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沅淇開始得寵,徐公公怕對沅淇的控製減弱,所以每次都要親自見沅淇。沅淇將永壽宮的情況向他說明,徐公公吩咐沅淇,讓她想辦法讓皇後注意到寶嬋這個人。徐公公人老成精,隻是根據當時各人的反應,就猜測這件事情寶嬋可能是關鍵。
沅淇在與吉嬪,榮嬪,德嬪幾人在喝茶的時候,說起那個玉牌的事情。吉嬪幾人在如妃那受到的壓製,平時受了不少的氣,便會偶爾八卦,私下裡一起說如妃的是非,這次也不例外,聽了沅淇意有所指的話之後,便八卦說:“不知道為什麼如妃娘娘洗澡還要遣散所有人”,“聽說如妃衝出來的時候還衣衫不整呢”,“永壽宮中發現神秘人,到底是捉賊還是要捉捉奸?”“畢竟那玉牌可是出自青雲冠的,說不定就是哪位年輕英俊的道士留下的。”
她們正在說的時候,皇後走了過來:“你們在宮裡說這樣的話,知不知道這事情可大可小啊?”她又問沅淇,“沅淇,你從實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沅淇說,“那天跟在如妃娘娘身邊的隻有寶嬋,沅淇也是事後才到的,所以要想知道內情隻有寶嬋知道。”
沅淇一轉頭就到永壽宮跟如妃說禦花園時候的事兒。如妃氣憤道:“就憑一塊玉牌,吉嬪,榮嬪這些長舌婦竟然敢汙蔑本宮和道士有奸情,簡直是豈有此理。”
沅淇說:“既然這幫人已經習慣了在娘娘麵前裝模作樣,就算娘娘找她們來對峙,她們也未必肯承認。”沅淇為人是單純了一點,不過她也是經過劉大娘多年訓練出來的人,並不是真的毫無心機,至少這樣的情況她還是應付自如。
如妃說:“跟她們對峙?她們不配,本宮隻是覺得永壽宮發生的事情,事無論大小,小至一塊玉牌,彆人都知道是什麼樣的,恐怕真正口無遮攔的人是在永壽宮裡麵。如果讓本宮發現本宮身邊的人跟人裡應外合,陷本宮於不義。本宮定然不會輕饒,我就不信要抓住這個人能有多難!”
寶嬋聽著如妃的話,已經麵無人色。她知道如妃想要查到的事情必然能夠查到,隻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她這次真的是闖了大禍。
寶嬋被皇後招到了儲秀宮,私下審問。皇後根本是想借此機會讓寶嬋栽贓如妃。皇後都已經把事情編排好了,皇後要寶嬋在她麵前招供說,如妃娘娘寂寞難耐,所以在青雲觀那幫道士進宮的時候,就有了相好,然後道士出宮後,那個人還偷偷藏在宮裡,趁著沒人的時候,到永壽宮和如妃相會。現在事發,如妃卻要寶嬋假稱那一天寶嬋偷竊宮中財物。最終寶嬋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所以才在皇後麵前說了實話。寶嬋如果乖乖這麼說的話,皇後對她一定會從輕發落。如果不向皇後說的這樣說,皇後就把她和如妃一同治罪。
寶嬋聽得簡直是心驚肉跳,正在這個時候如妃不顧外麵太監的阻攔硬是來到了儲秀宮,在皇後麵前把寶嬋帶走。
回到永壽宮之後,寶嬋立刻將儲秀宮發生的事情以及皇後要她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沅淇不敢置信地說:“皇後身為一國之母,竟然栽贓妃嬪與她人有染?”
如妃冷哼說:“皇後她根本就是佛口蛇心之人,你以為她這個皇後的位置隻用吃齋念佛就夠了嗎?後宮之爭,真正殺人於無形,並不是是施咒做法,而是空穴來風這四個字啊。如果宮裡的這些謠言傳到了皇上耳朵裡,就連本宮也沒辦法解釋。”
沅淇說:“不論當天那個神秘人是誰,要來永壽宮做什麼,娘娘都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才能還娘娘的清白。”
寶嬋說:“娘娘,無論皇後娘娘如何威脅,奴婢都沒有出賣娘娘,請如妃娘娘明鑒。”。
如妃不耐煩的說道:“本宮相信你沒有背叛本宮,不然皇後怎麼能那麼輕易的放你我走呢。”
沅淇說:“寶嬋,娘娘沒有怪你,你為什麼還不起來?”
寶嬋終於抵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哭著說道:“請如妃娘娘恕罪!”
如妃說:“你到底還在讓我恕你什麼罪呀?”
寶嬋說:“都怪寶嬋一時起了貪念,偷竊不成不小心掉了那塊玉牌,才引出這麼多事。”
如妃驚訝:“什麼?竟然是你?那個男人呢?”
寶嬋:“那人隻不過是過來接頭的護軍而已。”
如妃終於知道自己一世英明,卻栽在這個臭丫頭的手上,自然對寶嬋大發雷霆,毒打一頓之後,讓她到坤寧宮外去罰跪。不過讓如妃更為生氣的是,真相即使就是如此,現在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她和寶嬋主仆多年,寶嬋說了真話,彆人也會以為寶嬋為了維護她這個主子說的是假話,會把真相想象的更複雜。
如妃既不能讓寶嬋去說出真相,又不能把她送出宮去,隻能讓她繼續在永壽宮中妥妥當當的展示在人前,否則的話,之前對她不利的那些謠言,恐怕就會讓人認為做實了!可是今天她真的氣急了,讓寶嬋先行罰跪一晚上,沒想到寶嬋卻被發現溺死在荷花池裡。
第一個發現寶蟬的沅淇受到了驚嚇,得到皇上親□□問。宮中的謠言愈演愈烈,有皇後在一旁添油加醋,終於也傳到了皇上耳朵裡。現在寶嬋這個唯一的知情人又不在了,皇上聽了各方的反應,當然也包括好心去給寶嬋送吃的,結果卻受了驚嚇的沅淇的。皇上特彆是在聽了平時和如妃走的很近的沅淇的話後,更覺得寶嬋的死不會是畏罪之自殺那麼簡單,而是像被人滅口。
皇上認為如妃肯定有很重要的事瞞著他,否則不會敢在君王麵前撒謊。於是皇上特地來到永壽宮,還遣走了身邊所有奴才,讓如妃對他說實話,皇上答應如妃過去的事一概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