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場裡,杉菜走向花澤類。
這次花澤類突然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去過學校,聽說另外三人要去衝繩度假,便直接要跟著一起飛。
他還邀請了杉菜,杉菜也很擔心突然回國的類,她還從來都沒有出過國,有這樣可以免費出國旅遊的機會,就欣然答應了。
西門和美作也各自帶著辣妹女伴。
西門說:“現在這樣隻有阿寺一個人形單影隻,阿寺,不如我們給你介紹個辣妹好不好?”
他的女伴說:“是啊,我有不少姐妹,都很傾慕F4幾位公子的風采,不如給她們一個機會?”
西門說:“你不會還惦記著葉莎吧。”
道明寺本來不太理人,一聽他提葉莎就有了反應:“誰說的?那你就叫一個過來。”
西門的女伴很高興,“太好了,我叫我朋友直接搭計程車過來。”
有跟道明寺公子一起出行的機會,放在誰身上都是一個天大的人情,女伴決定邀請跟她關係最好的閨蜜過來。
如果她不是已經先跟了西門的話,她都想立刻轉投道明寺的懷抱,如果真的被看上,那後半輩子豈不就衣食無憂了。
於是四個人都有了伴,一起踏上飛往衝繩的飛機。
他們都是一對兒對兒的坐頭等艙的雙排座椅。
道明寺的女伴試圖攀談,道明寺卻嫌她吵,那女生被嫌棄了一次就不敢再說話了,道明寺乾脆戴上眼罩睡覺。
他們到了目的地後住在海邊的民宿裡。都是兩個人一間房,男生和女伴一起。杉菜就對這樣的安排很是羞澀和期待,見彆人都是如此,也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
道明寺的女伴問他想選哪一間的時候,道明寺板著臉,“單獨給我一間。”
他怎麼可能和陌生人住一個房間,就是沒有潔癖也會嫌臟。
道明寺到了度假勝地也仍然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來大少爺很不爽。
道明寺的低氣壓影響了所有人,大家開派對的時候,道明寺乾脆提著酒瓶一個人去了海邊。
那個女伴見狀想要跟過去,美作阻止地說:“他心情不好,讓他單獨待會兒吧。”
西門覺得既然道明寺的女伴是他的現任女朋友叫來的,有必要做一個提醒的義務:“阿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喜歡人打擾,他這次應該對女人沒什麼心思,勸你還是不要往他跟前湊,耽誤的這些時間我會給你補償。”
其實道明寺哪次對女人都沒什麼心思。
在身邊有兩個花花公子影響的情況下,他一直這麼潔身自好,就看得出來,要讓他對女人動心思要有多難。
唯一動心思的那個,人家還無動於衷。
不然大少爺也不會有這麼多失戀的苦惱了。
道明寺這次竟然同意帶女伴來,已經是他的極限,足讓他們意外了,他們當然不可能得寸進尺,再讓這個女的去打擾他。
那女伴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這些公子哥兒也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這次能免費度假,還能發一筆財也很好。
最主要的是,她看得出道明寺的眼神很凶,像個負傷的野獸,根本沒她什麼接近的機會,她惹不起。但凡道明寺對她表現出一絲興趣,她都會不顧一切的把握住這個機會的。
美作說:“對了,類,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類說:“沒什麼,想你們就過來了。”
花澤類回來之後從來都不提起靜和在法國的事情,隻是說突然回來是為了給他們一個驚喜。
但是大家都知道,如果他和靜交往順利的話,也不可能獨自回來。
而且,以前除了靜對任何人都沒興趣的類,這次一回來就邀請了杉菜。
西門和美作隻覺得這次其樂融融的表現現象之下,埋著的全是地雷,他們帶了兩個問題少年。連帶著他們也沒了出遊的興致。
見道明寺很久都沒有回去,西門和美作結伴找過來。
西門說:“喂,阿寺你還要喝多久啊?”
美作:“是啊,天都黑了,我們覺得好無聊啊,這裡蚊子又多,還沒有美眉,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西門:“我們不是那種會來這裡喝酒的人。”
美作歎息道:“失戀的人就愛搞這一套,在海邊吹著冷風,喝著悶酒,然後眼睛看著遠方,再喝一口酒。”
西門:“最好背後再傳來一陣悲傷的音樂,好像不這樣子就表現不出失戀的痛苦。”
美作:“愛情害人不淺哦,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西門突然正色道:“阿寺好像真的喝多了耶,照這樣下去我怕會沒完沒了。”
美作:“那怎麼辦?”
西門:“有兩個方法,第一個是多灌他兩瓶把他灌醉。”
見美作直搖頭,西門說:“那就隻剩下第二個方法了,我們用酒瓶把他敲昏,一樣擺平他,省得我們在這邊沒氣氛要硬裝淒涼。”
美作認真道:“那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西門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你啊!我從來沒打過自己人!”
美作指著自己:“難道我有嗎?如果阿寺明天醒來找我算賬怎麼辦?”
西門:“那大家一起動手,你不吃虧,我也不吃虧。”
美作實心眼兒的說:“好!”
所以正陷入自己的情緒當中,已經有些喝蒙的道明寺突然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了。
美作感覺受到了深深的欺騙:“西門你好奸詐啊!不是說好了一起動手嗎?為什麼隻有我的這個砸下去?”
西門說:“我們真要一起動手的話,阿寺的脖子可能都要掉了!算了!我們先把他拖回去,大不了明天他問起來的時候,我幫你分擔一半。”
道明寺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覺得一邊的脖子很痛,好像是睡落枕了,卻又比落枕痛的多。
他問過其他三人,誰都不承認對自己動過手。
可是他分明記得昨天沒有走回房的印象。
他猜肯定是他們搞了鬼,不過這些家夥竟然敢做不敢當,都裝的沒事人一樣。
西門和美作帶著幾個女生去海邊衝浪了,隻有花澤類和道明寺留在原地。
花澤類對道明寺說:“聽說葉莎在學校裡又被人針對,你這個時候離開她,自己出來度假,不怕她生氣嗎?”
道明寺被他說的有些心虛,“她才不會生氣!不然也不會不在意我帶彆的女生出來度假。”
花澤類說:“她是還沒接受你,可是她也沒喜歡彆人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有耐心一點?”
道明寺:“耐心?”道明寺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詞,他有過這種東西嗎?
花澤類說:“是啊,真正深厚的感情就是要彼此有耐心啊,她連你的條件都能拒絕,可見不是一個會輕易交付感情的人。”
道明寺聽了他的話,似有所感,不過還是嘴硬道:“好像說的你很懂女人一樣,如果你真的把感情看得這麼通透的話,又為什麼找杉菜做替身呢?”
道明寺一個人出來散步的時候,還看到過花澤類和杉菜在海邊接吻,而且他們還住一個房間,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道明寺說:“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忘記靜,竟然一回來就約了杉菜出來度假,你難道就不怕靜會生氣嗎?”
花澤類說:“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現實給予了我沉重的打擊,我和靜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可能已經無法挽回了。”
他和靜之間的關係,讓現在的他有一種無能為力之感,隻能順其自然了。
道明寺這次的度假沒能叫葉莎一起來,本來就對度假可有可無,心不在焉。又想到學校裡的情況,分明有人在跟蹤葉莎。
她身邊發生什麼事都有人用相機拍下來,分明是不懷好意。想到這兒,道明寺再也待不下去了,才兩天就要自己回台灣。
其他人也知道這次他的心情有多不穩定,其他三個也沒了度假的心情,都跟他一起回來了。
道明寺回來之後,讓人拿著照片去查,究竟是哪家的照相館洗出來的。
最後查到那人留下來的地址,是英德學院的學生李真的家庭住址。
道明寺按照地址找過去之後,李真承認一直是她跟蹤葉莎,並拍了照片,就是因為嫉妒葉莎能被道明寺關注。
李真還向道明寺告白了一番,說她很喜歡道明寺,從一開學就默默的在關注他了。
她從來沒想到,他也會喜歡一個普通人,如果這樣的話,葉莎能做的事情她也能做,就算現在不會的也可以努力去學。
道明寺覺得這女人陰暗得很,暗中嫉妒就去盯著彆人,想方設法的陷害挑撥,簡直像毒蛇一樣,他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人呐!也不想讓這樣的人留下來繼續禍害葉莎,所以道明寺警告李真,讓她識相一點就自動退學。
杉菜知道好朋友李真竟然被道明寺威脅退學的事情,來找道明寺,覺得要為李真討回公道。
她覺得不論李真怎麼得罪了道明寺,道明寺隻是一個學生,都不應該讓另一個學生退學,他沒有這個權利。
杉菜知道李真為了上這所英德學院有多努力,李真也是因為獎學金才進來的,靠家裡根本負擔不起貴族學院的開銷。
原著之中,道明寺喜歡杉菜,李真暗算的人就是杉菜,兩個人直接絕交。
這次李真換了人陷害,所以這份友誼到現在為止還還算牢靠,沒有被破壞。
杉菜還拿李真當在英德學院最好的朋友,以她仗義衝動的性格,當然要為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朋友出頭。
道明寺頗有耐心的聽杉菜說完,才說:“你們關係這麼好,你就陪她一起退學吧,反正英德學院也不是你們這種人該來的地方。”
花澤類知道杉菜有多喜歡他,他現在雖然無法回應杉菜的感情,不過他也不會不保護她。
所以花澤類站出來維護杉菜,覺得阿寺現在讓人主動退學的事情有些過了,之前他們貼紅紙條,那些堅持不住的人才會選擇退學。
現在他一開口就直接讓人自動退學,阿寺的霸道簡直又上了一個台階。
道明寺見到花澤類一意的要維護杉菜,為了個女人寧可跟他對著乾,他也火了,“類,你要為了她背叛我,那我們從此之後就不再是朋友,F4的成員裡麵也沒有你。”
所以這件事情造成的後果越來越大,從衝繩回來的道明寺像隻暴躁的獅子,誰撞到槍口上都要被牽連。
道明寺現在和花澤類鬨僵了,他不僅要李真退學,還要杉菜也都退學。花澤類如果非要保護杉菜的話,那他也要退學。
F4四個人是個整體,現在F4的首領道明寺竟然要把花澤類除名,這讓人很難接受。
西門說:“沒想到這個乾煸酸菜還真不簡單,能把我們F4玩到這種地步。”
美作說:“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從根源入手,這件事情的起因不是阿寺要給葉莎出氣嗎,葉莎在哪裡?”
西門說:“我也想找她啊,可是聽她的同學說葉莎幾天沒來,又請了病假了。”
美作說:“又是病假,我記得她之前就感冒請過病假,原來她體質這麼差嗎?”
西門說:“不知道啊,阿寺回來之後應該也沒有見到葉莎,不如果他們和好的話,阿寺應該不會這麼暴躁。”
葉莎的確是又住院治療了,她平時看著沒什麼,完全是靠她自己的精神撐著。可是隔一段時間要去醫院做定期的治療。
其實醫生也很驚訝於她的身體狀況,都說各項檢查的指標很好,不像是得了這種病的。
因為她有靈液修複,使她看起來更健康,但是內裡畢竟是白血病人,不可能真的和健康人一樣。
西門和美作找到葉莎,跟她說最近發生的事,讓葉莎幫忙想辦法。
葉莎表示她也沒辦法,她不想去乾涉道明寺的決定。
她不在意李真是否被退學,之前她被人拍照,不知道是誰做的,現在查出是李真做的,她並不覺得意外,李真那天作證時的表現,都看的出來對她有敵意。
不過在這個學校對她抱有敵意的人可真不少,難道個個她都要去在意,都讓人退學嗎?
那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道明寺在折騰的事情她不感興趣。
她已經在兩人的口中知道了,花澤類之前突然回國,邀請杉菜一起去同遊日本,兩人在衝繩的時候也一直都在一起,似乎是在交往。
不過就算這樣,葉莎還是不想去管他們的事兒。
保不準道明寺和花澤類兩人真是為爭奪杉菜而起的嫌隙呢,那她摻和進去算怎麼回事兒?
葉莎對兩人說:“這是道明寺他的事,我無權管無權過問,我想你們找錯人了。”
西門說:“怎麼可能是找錯人了呢,阿寺做這一切的初衷是為了你呀,現在鬨的和類要反目成仇,要鬨到除名這麼誇張,我們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美作說:“是啊,現在隻有你能說動阿寺了,如果我們少了類,那F4就不存在了。我們從幼兒園的時候就玩在一起了,怎麼能夠這個時候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分崩離析。”
美作一直認為他們F4之間的友情是最堅固的。
葉莎說:“你也說了,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次分明是你們成員內部之間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根源在我這嗎,以為我去做個和事佬,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西門說:“什麼意思?”
葉莎說:“你們難道不覺得花澤類是故意的嗎,他平時是這個性格?”
美作說:“類怎麼會是故意的,為什麼要這麼說?”
葉莎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他受了情傷,難以痊愈,所以拚命的在找存在感吧。也許就是想找其它事情轉移注意力,越是話少的人心裡就越脆弱。他跟兄弟爭一爭鬨一鬨,也許能緩解他失戀帶來的負麵狀態吧。”
“還有道明寺,他霸道的性格不隻是對彆人,和你們相處時也是一樣,這次他對花澤類隻是遷怒而已,應該也持續不了多久的。”
美作說:“就是知道他的脾氣,所以大家從小就讓著他。”
西門則是在想:“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類還真有點那個感覺。”
美作說:“總之不論如何,不論類心裡是怎麼想的,F4都不能散。”
葉莎:“不用那麼悲觀,男孩子之間的友誼打打鬨鬨之後也許會更堅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