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來擷芳殿為福雅例行診脈的孫白楊正好走了過來。大夫及時出現,為她們緩解了各自的症狀。
福雅讓孫白楊先給爾淳診治,爾淳說自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她對福雅的情況比自己要在意得多:“孫太醫,福貴人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她突然不舒服?”
孫白楊說:“福貴人她陰血虧損,心陽虛衰。一直都有很嚴重的心悸,一受驚就容易血氣兩虛,烈日高照還跑到禦花園來走動,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福雅說道:“我隻是想把那隻風箏撿回來,沒想到要孫大人你白跑一趟。”
爾淳說道:“爾淳真是該死,令福貴人受驚,爾淳不打擾太醫為福貴人治病了,還是快請孫大人送福貴人回宮仔細診治用藥吧。”
福雅立刻說到:“我沒事,還是讓孫大人送你回去。”
爾淳說道:“我已經好了,姐姐的身體要緊。”
孫白楊無奈地說:“以下官看,就讓小李子先送爾淳小主回宮,下官送福貴人回去。”
擷芳殿裡孫白楊現場製作了幾樣草藥,告訴福貴人注意事項,福貴人說:“這些事情其實讓小李子做就行了,剛才爾淳小主很不舒服,你應該去照顧她才對。”
孫白楊說:“爾淳小主患的是哮喘症,這種頑疾隻能治標不能根治,不過好好休養問題就不大。”
福雅說道:“好好的一個女孩家,風華正茂,卻跟我一樣受到頑疾的折騰,真是可惜。”
孫白楊說道:“爾淳小主跟你不一樣。”孫白楊經常來探望福雅,兩人之間也算是朋友了,所以說話也比較隨意。
福雅說到:“那到是,看她的模樣,蕙質蘭心,冰雪聰明。”
孫白楊說道:“我看福貴人你認識爾淳小主也不是很久,怎麼好像你對她特彆關心呢?”
福雅說道:“因為她和我的親妹妹一樣,都身患哮喘頑疾,所以剛剛看她發病,我心裡很不舒服。”
孫白楊驚訝道:“你有個妹妹,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福雅說道:“說起來孫大人對我這麼照顧,我的事不應該瞞著你才對,隻不過怕孫大人知道多了,反倒給你惹來麻煩……”於是福雅將她帶妹妹逃難進京,結果卻把妹妹弄丟失散,之後就她被義父徐公公收養,徐公公曾經幫她尋訪過妹妹,但總是毫無收獲。不小心弄丟了妹妹成了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甚至比身體不好不能替義父完成大業,更令她難以釋懷。如果她的妹妹還活著,應該跟爾淳小主一樣大了。
孫白楊聽了福雅。的這番話,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他對福雅說:“你不會以為爾淳小主是你的妹妹吧?”福雅詫異地說道:“怎麼會呢?爾淳她有名有姓,有旗人籍貫,怎麼會是我妹妹呢,有時候,我會想,希望路過一個像義父一樣的好心人,能夠收養她,讓她好好長大,我就再沒有遺憾了。”
孫白楊有了猜測,出宮的時候就去見了徐夫人柳大娘,向柳大娘詢問是否爾淳和福雅是親生姐妹。
柳大娘並未給他確切的答案,而是跟他說,漢家女子頂替旗人女子進宮是混淆皇家血脈,輕則是死罪,重則要株連九族。爾淳和福雅都是徐公公收養的,她們旗人身份隻是一種進宮的手段,她們的過去隻能是一張白紙。任何人去探索爾淳的過去,隻會讓她受到傷害,不會有好結果,把她陷入危險之中。而且,他家姥爺,徐公公就是一個會殺雞取卵的人,淑寧的事他們兩個都知道,一旦危害到他,他隻會將彆人鏟除。所以柳大娘奉勸孫大人,不要再去求證,否則就是害了爾淳。
孫白楊聽了這一番話,心中已經有定論了。
孫白楊再去鐘粹宮給爾淳診治的時候,帶來了一個香荷包,說讓爾淳隨身帶著,哮喘發作的時候聞一聞,會有所緩解。
爾淳拿起香包輕輕的嗅了一下,說道:“這種香草藥包似曾相識,好像在我很小的時候聞過,原來孫大人也知道我們家鄉緩解哮喘的偏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