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尚宮帶著戰戰兢兢被太皇太後怒火震懾的尚宮局眾人一起請罪說:“請太皇太後請息怒!”
太皇太後冷笑道:“你們想要哀家息怒,就少生事端才是,為何總有那些不開眼的奴才要惹怒哀家?”
鄭太妃起身說道:“請姐姐息怒。”
太皇太後看了一眼鄭太妃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哀家明白了,這宮女是什麼心思!你一定是看有人隻不過是一個洗腳婢,都可以為妃,你想效仿她,從小就要與光王處好關係,好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你的心思可真深啊!”
劉三好誠惶誠恐道:“奴婢不敢,奴婢絕對沒有這等非分之想。”
太皇太後不去理會她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須知有些事是可一不可再的,對吧,妹妹?你以宮婢之身德蒙聖寵,真是給後宮開了一個很不好的先例,你看看,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婢仆,都妄想攀龍附鳳了!”
鄭太妃驚懼道:“望姐姐息怒,保重金軀要緊。”
太皇太後說:“妹妹呀,你這個壞榜樣,讓一乾婢仆都心存非分之想,要知道,你的福氣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倘若有人學你,而收場慘淡,都是你所害的!”
鄭太妃被太皇太後當眾侮辱,重提以前的身世,不但不敢表現出不悅,還要小心謹慎,以免觸怒她更多,更要隱藏委屈,以免事情鬨大不好收場。
鄭太妃說:“妹妹謹記姐姐的教誨,望姐姐你寬宏大量,得饒人處且饒人。”
太皇太後說:“哀家管理後宮責任重大,倘若後宮都不得安寧,試問皇上如何可以安心國事?倘若皇上怪責下來,哀家不知道如何跟他交代。”
鄭太妃說:“都是妹妹的不是,一切皆因妹妹而起,請姐姐息怒,保重鳳體要緊。”
劉三好又說:“奴婢真的沒有心存妄念,更沒有學鄭太妃,這件事與太妃娘娘無關,那時奴婢才六歲,怎麼會有那種心思,請太皇太後明察。”
太皇太後斜睨劉三好:“你還敢頂嘴,小小賤婢,竟敢公然違背哀家命令,蔡尚宮,按照規矩應當怎麼處置?”
宮裡的規矩是隻要觸怒了主子,被安上一個大不敬之罪,隨時都要人命,蔡尚宮為保周全,隻得道:“請太皇太後念在她當時年幼無知,法外開恩。”
太皇太後說:“來人呀,給哀家掌嘴!”
金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掌嘴雖然會受一點皮肉之苦,總比丟了小命要好的多。不過三好雖然看起來溫柔,實則內含高傲,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徐媽媽走上前就要掌嘴,太皇太後突然說到:“怎麼尚宮局沒人了嗎,需要你來動手!”
蔡尚宮向鐘司製使了個眼色,鐘司製一向愛憎分明,寧折不彎,不忍心對自己房的人下手,她乞求地向蔡尚宮輕輕搖了搖頭。蔡尚宮又著急地看向阮翠雲,阮翠雲早已經把她們的無聲交流看在眼裡,既然鐘雪霞心慈手軟,總不能讓蔡尚宮親自動手,她拿了竹板來到劉三好麵前,憐憫地看了看她,便掌起嘴來。
竹板打到嘴上,大殿之中隻有竹肉相碰之聲,不一會兒劉三好的嘴角就紅了。劉三好倔強的忍著,委屈的淚水卻無聲滑落。
太皇太後說:“不準哭!繼續打!”
又過片刻,打臉之聲尤其明顯,讓人見之不忍,金玲衝了出來,護住劉三好,“金玲願代三好受罰!”
光王神色微動,站起身說:“太皇太後,姐姐的臉都打腫了,不漂亮了。”
太皇太後說:“她不漂亮了,那你以後還吃不吃她給你的糖蓮子了呀?還和不和她一塊兒了?”
光王說:“我再也不敢貪吃了,不和她玩兒了。”
太皇太後說:“既然你知道劃清界限,這次哀家就小懲大誡饒了這個奴婢。”她看像劉三好:“你還不謝謝光王?”
劉三好靠在金玲身上,強忍淚意:“奴婢謝光王。”
太皇太後讓劉三好退下,這件事就算暫時揭了過去,不過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對著蔡尚宮發難:“哀家讓你查放貸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蔡尚宮小心翼翼地說:“放貸的事,奴婢還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