二樓以上乃是環形建築,一樓大堂十分寬敞,中央曠空。
和鬥場一樣,群玉樓的大堂裡也設有一座方台,卻布置得精致華美,勝過鬥場百倍,料來是做表演之用。
整座小樓都是木質結構,此處又是青樓歡場,為了凸顯情趣,二樓多結紗簾,巧設垂幔,其間隱約可見人影綽綽。
嘖嘖嘖,一看就很好燒啊。
甚至不用往上潑油,隻要用蠟燭燒著一張紗幔,一小會兒時間,這些垂係相連的彩帶絲綢就能著成一片。
除此以外,姑娘們的房門前也都掛著一個彩色的紙燈籠。更彆提還有木質的長廊、樓梯、雕花的扶手……
這也太方便下手了吧,葉爭流簡直不忍心往下看了。
要是放在現代,都不用祭出掃黃打.非的終極武器,隻要熱心市民打個消防電話舉報,群玉樓就非得歇業整改不可。
留神細看,葉爭流又發現,姑娘們房前懸掛的紙燈似與彆處不同。
她端詳幾眼,便瞧出其中的把戲。
燈籠若是亮著,便是房中無客的意思,歡客們隻管進去取樂;燈籠要是被取下,那便代表已經有人捷足先登,客官明日請早。
對於樓子裡的情況,葉爭流隻來得及掌握到這裡。
因為一旁的慕搖光此時已經喝光了杯中茶水,自覺儘足了主人家的客套。他看天色已晚,遂命茹娘帶葉爭流前去安置。
葉爭流自然沒有二話。
那少言寡語的青衣女子茹娘引著葉爭流,兩人一層一層地沿木頭台階步上樓去。
茹娘把葉爭流領到四樓角落裡的一間廂房,替她取下門前掛著的彩色紙燈。
大約是生性內斂的緣故,她這一路都不言不語,直到把葉爭流送到了臥房門口,才張口和葉爭流說了第一句話。
“姑娘若是有事,白天直接來找我。”茹娘指了指四樓不遠處的另一間廂房,“我住那裡。”
葉爭流目送著茹娘轉身,見這沉默寡言的青裙女子走到廂房前,推門直入,並不叩門。看來,她確實住在那裡。
收回視線,葉爭流正打算進屋歇息,便發覺茹娘的房門又被打開。
她定睛一看,卻是茹娘右手持一根紅燭,左手拎著一個小板凳。
咦,她要乾什麼?
在葉爭流探尋的目光之下,茹娘自顧自地踩上了板凳,隨即便用手中的紅蠟點亮了……
她點亮了自己門前懸掛的鵝黃色紙燈?!
在葉爭流震驚的目光中,茹娘麵無表情地吹熄了自己手中蠟燭。這一回,她走進自己房裡,那扇雕花的房門整晚都不曾再洞開過。
……
習慣了鬥所的環境,如今的群玉樓標間對於葉爭流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她把自己一字攤開在雕花大床上,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已經昏昏欲睡,但葉爭流卻還強撐著自己打開了天命係統。
她還有一張五星的卡裝沒來得及看呢!
睡覺之前不給卡片配上合適的卡裝,葉爭流心裡是不會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