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 歡迎。”蘇臻非常熱情, 看到對講裡出現的粉絲的美顏之後就迎到了電梯口, 讓前來吸明星的諸人感受到了過氣大明星的可憐之處，一群人憐意大起，連最不務正業的南蘭都沒亂說話, 儘職儘責的吹捧蘇臻。
四人在來的路上才臨時抱佛腳把蘇臻過往的實績給搜了一遍。
在這個網絡環境日新月異的世界裡，已經離開大眾視線將近一年的蘇臻連貼吧都已經荒廢了。微博上也很難找到活躍的大粉，大部分的粉都脫了。以前粉絲們熱情時給他列的實績表, 吹上天的種種美顏照也基本上消失了。
南蘭很少追星——除了日本文體工作者——幾乎懷疑他印象裡蘇臻的大火是他做夢時夢見的了。
戰點點和文緹身為富二代，以前追星時也很少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而且她們也幾乎沒有真情實感的追過星——兩人都是現充。
唯有楚楚, 在沒富起來以前, 算是真心真意的追過星。從初一到高三，她為此付出了不少課餘時間在粉群裡掐架, 又因為實力不濟，隻會瘋咬, 而且瘋起來連自家人都咬的毛病被自家粉圈踢出過無數次，最短的一次隻花了一上午時間就被粉圈大佬點名：這是對家臥底！黑！不過智商太低，進群不到半小時就開始挑掐, 句句是掐點，弱智的讓她們都不敢相信, 合理懷疑是XXJ臥底, 已經被踢，以後此人任何言評都不代表我家立場！
其實那時她粉的星都是看哪個圈紅就進去, 看誰火就粉，粉的目的不是看明星的臉長什麼樣，而是為了掐得痛快！
被自家踢隻會讓她更興奮，回頭咬得更厲害，並不會受到什麼心理傷害。
此時此刻，她在這三人麵前也終於能用她豐富的經驗打敗彆人了。
“因為蘇臻的粉就是職業粉啊。那幾個粉頭應該都是職業粉，拿工資的那種。”雖然她混圈混得人人追咬，但基本的知識還是有的。幾乎所有的明星粉群裡，牽頭的大粉都是拿錢的，而且微博上的粉圈大號也幾乎都是工作號，為了工作才養出來的。
流程基本上是：某家打算推一個人，於是聯絡職業粉頭，談好價格，粉頭開始養號“追星”，號上開始放美圖買流量買粉買讚，迅速把一個或幾個號養熟。其間為了吸粉，這個號上會有其他明星的消息，通常是捆綁的CP或抱或蹭的大腿，製造掐點或矛盾，推對家或唯或毒。
這也是營銷的一部分。
不過像楚楚這種風格的粉，粉頭和工作室是絕對不會要她的！
南蘭懂了：“一年沒給工資，所以粉頭都跑了。”
粉頭一爬牆，被粉頭吸過來的粉也都脫了或爬了。
之所以他們現在還能搜到蘇臻，完全是靠他那張臉。
粉雖然脫了，黑卻還在。
黑有時比粉更長情。
黑粉們拿蘇臻的臉去降維打擊某些還沒爬上小鮮肉這個階層的小明星時可是完全不留情麵的。
最後仇恨都被蘇臻繼承了。
就是南蘭做為一個男人也要承認被黑粉保存的美圖中，古裝的蘇臻簡直就是瑰寶，是那種女人看了會喜歡，男人看了不討厭的溫文爾雅小公子。
“能理解為什麼被包了。”南蘭給蘇臻點評，“渾身充滿居家氣質，賢惠得很。”
一看就是放在家裡能放心的類型。
聽到他的發言，三人組目光深沉。
文緹：“……楚楚，你要當心。”
楚楚：“我懂。”
戰點點：“男的都這麼說了，蘇臻看來確實是賢惠小男人。”
但他的實績就真的很吐血了。
黑粉保留了一份當年蘇臻的粉總結的他的“實績”用來嘲笑蘇臻。
參演的電視、電影全都是十八線配角，主要作用是曾經站出來鑲邊耍帥。
台詞是可以數清的。
某劇，有兩句台詞。
某劇，有一句台詞。
某劇，出現在回憶中，沒有台詞。
……
顯然，當年蘇臻的經紀人還是很了解自家藝人的優勢的。“臉”就一個字。
最出名的一個劇收視是不存在的，還是同劇女星最著名的黑曆史，當著這個女星的粉的麵提這個劇就是黑了，就是引戰，是絕對要撲上去咬死的。
其他的實績就更可笑了。
某雜誌，出現在封麵！
某品牌開業，跟十幾個沒名字的小明星一起在簽名牆上留名。
某商場開業，在簽名牆留名。
某電影首映，在簽名牆留名。
……
總之，四處站台混簽名就是他能查出來的能留下姓名的實績。
這就讓人很為難了。
南蘭：“……那我到了以後怎麼吹他呢？你好，你在雜誌上拍的封麵很好看？你簽名的字很好看？”
粉可以在網上不露臉隨便吹。他們這些當麵的人怎麼辦？
於是，南蘭見到蘇臻後第一句話是：“這房子真大啊。”
文緹：“小區也很大。”
戰點點：“這個小區好安靜哦。”
蘇臻：“其實這裡是我朋友的房子，我也是剛搬過來。”
南蘭：“哈哈。”這話要怎麼接！
楚楚雙眼一亮：“彆裝了！知道你跟張大佬好了！當成功女人背後的小男人感覺怎麼樣啊！”
南蘭：……他任何時候都實力佩服楚總！
蘇臻竟然有點羞澀的笑了：“那我也不用瞞你們了。”
南蘭：……這才是成功人士的臉皮呢！
成功撕破臉後，戰點點和文緹才恢複活力。真虧有楚總在，不然她們還要拘束呢。
結果現在楚總短短數息之間已經跟蘇小鮮肉進化成閨蜜了！
蘇臻已經邀請楚總去廚房看他剛燉上的雪蛤烏雞湯了！
蘇臻開始表示為了當好成功女人背後的小男人，他最近正在潛心鑽研廚藝，頗有所得！
楚總啪啪啪給蘇臻鼓掌！稱讚他是新一代好男人！半點不見勉強，完全真心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