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才子6(2 / 2)

女配愛平淡 養心殿 9709 字 9個月前

周文斌說:“唐伯虎,今天所有人都站在你那邊,不過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所有的一切我要讓你雙倍奉還!”

唐伯虎對眾人說:“好了,回去吧,回去吧,彆再看了。”眾人如鳥獸散,又重新回到清風書齋去買畫。

街上空蕩蕩的,唯餘周文斌和他的畫筆畫板。原來他那天被人把東西扔出去,錢財全部丟失了,這幾天在市集擺攤子給人畫畫,生意不好,想糊口都艱難,因為挑戰江南才子大賽輸了,證明西洋畫輸給了中國畫,老百姓們消息又靈通,最會跟風,所以找他畫西洋畫的人自然少了得很,此時正是他最落魄潦倒的時候。

周文斌走出幾步,才看到前麵站著的朱娉婷,朱娉婷走上前,來幫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畫具,說:“你搬到哪裡去了?怎麼不來找我幫忙?”

“連你也來可憐我?”周文斌冷淡地說:“你走開。”

他看到朱娉婷不解的眼神,從她手中接過畫筆,又說了一句:“我如今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跟我走在一起,你也會受到牽連。”

朱娉婷心中一軟,他不來找他幫忙,原來是怕牽連她嗎?朱娉婷說:“我不怕牽連,你搬到哪裡去了,怎麼幾天都沒回客棧,重新搬回來好不好。”

周文斌說:“那個客棧我現在根本沒銀子付賬,而且朱子健發了話,客棧的老板不敢再讓我住下去。”

朱娉婷說:“我幫你付,彆理他。”

周文斌以為她不知道得罪權貴會帶來多大的麻煩,說:“我們萍水相逢,又非親非故,怎麼能受你恩惠,何況我周文斌從來不求人,不受人恩惠。”

朱娉婷征求到:“當我借給你的?等你日後發達了再還給我。”

周文斌毫不猶豫地說:“不必了。”說著就要大步走開,狼狽地想快點逃離她。

“等等,我向你買畫,有生意不會不做吧?”

朱娉婷見他就還想拒絕,繼續說道:“你幫我畫一幅畫像,畫得不像的話,我是不會付賬的。”

說著就拉著周文斌往回走,周文斌目光複雜地看著他,知道她是一腔好意,所以沒忍心拂開她。一直到了客棧,掌櫃的自然認識他們倆,“朱公子,您回來了,這個人不能上去。”

朱娉婷冷了臉:“為什麼?他是我的朋友,去我的房間小聚,這也不可以嗎?”

掌櫃的心裡發苦,這位朱公子在他這住了幾天了,要的上房,用的最好的東西,而且打賞也從來都豐厚。掌櫃的不想得罪金主,陪笑著說:“您有所不知,京城來的朱公子發了話,不許他再進這個客棧。”

朱娉婷:“你一個小小的客棧打開門做生意,什麼時候可以挑客人了,誰給你的權利將人拒之門外?那個朱公子難道是王法嗎,你做什麼都要聽他的,要不要我們去官府評評理?看衙門哪條律例上寫著客棧不讓人進門。周公子隻是去幫我畫一幅畫像,他不會再在這住的。出了事情我頂著,朱子健要是來找麻煩,你就讓他來找我。”

掌櫃的還在為難:“這個嘛……”

朱娉婷根本懶得理猶豫的掌櫃,扔下一大錠銀子,拉著周文斌就走上樓梯,掌櫃的想勸返,看到這位朱公子態度堅決,也來不及了,而且有錢能使鬼推磨。

周文斌見到來都來了,就支起畫板,“你要我畫什麼畫?”

朱娉婷卻取出一個小藥箱,“不忙著畫畫,先把你的手接上再說,姓祝的人雖然挺討厭,不過他倒是有一句話說對了,這手蕩來蕩去的實在礙眼。”

周文斌這才想起她還懂醫,特地去了靈隱寺給災民能治過病,效果還不錯。其實周文斌去找大夫看過,他的右手十分重要,自然想辦法醫治。不過看過的大夫都說那下棍子打得太狠了,手已經徹底斷了,接不上了,接上也用不了,會毫無知覺,形同斷掉。

所以他基本上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右手,就像他對唐伯虎說的,他還有一隻手左手也照樣可以作畫,寫字,他周文斌永不言棄,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

安安剛好回來,見到周文斌在這兒有些驚訝,打過招呼之後對朱娉婷說:“公子,你要我特地定製的銀針取回來了。”

朱娉婷說:“來的正好,幫我把銀針在主火上烤一烤消消毒,然後拿過來。”

安安嚇了一跳,看自家小姐的那個架勢,:“啊?你要用這些銀針紮周公子?”

朱娉婷看了她一眼,“留下幫忙就不要多話,要不然你就給我出去守著。”

安安不敢再質疑了,他們家小姐博覽群書,懂醫並不奇怪,隻不過她是近幾年照顧小姐的貼身丫鬟,知道小姐沒有任何實踐經驗,沒給人施過針。所以她看向周文斌的目光不由得充滿了同情,手都斷了還要被紮針,真可憐。

朱娉婷準備妥當,在醫箱中取出一塊軟木給周文斌:“咬著。”

見到周文斌疑惑的目光,她解釋道:“你的骨頭都碎了,得重新接起來,又要連上血管和經脈,要花一番功夫,時間緊迫,我也沒來得及準備麻沸散,會很疼。”

周文斌看了看她,什麼也沒再說,對她的吩咐一切都照做。

全部接好,朱娉婷用了兩個時辰,過程的確很疼,不過周文斌沒有吭一聲,就連在旁邊輔助的安安都已經滿頭大汗,幾次手抖的不行。

周文斌如此能忍痛,令朱娉婷不又得更高看一眼。朱娉婷將他的的右手臂完全固定好,掛在他的脖子上,最後打了個結,“好了。”

朱娉婷對安安說:“幫周公子擦一擦汗。”

周文斌卻躲開安安的手,左手接過帕子:“我自己來。”他不習慣與人有肢體接觸,卻忘了剛剛乖乖受朱娉婷擺弄。

手臂接好之後,劇痛散了一些,周文斌卻皺了皺眉頭。

朱娉婷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不要忍著。”

周文斌說:“為什麼我的右手覺得又麻又疼。”

朱娉婷說道:“你分彆動一動五指我看看。”他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仍然聽她的,努力動了動手指,連自己都被嚇一跳,“能動了?!”

朱娉婷檢查過後,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你覺得又麻又疼是正常的現象,是敷的藥奏效了。”

周文斌顯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覺得嗓子十分乾澀:“我的右手還能用?”

朱娉婷理所當然地說:“當然能用,否則我為什麼要幫你接上?”

縱使是之前對自己的右手恢複不抱希望的周文斌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能恢複幾成?”

朱娉婷看了看他,緩緩說道:“如果你足夠聽我的話……我能保證它和以前一樣好用。”

這句說得輕飄飄的,對周文斌來講卻意義非凡。就算他左手也可以用,但是他又不是左撇子,慣用的是右手,左手無論是寫字還是做畫,都會大打折扣。朱娉婷給他再來的希望,無疑如沙漠裡即將乾渴而死的旅人遇到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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