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泰京:“你什麼意思?Mp3為什麼非得和我們.JELL扯上關係?”
“這上麵不是刻著.J嗎?”
黃泰京順著她指點看去,果然看到Mp3掛墜兒很不起眼的地方,刻著小小的幾個字母,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不會發現。
這是粉絲禮物堆中的東西,黃泰京喜歡這個顏色就順手帶著了,根本沒有細仔細查看過,沒想到上麵竟然還刻了小字,這下想抵賴都抵賴不掉了。
他隻覺得一陣淒風苦雨,明明被豬追已經夠讓人嘲笑的了,然後自己還不敢承被抓包。這一回他在Uhey麵前真是什麼裡子麵子都沒了。
黃泰京說道:“我們下山吧,之前跑了一陣,有點渴了。”
Uhey從背包裡拿出一瓶未開封的水扔過去。黃泰京伸手接過,本來以為要忍著一路乾渴的感覺走回去,沒想到瞬間就被解決了,他甚至帶著點驚喜的說:“你帶的東西還真不少。”
Uhey覺得理所當然:“明知道要到野外,怎麼可能不多裝兩瓶水。”
就算她沒有挑明說,黃泰京也知道Uhey這是特地為他帶的,心想:騙子妖精果然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家夥。比起她,他的確是沒有做好準備,什麼都沒帶就跑出來了。
見黃泰京喝了水,Uhey說:“好了,我們出發吧,如果耽誤太久沒有回去,我怕他們報警尋求外界幫助來找你,到時候你可得好好向公眾解釋,你跑到森林裡迷路的原因了。”
想到救援隊大肆搜索,媒體上到處都是黃泰京被豬追到不敢露麵的消息,黃泰京隻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痛,一點都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麵,甚至想都不敢想,“走吧。”
他們還在河邊的時候,雖然陽光仍然很暖,卻已經是傍晚的餘暉。山裡太陽落山得很快,除了天上的明月和星星之外,不會有其他任何能為他們照亮的光源了,所以黑天會來的特彆容易。
黃泰京雖然嘴硬說他認得下山的路,一個人也回得去,但他來的時候,被豬追匆匆忙忙慌不擇路,後來就隨心的往前走,也沒有把路記下來。
Uhey剛剛走過一遍自然是記憶猶新,她在前麵的領路,黃泰京走在後麵。當天色開始變暗的時候,黃泰京路走得磕磕絆絆走來,當再一次與Uhey拉開距離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了他的視線範。黃泰京終於開口,“你彆走的那麼快,我有點看不清了。”
Uhey停下來,把包裡的手電筒遞給黃泰京,讓他拿著照亮,“天還沒全黑下來,你就看不清了?”
黃泰京有了手電筒幫忙照亮,總算好了些。他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說:“是夜盲症,周圍一暗下來就看不清。”當然還會加上行動障礙,因為看不清道路,自然畏手畏腳,不敢往前邁步。
兩個人這樣邊走邊說話,他能聽到她聲音傳來的方向,也算是幫他指路了,能讓他打消心理上的一些顧慮。
Uhey沒有注意到他這點小心思,用清淡的嗓音說:“夜盲症多是缺乏維生素A,你是不是小時候經常挑食?”
何止是小時候,就算到了現在他也有很多不喜歡的食物。他不喜歡的,任何人也彆想讓他入口。
被人說破不好的飲食習慣,黃泰京覺得有些尷尬,不過心想這樣的光線下Uhey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且今天他在這人麵前尷尬的次數也不少了,於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反而更加坦然,嘴上卻不饒人:“你懂的還挺多,這真叫人意外。”當然越和她相處,發現她不隻有第一次見麵時的刁蠻任性,裝善良,竟然還意外的很體貼。比如這次,不僅幫他帶了乾淨的衣服和水,竟然還帶了手電筒,如果在漆黑的山林之中,沒有這束光源,黃泰京會更加狼狽。
知道他天生毒舌,不愛好好說話,Uhey根本懶得和他計較,“夜盲症是病,得治,你這個做人家少年男女偶像的人,怎麼能讓身上有這麼大的隱患啊?”當然他的隱患還真不少,各種過敏挑食,彆人如果有心,甚至擁有一種食物就能殺死他,她當時在粉絲會看他的資料的時候,就已經深有感慨了。
黃泰京說:“你以為我沒治療過嗎,隻不過效果不太理想,總是有點效果之後,過一段時間再次複發。”所以他覺得這個夜盲症已經會跟隨他一輩子了。
既然偶爾會治愈,那麼看來他的夜盲症並不是天生的,情況應該還能得到控製。Uhey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哦?那就真的和你的飲食習慣有很大關係了……不知道這個山裡會不會有野獸啊。”
黃泰京:“野獸?這山根本沒有多高,林子又不是很密,山下還有村莊,怎麼會有野獸?更何況有我這個大男人在,你怕什麼?”
言下之意就算是真的有野獸出沒,他也會站在前麵保護她。這無關乎於感情,換做其他一個女孩子跟他一起走,他也會是那個挺身而出保護人的那個,這關乎到了男人的尊嚴。
Uhey覺得有些好笑,他前麵好幾句話,分明都是想證明這山裡沒有野獸吧。“是啊,不需要什麼野獸,隻要一個豬仔出現,黃泰京先生就能跑出十多公裡。”
黃泰京極其認真地為自己解釋:“我不是逃跑,我是躲避,難道我會怕一隻豬嗎?是太突然,嫌它太臟才躲開的。”
Uhey不以為意地說:“你說是就是吧。至少我不會被豬追到這麼遠。”誰會被他這種解釋騙了呀,黃泰京還真是愛自欺欺人。
果然,他有點惱羞成怒了,語氣凶巴巴的:“喂,你不是打算一直拿這件事情說吧,”
Uhey看了看他,說:“如果是又怎麼樣?”
黃泰京沒想到她這麼的不識實物,一時拿她也沒有辦法,隻能嘀咕道:“那真是太幼稚了。”
Uhey嘴角勾了勾,心情好了一點,也不枉費他大老遠的來到這裡,讓她看了一回黃泰京的笑話,總算是沒有白來。
草叢裡傳來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跑了過去,黃泰京急忙縮腳:“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Uhey:“聽到了。”
又走了幾步,草叢中又傳來幾聲響動,比之前明顯多了,黃泰京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到底是什麼東西?”
Uhey不甚在意地說:“這裡是山上總會有各種動物吧。”這個家夥果然是個城市裡長大的大少爺,怎麼有點風吹草動總是大驚小怪的?
黃泰京忽然間不敢置信地問:“不會是兔子吧?這山裡會有兔子嗎?”
Uhey比他更加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問:“剛剛是誰說有野獸也會保護我的,如果你連兔子都對付不了,憑什麼信誓旦旦說出那番話?”
黃泰京:“……”
黃泰京隻覺得在這女人麵前,他連惱羞成怒的情緒都不配有了,有些頹喪地說:“我不是怕,是真的很討厭兔子。”
Uhey:“為什麼?”
她忽然恍然大悟到:“你不會是給兔子咬過吧?”這個家夥有的時候的確是不討人喜歡,可以說除了一張帥臉之外性格十分惡劣,至少嘴夠毒,從來不給人留餘地,他會被溫順的動物討厭甚至咬一口,她竟然不覺得意外。
黃泰京說:“就是因為兔子又溫順又可愛,所以我放鬆警惕靠近了,卻被咬得很慘。”
黃泰京伸出一根手指,Uhey捏住那根手指仔細看了看,借著手電筒的光,竟然真的能在上麵看到一點兒類似於齒痕的疤痕,看得出來年代應該很久遠了,因為兔子不會有這麼大的牙印,應該是隨著小孩子漸漸長大,傷疤也跟著展開了。
是在他還是一個小蘿卜頭的時候留下的。
想到他那個時候可能是個拽拽的酷酷的小孩子,也可能是一個軟綿綿挺可愛的小孩子,明明懷著一腔喜愛去接近可愛的小兔子。竟然被兔子無情的咬了手指頭,現在還有留有傷疤,當時一定是鮮血淋漓。Uhey忽然間有點心軟了,怪不得留下這麼深的陰影。
Uhey同仇敵愾地說:“看來那隻兔子還真夠可惡的,先是用溫順可愛的外表欺騙小泰京,然後又狠狠咬了小泰京一口,放心吧,如果來的是兔子,我能對付得了。”
黃泰京沒想到她真的沒有借機挖苦自己,竟然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他為自己的想**了一下,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指,不過被她捏過的地方還存留著她指尖的觸感,軟弱無骨又清涼滑膩,是從未有過的觸感。黃泰京悄悄的撚了撚自己的指尖,甩掉心中升起的異樣感覺,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腦補什麼,那時候我的確是還小沒錯。兔子看起來很無害,殺傷力真的巨大,我討厭兔子。”他想起高美男,“哦,我還認識一個兔子一樣的家夥。”
高美男簡直和兔子一樣,雖然都是看著很無害,但是總能惹出各種各樣的麻煩,或者隻要和她扯上關係帶來的後果總是超出他承受的範圍,比如這次,他若是沒有多此一舉跟高美男來鄉下,就不會有什麼被豬追的黑曆史了。
但是又是黃泰京親口答應要幫高美男隱瞞身份的,在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的責任,會想照顧一二。聽到高美男要回鄉祭拜父親,他就不知不覺就跟來了。
如果時間能重來,他一定選擇不來這趟,也免得被Uhey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