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作說:“不可能,如果是開運動會,學校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怎麼可能有我們都不知道的活動。”
西門說:“是啊,整個學院的人都怎麼了?好像都打了雞血一樣,我剛剛還差點被拖把打到頭。”
等待他們穿過教學樓,走到另一個庭院之後,道明寺說:“這些人都怎麼了?我們是進的瘋人院嗎?”
他說的一點都不誇張,整個學院操場就像是個剛經曆過大戰的戰場。學校的保潔員來不及時清理,所以經常有被當武器用過的東西,比如水桶,拖布,黑板擦之類的扔的到處都是。
所有人都瘋了,呈現著備戰的狀態。正一小波一小波的打著群架。
就是想找個人問問發生什麼事,發現似乎沒有人有功夫搭理他們。
F4可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一天在學校裡會有無人搭理的地步,可見其他同學有多麼投入。
葉莎這個時候正走在教學樓的二樓平台,在欄杆處正好能居高臨下的看到他們。
她對身邊的混亂習以為常,彆人也有意避開她,所以她的身邊竟然是難得的清靜地。
道明寺看到她,下意識的揚聲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葉莎有些漫不經心地說,“欺負與被欺負,在這個學校裡不是日常發生的事嗎?”
道明寺這個一根筋聽不出諷刺的意味,還以為她是在變相訴苦,有些得意的說:“你要是不想再被欺負,那就乖乖服軟認輸,我可以……”
葉莎淡淡說:“我不可以。”
道明寺明顯被她氣到了,差點要噴火。
上課鈴響了,西門攬著他說:“阿寺,先彆說了,葉莎上課要遲到了,我們不要耽誤她。”
幾個人中,還是西門為人比較圓滑,常常幫著處理人際關係。
他們F4在這裡麵是校霸,一來因為他們打架的確很厲害,二來還是因為他們各自的家族的勢力,其他人不敢與之抗衡,自然就橫著走成為校霸。
可是葉莎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儼然隻以一己之力在幾天的時間內就站穩了腳跟,不但沒被人欺負走,還能讓彆的欺負過她的同學繞著走,這種資質都可以成為新一屆校霸。
也許過不了多久,她都有本事篡位了。
以這種情況看來,那些巴結F4的人拿葉莎沒辦法。
那些平常手段根本就不夠看,也許對彆人來講能夠打壓得隻敢轉學退學,可是到了葉莎這兒,反而會讓她樹立自己的權威。
難道還能要他們F4親自去和一個女生打一架嗎,F4可從來不打女人。那也太沒風度了。
這個葉莎可比之前有勇無謀的杉菜難對付多了,恐怕這次阿寺真要栽跟頭。
葉莎在F4跟前走了一圈,發現他們對學校裡的情況不太在意。當然,無論學院裡的人怎麼鬨騰,都不敢鬨到F4跟前。
葉莎挑了挑眉,如果他們再不發現的話,那就會發展到第二階段了。
至於第二階段的結果如何,沒幾天道明寺就知道了。
因為一向忙於事業的母親道明楓,竟然突然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在學校給同學發紅紙條。
他的日常生活和上學的細節他媽從來是不管的,道明寺沒意識到她為什麼這麼問,“是啊,怎麼了?”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之後,道明楓把他劈頭蓋臉一頓罵,讓他立刻取消紅紙條。
因為英德學院裡麵發生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了各個企業,本來合作的企業,因為子女在學校的關係不睦,已經紛紛毀約,台灣商界合作關係重新洗牌。
就連道明財團都被牽連進來,目前有兩個千萬級的項目已經吹了。追查原因才發現,源頭竟然出在英德學院上。
道明楓是個一心撲在事業上的女強人,常駐紐約。道明寺本人已經兩年沒見到她了,也有大半年沒通過電話,道明寺怎麼都沒想到會接到今天這樣一通電話。
道明寺被罵得一頭霧水,他隻不過是貼了幾張紅紙條,關商場是什麼事?
等到召集了F4的其他成員回學校去查。驚訝的發現,目前收到紅紙條的不隻是他親自發出的那三張!有很多人都收到了紅紙條。
他回到休息室,拿出裝紅紙條的盒子一看,果然空了!
有人偷了他們的紅紙條,並且在學校製造了混亂,而且這場混亂甚至波及到了整個台灣商界,甚至使他們道明家的合同告吹。
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力?目前的情況是個巧合,還是精心謀算的?
花澤類說:“我覺得是葉莎,所有的一切還有後續發展,都是她算計好的。”
道明寺不敢置信:“怎麼會是她?!”
美作說:“你會不會把她太妖魔化了?”
西門本來也想反駁,可是他想了想之後說:“還記不記得葉莎第一天來學校時,和阿寺一起來取過紅紙條。”
花澤類說:“她的確知道紅紙條在哪,而除了我們幾個,隻有她知道。”
所以即便覺得不可能,這也是唯一的答案。
F4沒有其他朋友,從來沒在休息室招待過彆人,這樣算來,隻有葉莎來過一趟他們的休息室,並且還知道了紅紙條的位置。
美作說:“可是她又是怎麼把紅紙條拿走的呢,這裡是我們的休息室,保衛人員不會允許其他人進我們的休息室的。”
美作雖然這樣問已經大半相信了,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是他們四個,那就隻剩下她了。
花澤類說:“有些人生來善於玩弄人心,籌謀全局,我早就覺得她不簡單,”
西門的思維更發散:“現在阿寺招惹到了她,那豈不是很危險!她會不會是敵對勢力派來的商業間諜?潛伏在我們學院會不會還有更大的陰謀?”
美作說:“紅紙條的確被人偷走被人利用了,不過我們沒有證據,現在要找人調查嗎?”
西門說:“如果真是她做的,她一個人真的能下這麼大一盤棋嗎?會不會還有同夥?”
道明寺神色莫名,“何必這麼麻煩,與其在這裡猜來猜去,親自去問問她不就好了!”
說著已經起身往外走。
西門攔了一下:“阿寺,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如果真是她做的,這種驚天大案她會承認嗎?”
美作說:“對呀,西門不是說他可能是間諜什麼的,萬一……”
道明寺不耐煩地吼人:“你們煩不煩啊,就不想太多。哪有那麼多拐彎抹角,想知道直接問就好了!”
道明寺已經走了出去,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上。雖然其他三個都覺得他會無功而返。
如果真的是葉莎做的,她哪會直接承認啊。
阿寺這種性格直來直往的單純家夥,真的有點不適合上場誒。
商場真是如戰場啊!這件事真的給他們幾個還未經社會曆練的大男孩很大的衝擊,想到以後他們作為繼承人也將要到商場上跟人沉沉浮浮,就覺得頭皮發麻。
如果對手都是像葉莎這種量級的,就更加覺得呼吸困難了。年紀再大些的,豈不是都是老狐狸,家中努力賺錢供他們揮霍的家長們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他們在來的路上腦補了很多。
找到葉莎的時候,她正上完一節課,在收拾東西。
教室裡其他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看到F4來到這裡之後,其他人收拾東西的動作更快了。
清場之後,教室裡整隻剩下F4和她。
看到他們四個一起來,還如臨大敵的陣仗,葉莎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西門還想找個委婉的方法試探一下,道明寺已經直截了當的問:“休息室裡紅紙條是不是你拿走的?”
其他人聽他這麼問,隻想捂臉,覺得大概是白來一趟。
豈料葉莎說:“你們終於發現了,比我預料的還要晚幾天。”
美作不可思議地說:“這麼說你承認了?你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承認了?”
西門:“難道你打算說出誰派你來的?”
葉莎一頭霧水:“誰派我來的?派我來乾嘛?”
美作為她解釋:“你不僅在學校的層層保衛之下拿走紅紙條,還特地挑選了對象發出去,是要引起了最近商界的動蕩?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葉莎說道:“目的,當然是轉移這群精力過於旺盛的學生的注意力。你們印了那麼多紅紙條,反正早晚也要發出去,不如一起發出去,攪亂這次渾水,就沒有人多關照我了。
至於商界動蕩到什麼程度,會對哪一家有直接影響,我又不是計算機,當然算不出來。隻是猜到應該會給你們造成點小麻煩。畢竟你們幾家是領頭企業,真鬨出動靜,或多或少會產生些影響。”
她看了看幾人,說:“你們現在過來,這麼說,麻煩已經發生了是嗎?”
道明寺點了點頭,能夠讓一年不和他通話的他媽打電話罵他,的確是不小的麻煩。
看到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們把最近外麵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道明寺:“你當時給人發紅紙條的時候有想到這樣的後果嗎?”
葉莎說道:“我隻是在到了學校之後,針對比較活躍響應你們號召的同學收集了一些資料,看看各位同學家長之間有什麼合作關係,至於後續會發展到如何,他們之前的合作是否會完全破裂,都是未知數。”
說白了就是針對那些會因為紅紙條整她的狗腿子們,隻不過她做得更先一步,更高明一層。把所有人都拉下水而已,沒有F4想的那麼複雜。
這就是商人之間關係的不牢固性了,商人最看重的是利益,若是發生什麼事影響了他們合作的信任關係,那自然就是影響到利益。
聽完她的解釋,其他三人一時無言以對。
道明寺說:“彆的無所謂,你是怎麼跑到休息室拿到紅紙條不被發現的。”雖然沒有特地交代過,不過他相信學校的保全一定不敢怠慢他們用的房間。肯定比藏著考試卷的老師辦公室安保等級還要高。
她怎麼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紅紙條呢?
葉莎說:“這個涉及到我的**,恕我不能解答。”
道明寺聽到這個不太高興,很想刨根問底,不過葉莎不說他也沒辦法。
花澤類說:“這麼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人?”
葉莎說:“當然,我在台灣,除了剛剛認識的學校裡的人,還沒來得及認識彆人。”
美作麵帶喜色說:“真的是你乾的?這也太cool了吧!”
她對道明寺說:“那我們之間的賭約是不是我贏了?”
道明寺沒想到她在這兒等著他,“……都什麼時候了,你就隻關心這個?”
花澤類說:“這麼說,葉莎要站出來對最近發生的混亂負責?”
沒等葉莎出聲,道明寺說:“負責?她怎麼負責啊!這件事情牽連多大,僅僅是道明財團錯失的合同就夠她受的。”
道明寺非常了解他媽媽的性格,如果知道是葉莎害得她損失了籌謀很久的合同,那他媽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美作說:“本來隻不過是學生之間的小事,偏偏要鬨那麼大,值得嗎?”
這次如果認定了葉莎才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她得罪那麼多人,造成那麼多經濟損失,甚至有可能坐牢,現在一想,這件事情真的鬨的很大,已經超出了他們這些在校生的控製範圍。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好像是在說哪個□□站出來對某次恐.怖襲.擊負責一樣。
葉莎說:“你們好像是弄錯了一點,我是承認我偷拿了一盒不屬於自己的紅紙條,可是紅紙條毫無經濟價值,至於引發的後續事件也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隻是隨機事件。在任何一條法律裡麵,都不足以讓我坐牢,最多的也不過是從英德退學。”
像是蝴蝶輕輕扇動了翅膀,後續的蝴蝶效應產生了颶風,但是你不能判定蝴蝶有罪啊,不能把颶風產生的經濟損失讓蝴蝶來承擔吧。
聽她這麼一說,他們也意識到之前也許把事情想得嚴重了一些,不過嚴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追到源頭也的確沒有哪條法律能夠定她有罪的。
不過無論她多麼輕描淡寫,用這些所謂的‘毫無價值的紅紙條’的確在商場上掀起了血雨腥風。
道明財團損失的千萬合同隻是其中之一,直接經濟損失並沒有被估算出來,絕對不會是小數目,甚至還有後續影響,以及重新洗牌的合作關係,或者說她這次的影響根本就是無法估量的。
可是她因此得罪了很多人,而且還是有錢人。這個世界根本就是資本的世界,如果有人想要對付她,她照樣不會好過,可能這一生都要要受到打壓影響。
真不知道她一個瘦弱的女生哪兒來的膽子,還能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到底是初生牛犢什麼不怕虎,還是藝高人膽大?
道明寺不滿地說:“從學校退學還不嚴重,你怎麼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話?”
葉莎說:“你給我貼了紅紙條,目的不就是讓我受不了欺負退學嗎?”其實差彆也不大呀,如果真的待不下去退學,還能擺他一道。
幾人覺得葉莎真的很瘋啊,不過也真的很酷。他們一向認為沒人能酷帥過他們,也從來沒有人玩過這麼大。
葉莎簡直是給他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才來英德短短幾天,隻是收集一些資料,就能夠做到這樣。她以後畢業步入社會,商界肯定會有她的一席之地吧。
道明寺說:“你害我被我媽訓了一頓,的確讓我焦頭爛額了,我道明寺願賭服輸,你們聽著,從此英德學院沒有紅紙條。”
道明寺是F4的領袖,他說從此沒有紅紙條,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了。本來也是阿寺這個家夥用的最多,既然他都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其他三人當然要支持他了。
道明寺說:“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要往外說。”
葉莎驚訝地抬眸看他。
本來以為其他三個也許會有不同意見,沒想他們到是很一致。
美作說:“放心吧,我們知道事情的輕重,如果說出去,葉莎很可能明裡暗裡受到不少人的報複,包括你媽媽。”
美作摸了摸下巴說。“而且她布局這麼厲害。我還想拉她以後為我工作呢,怎麼會這個時候出賣她?到時候豈不是可以無憂無慮的當個花花公子。”
西門說:“可惜這麼出風頭的事情隻能掩蓋下來,不然的話,她都可以寫進校史了。”
道明寺沒好氣的說:“校史?如果真露出去,她明天就會上財經新聞了。”
花澤類:“真正讓人意外的是,阿寺你竟然會為彆人著想了。”
西門笑著說:“是啊,我們都很驚訝。”
道明寺氣急敗壞:“誰為她著想了,我隻是不想多事!”
其實,就算葉莎死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證據是她做的,偏偏在他問第一句的時候,葉莎就坦坦蕩蕩的的承認下來。
道明寺當時就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反正他已經被他媽訓過了,以道明楓女士的忙碌程度,不可能因為同一件事再訓他第二遍的。
道明寺有些臉紅的解釋道:“隻不過是發生一些小衝突罷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女人計較,我又不會因為這一點事想毀她一生。”
這件事如果暴出去,也許明麵上沒什麼,但是葉莎可能就在台灣待不下去了。掌握經濟大權的人想要報複一個普通人真的簡單的很,有的是辦法讓她窮困潦倒。
道明寺他們幾個再校霸,頂多是把人打成重傷,看不順眼的人趕出學校罷了。其中利害道明寺當然拎得清。
雖然就算說出去,對葉莎來講也不算什麼,不過她承了他們的情,特彆是道明寺,她之前以為大少爺會趁機讓她滾出英德。
畢竟原著裡麵除了他喜歡的女人杉菜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逆著他的意思來。
現在才來,是她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