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爾淳說道:“我相信一切是一場誤會,安倩還不關門,一會兒讓其他人聞聲而來,那麼任何人都保不住他們兩個了。”
孫白楊完全被玉瑩的自作聰明所波及,這才是印證了玉瑩之前的話,有嘴也說不清了,在場的幾人都覺得尷尬,孫白楊更是想早早的逃離這裡,他對爾淳和安倩說道。“爾淳小主,安倩姑姑,大恩不言謝,今日真的是一場誤會,事情到底如何,你們問玉瑩小主就會明白了,孫白楊欠你們一個人情。”說完就對玉瑩怒目而視之後,拂袖而去。
安倩也在放好東西之後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爾淳小主和玉瑩。她一向的作風都是希望鐘粹宮能夠風平浪靜,保住鐘粹宮的小主們不出事,也就是保住她們這一乾奴才不被牽連,今天這樣的事就算她一向淡定從容,也要去緩一緩,壓壓驚。
玉瑩看到爾淳戲謔的眼神,羞憤不已。
爾淳說道:“姐姐真是好興致,皇上冊封秀女的大典還沒有開始,你怎麼就忍不住寬衣解帶了呢?”
玉瑩已經嚇得臉色發白:“我……我……”她根本說不出什麼來,難道說她用這招來嚇孫白楊,結果竟然被彆人撞破,誰會相信她這種鬼話,恐怕讓誰看見了都會認為,她和孫白楊之間有奸情,她才會主動脫衣服。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腦袋一熱,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才知道後怕,好在剛剛爾淳她們沒有張揚。
玉瑩楚楚可憐地說:“妹妹呀,你聽我說……”
爾淳說道:“我看不用了,我對你和孫白楊之間有沒有奸情,你們到了什麼程度完全不感興趣,還是你來聽我說吧,今天這件事你若是想讓我不到處亂說的話,那就幫我做一件事吧。”
玉瑩警惕的說:“什麼事?”
爾淳說道:“我要你去跟彆人說,之前你之所以久病未愈,是因為自己任性,嫌藥不好喝,沒有喝藥才導致遲遲不能痊愈。”
玉瑩:“什麼,你叫我去說謊?之前那藥明明是有問題,被調了包的,恐怕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吧。”
爾淳說道:“終於不在我麵前裝什麼好姐姐了嗎?我要你說的話哪裡是撒謊,你根本就沒有喝藥。你聽清楚,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了。如果你不這麼說的話,秀女和太醫有染,你猜,皇上震怒之下是不是會牽連甚廣?聽說你父親官做的很大,是一個總督啊,不知道家裡出了這樣一個傷風敗俗的女兒之後,他這個總督的位子,還坐不坐得穩呢。”
爾淳沒再給她考慮以及反駁的機會,說完也走出去了。
玉瑩果然沒敢去試爾淳的耐心,不久,眾人就知道了,原來玉瑩這麼任性,自己有藥不喝,所以才導致病了這麼久,鄂公公消息靈通,而且他受了如妃的吩咐,正關注著鐘粹宮的事兒呢,自然也知道了情況,向如妃回報。
如妃不悅地說道:“這個玉瑩,原來是她自己搞出這麼多事端,讓本宮白費功夫。”
鄂羅哩說:“是啊,娘娘,奴才帶人守在鐘翠宮那麼久,也沒找到一個半個出麵換藥的人,原來是玉瑩小主她自己的問題,雖然沒有波及他人,確實太過任性,秀女進宮之後應該一心侍候皇上,怎麼能夠不肯喝藥,不讓自己好起來呢,這對皇上簡直是大不敬之罪。”
如妃看了看鄂羅哩,說道:“皇上都沒見過她,怎麼會知道她是哪個排位上的人,她隻是一時小女兒心性發作,怎麼能說是大不敬呢。不過這裡是皇宮,不能讓她們任性妄為,你就替本宮去將那個玉瑩申斥一番,讓她不可再有此種行徑,否則本宮必定不會寬宥,必當重罰。”
鄂羅哩說:“嗻!”
如妃之所以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追究,是因為自有考量,所有秀女之中論容貌還是那個玉瑩最出眾,現在看來她的行事作風倒是很符合彆人對她的評價,據說這個玉瑩是個直腸子,為人快人快語,毫無心機。出生牛犢不怕虎,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也說得過去,如妃打算繼續觀察觀察她,若她真的是這樣的人的話,倒是可以將她收於麾下為如妃所用。
淑寧近來總覺得心緒不寧,總覺得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夜晚的時候也很難入睡,就算入睡了也是噩夢連連,加上她聽過鐘粹宮的傳聞,說之前有一個陳妃得罪了如妃娘娘,所以被如妃娘娘找借口剔死,就是在這個宮中的。平時秀女們雖然諱莫如深,但是大家心裡都有點毛毛的。畢竟陳妃枉死的那一間寢殿就在她們這裡,那間房間平時沒人敢去,據說夜裡還會傳出奇怪的聲音,大家都說可能是陳妃娘娘死了之後不甘心要回來冤魂鎖命。
所以淑寧有這些症狀之後,第一個懷疑的也是鬼神之事,總是睡不好,又覺得眼前經常有黑影飛閃過,令淑寧最近看起來十分憔悴。這天就是冊封大典了,天剛亮她就無法再入睡,起來喝茶提神。
淑寧回想這些日子以來,到底有什麼不同,目光定在屋中的香爐之上,嫋嫋的檀香味兒本來可以靜氣養神的,淑寧現在聞起來隻覺得心煩氣躁,她匆匆走過去,打翻了香爐。
永壽宮那邊,如妃梳妝好了之後,小靈子呈上了一封信。
如妃問道:“鄂公公說這封匿名信也跟上次一樣無跡可尋?”
小靈子說:“回娘娘,鄂公公的確是這麼說的,所以鄂公公也不敢輕率看待,立刻就派人把這封信送到永壽宮讓娘娘過目。”
如妃身邊的宮女寶嬋說:“一而再再而三有匿名的告密信,看來似乎是同一個人所為,上次舉報的是有人換藥,結果是玉瑩自己鬨的烏龍,不知道這次告密者舉報的又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