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席先生的辦公室讓楚楚來評價隻有一個結論:裝飾一點也不好看!
地方很大, 擺滿紅木家具。
書桌很大,擺著非常醒目的名牌。電腦和文房四寶擺在一起,普通的筆桶和筆架一左一右的放著。
條櫃上擺著瓷山、青色瓷瓶、紅色瓷瓶、白色瓷瓶和其他陶瓷擺件。
書櫃裡擺滿大部頭書。書櫃頂上是紮成捆的報刊雜誌。
窗台旁邊的地上有四盆半人高的花, 牆角有兩盆飯店門口迎賓用的一人高的發財樹。
左邊牆上是八榮八恥, 社會主義價值觀和毛-主-席像。
右邊是錦旗。
正對麵則是一排獎狀。
南蘭從坐下起就開始不停口的誇。
“席先生這辦公室, 大氣!”
“這發財樹長得真好,席先生會養花。”
“席先生是個文人呢, 回頭席先生給我寫幅字。”
“喲, 那是鈞瓷吧?器型看是宋朝的?”
“仿的, 仿的。“席處長嗬嗬笑。
楚楚隻負責坐下後一臉嫌棄的四處張望。
席處長實在摸不準這兩人的路數。
——但南蘭絕對是更好交流的那個!
於是他出去喊人泡了兩杯茶後,就回來專心跟南蘭說話。
“不知貴司是做什麼的?名字叫什麼?”席處長問。
“我們楚總的產業大, 多!這次是想辦一個小型的宴會, 宴請親朋好友,所以場麵不大,來客也就兩三千人吧。”南蘭神色一變, “不過客人都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想請一些藝術家們前來獻藝,不打算請現在市麵上的流量明星。”
席處長笑著點點頭, “現在的老藝術家們都是國之瑰寶啊,我們台裡也輕易請不動他們。”
南蘭:“我們這些外行人就更沒門路了, 哈哈。”
席處長開始壓低聲音:“你們的心意是可貴的,但我們有製度, 是不可能接受這種演出邀請的。”
南蘭:“原來是這樣,唉, 那真是遺憾。”
席處長站起來,伸出一隻手:“我送你們出去。”
南蘭也站起來,兩人握手:“現在這麼晚了,席處長還要繼續工作,真是人民的好工仆啊!不如一會兒一起去喝個粥,吃個夜宵?就當是交個朋友。”
席處長:“哈哈,不行不行,我不能犯錯誤啊。”
南蘭:“席處長這樣的清廉的人真是非常難得了。我真心敬佩席處長的人品。”
席處長:“雖然台裡不能給予你們幫助,但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下老藝術家們的家人,到時你誠心誠意登門拜訪,說不定也能請得他們出山。”
南蘭:“席處長急功好義,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我們人民就是盼著能有席處長這樣的人坐在位子上為人民謀福利,辦實事。”
席處長:“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南蘭:“啊,我們公司也想播點廣告,不知現在台裡的廣告還有沒有時間段可以給我們。”
席處長:“我幫你問問吧,其實這件事不歸我管,但既然你問了,我就替你打聽打聽。”
南蘭重重握了握席處長的雙手:“席處長,小弟見過這麼多人,席處長真是最爽快的了!我一定要交你這個朋友!”
席處長:“哈哈,哪裡哪裡。”
楚楚站在門口等煩了,看這兩人就站在原地握著手說個沒完了。
楚楚:“不是說要走嗎?還走不走?”
南蘭:“……”
席處長:“……”
兩人終於結束說個沒完的話,也終於撒開了四隻手,一起往門口這邊移動。
楚楚一扭頭自己先邁步了,隻聽到後麵南蘭和席處長繼續就廣告時間進行討論。
南蘭:“新聞聯播前……”
席處長:“那個要招商,時間是……”
南蘭:“晚上八點到九點……”
席處長:“你要有意……”
南蘭:“五十萬……”
席處長:“約有百分之十……”
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到了電梯跟前,前台小姐早早的候在旁邊準備替他們按電梯。
席處長:“小張啊,今晚就你一個人啊,那你彆跑了,我去送,省得有什麼人來了看到前台沒有人又投訴你。”
前台於是留下。
席處長跟著他們進了電梯。
席處長:“我可以給你兩成的優惠。”
南蘭:“剛才我說的那幾個人可要都請過來才行。”
席處長:“沒問題!”
南蘭:“那我明天先給你打三十萬訂金,你賬號發我。”
楚楚:“……”
你們什麼時候談得這麼深入了!
席處長一路將他們送到了停車場,親眼看到南蘭的車以後,更熱情了。
等拐出停車場,南蘭才瞄了楚楚一眼:“那怎麼辦?要是玩夠了,明天就不用打錢了,到這裡為止?”
楚楚正對南蘭刮目相看:“你們是怎麼談的啊!”
南蘭擺擺手:“這有什麼?都是場麵上的事。”
“那我們明天不來,他會不會報複你啊?你的手機號和車牌號可是都漏給他了。”
南蘭笑嘻嘻:“不怕!我現在這個手機號是我家保姆的身份證申請的,車牌號也是掛在我家保姆的名下。他找不著我。”
他就是今天吹了個巨大的牛!吹得他爽死了!
南蘭到現在走開出二裡地了還有點激動,打開車窗吹吹冷風,又點了一根煙,還對楚楚說:“風從這邊刮,不會讓你聞到煙味。”
楚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