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魔種(2 / 2)

神曲 喬家小橋 8215 字 3個月前

簡直匪夷所思。

“君執將魔種扔進咱們的太平洋裡,應該是想讓它休眠,即使無法阻斷魔火降世,也可以減輕魔火的威力。”

“等太平洋的靈力差不多枯竭,他再取走,送去彆的海洋裡。瞧這顆魔種遲鈍的樣子,估摸著君執已經和它鬥爭好幾千年了。”

曲悅木著臉扭頭看向君執。

他雖盤著腿,卻沒有入定,眼睛睜的很大,手指還在金光琉璃罩的內壁上輕輕戳了戳,似乎在研究這件佛寶。

“二哥,事到如今,是不是可以和君執攤牌了?”曲悅認真思考,提出建議,“你的判斷,加上我的了解,君執此人本身似乎不具有危險性,屬於能夠坐下來喝茶協商的那種。”

然而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君執肯定是要上異人法庭的,他觸犯了危害地球安全罪,這一點毋庸置疑。

“棘手。”曲宋的聲音聽上去沉沉悶悶,“魔種在我們手上,可你和江善唯在他手上……”

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部長,木盒碎了!”

曲宋都顧不上和曲悅說話,直接離開。

母珠比較大顆,不易隨身攜帶,所以還留在密室中。曲悅看著空蕩蕩的漩渦,心裡也是乾著急。

隔了一會兒,她眼尾餘光忽地瞥見君執的身體猛然前傾,一口血噴在金光琉璃罩內壁上。

曲悅驚了一跳,忙解開罩子:“君前輩?”

手扶住他的肩膀,感覺到他渾身滾燙,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君執捂住胸口,麵色驚惶:“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下,大口大口的鮮血湧了出來,瞳孔漸漸變色,身體也從滾燙轉為冰涼。

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曲悅心頭駭然。二哥一定在封印那顆魔種,而君執一直在與魔種鬥爭,彼此間存在某種感應。

“二哥?”她朝著一線牽大喊,“二哥!”

眼瞅著君執已經失去意識,生命體征即將消失,曲悅一手扶住他,一手操控琵琶下落。

落入峽穀底部後,她將他隨手一扔,結下個保護屏障以後便一頭紮進琵琶裡,從隨身門回到天羅塔的鏡子室內。

鏡子裡塔靈黑乎乎的影子道:“才十幾日又回來了?你身體受得了?”

曲悅催促:“我要上去見部長。”

“哦。”塔靈眨眼出現在另一麵鏡子裡,“從這裡走。”

曲悅再是一頭紮進去,眨眼出了塔,來到總部一樓。

飛速奔上樓,找到曲宋,見他貼了三道符在那顆魔種上,還準備貼第四張,忙製止:“彆再貼了,君執要被你貼死了。”

曲宋捏著符籙愣住:“這是父親留下來的水靈符,拿來鎮一鎮魔種,和君執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但你這邊貼符,那邊他就吐了血。”曲悅認定這兩者間肯定有關係。

“這不可能……”曲宋說一半頓住,眉頭深鎖,“有可能,倘若他是這件魔器的器靈,是會傷到他。”

曲悅今天吃了很多驚:“器靈?”

曲宋一時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他若是器靈,輕易便可跳出世界,便能說得通了……”

“咦,不對。”曲宋又納悶起來,“他若是器靈,鎮壓這魔器魔種,豈不是也在傷害他自己?”

“不必猜,有辦法驗證。”曲悅打斷了他,“讓幻波穿一穿他的鞋子,若真是器靈,幻波無法凝結出實體。”

符籙還捏在兩指間,曲宋點頭:“那你快去試試。”

曲悅想起幻波也受了傷,一時半會兒不能試:“現在沒空試,你先將符籙揭了……揭了估計也沒用,他傷的很重。”

她頭疼的厲害,“這會兒還有個更麻煩的事情,魔人正在追我們,君執昏過去了,我完全不知道南儒劍宗在哪兒。”

搞的一團糟。

都怪曲宋。

曲宋看她焦急的同時,還暗戳戳瞥他一眼的樣子,莫名其妙的生出幾分愧疚:“那些魔人很厲害?”

“一個八品一個七品,還有一群中三品。”和魔修較量,動腦筋和嘴皮子是沒用的,他們從來不講規矩,不好套路。

曲宋眼中顯出幾分掙紮:“放韭黃出去。”

曲悅嘴角微抽:“二哥,你是嫌現在的情況還不夠糟麼?這要放個人出去,也不能放九荒。“

曲宋冷道:“你現在隻能放韭黃出來,放彆人你控製的住?不等你施咒收回,便將你給殺死了。”

曲悅無語:“九荒我就可以控製的住?”

“勉強可以一試。”曲宋思量著道,“我近來正在研究十八層那幾人身處的幻境,總結他們可為你所用的弱點,尤其是韭黃的。你隻需演戲,讓韭黃以為他依然身在幻境中,根本沒有醒過來,他應該不會反抗……”

曲悅目色一緊:“可我並不知道他幻境裡都是些什麼,怎麼演?”

“往後再回來看,今日先見機行事吧。”曲宋教了她召喚咒和攝魂咒,又叮囑她,“回憶一下你從前在他身邊的狀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千萬不要露陷,不然,他抓住破綻就會清醒過來。”

曲悅張張嘴,想問真的沒有彆的選擇了麼。

又咽下了。

以她現在的修為,還無法得心應手的操控,比起來那幾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凶徒,九荒反而更容易控製一些。

“我懂了。”

……

曲悅馬不停蹄的又回到天羅塔,進入鏡子室,經由琵琶回到君執身邊來。

他的情況沒有惡化,但依然昏迷不醒。

曲悅找了一處隱蔽山洞,將他拖進去。

隨後走出山洞,掐咒念訣。

琵琶升入山穀半腰處,被她定在空中,等著魔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