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從那以後，每年聯盟都會誕生至少一億的福利嬰兒。福利嬰兒就是指從出生起就隻憑聯盟福利生存的嬰兒。
在福利之下，他們逐漸長大，從牙牙學語到大學畢業，然後——繼續吃福利。
就像孔明之前讀大學時住蜂窩屋吃各種顏色的糊塗飯一樣，在基本福利的覆蓋下，一個人不工作也會有房子住——雖然小；
不工作也有水電用——雖然隻夠照明和基本生活；
不工作也有飯吃——符合人體營養學的食物；
不工作也有娛樂生活——這是曾是最受歡迎，被稱為最人性化的福利製度條款。
福利條款規定沒有工作，領取福利的福利乞丐們每個月可以領取到符合當地生活水平的兩張電影票錢或兩張體育比賽門票錢。
也就是說，如果你生活的地方平時看電影門票是三十一張，你可以領六十塊錢的月娛樂生活費；如果你的地方電影票是七十一張，你可以拿一百四十塊。
如果你家住的地方沒有電影院，或者當地足球、籃球等體育運動更富有盛名，你的娛樂經費就是以門票為基準了。
如果你家附近是歌劇院，那就是劇院門票錢。
一個月兩張門票錢，做為豐富精神生活的娛樂費用。
當然，錢到手以後你也可以去玩點彆的，比如買一張最便宜的星際飛船票去外星人妓-院玩一玩，躺在一大灘粘液中享受它的包裹和生物電流的刺激。
也可以。
隻要合法，一切皆有可能。
於是就有人用這筆娛樂費來打遊戲了。
楚楚看完31世紀社會學科普，深深的感到她從沒有如此博學！
她在家還未必會好好看科普呢。
然後她就發現這些福利乞丐吃國家的喝國家的，國家還出錢讓他們玩，結果他們就把錢全都花在進遊戲對著過去的人類放炸-彈了。
“一群垃圾啊。”她真的這麼想。
——她突然覺得……
其實她也可以清除掉他們。
福利垃圾。
他們對社會對人對已都沒有用。
而且，雖然他們是在玩遊戲，殺遊戲人物不是殺-人。
——但他們真的認為那不是在殺-人嗎？
他們不是在汲取遊戲快-感啊。
他們就是在享受殺-人的快-感。
隻不過殺遊戲人物不會被警察抓，不會被告而已。
他們可以認為遊戲人物隻是遊戲人物，但在她看來，那些是人，被他們殺-害的全都是人。
隻是不被當成人而已。
而且——她其實也一直沒辦法把31世紀的人當人看啊。
怎麼說呢？
她一直覺得31世紀的世界跟她其實還是兩個世界的。
而且31世紀更虛幻。
她自己的世界更真實。
那她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因為國家教育的太好了啊。
殺-人是不對的。
如果他們也是遊戲人物那就隨便殺。可真正的人沒辦法複活，所以她就不能殺。
她躺在信息河流裡，任由無數的信息從她身邊流過。
她真是一個好人啊。
聖母那種。
如果讓地球上的人知道會罵她吧？假慈悲，綠茶什麼的。畢竟她沒有理由替他們去原諒這些人。
但殺-人還是不行啊。
她做不到，下不了手。
這怎麼辦？
——本來隻是簡單的自問！
真的隻是自問啊！
不需要答案的！！
大腦適時的回答她：可以製-造-意-外-死-亡。
楚楚：“……”
不需要！
她是不能清空他們的帳戶，因為帳戶裡沒錢！
但她可以用彆的辦法報複！！
數日後，一種奇特的網絡病毒在網上流傳，超過十一億人丟失了自己的社保信息和銀行還款信息，其中六億是福利乞丐，他們在信息補充完整之前無法領取自己的福利金。剩下五億則是卡債一族，由於拖欠貸款，無數人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家，賣掉家當，住進了福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