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所以,其實搞錯目標對象……(2 / 2)

不過從現場喊麥環境來看,穆十四贏了,明釋大師吃虧就吃虧在能豁出去喊的粉不多。

哦,雲想想除外。

尖利的女聲在房梁頂上響起來,雖然單薄,但位置特殊。也算是贏回來一點吧。

“咱們阿花妹妹能耐可以的。”牧流風緩過來了,把唐辭也帶進來坐在一起。

唐辭抬頭看了一眼雲想想站的位置,“那裡不好上去啊。”

“是不好上去,阿花妹妹輕功很優秀的。”牧流風順手遞了個瓜子給到唐辭,“來來來,兄弟,讓我們期待明釋把穆十四揍開花的樣子。”

穆十四臉上依舊掛著笑,但傅疏狂愣是從他那個笑容裡看出點勉強的意思。

湊過頭和牧流風道:“你覺不覺得他這會兒笑容不太燦爛?”

穆十四:“我管他燦不燦爛啊?他最好給我哭。”

“不是。”傅疏狂:“我的意思是,他好像沒那麼自信了。就是那種勞資有後手的自信。”

“因為對上的是明釋?”唐辭問。

傅疏狂搖搖頭,“不好說。”他其實在想,會不會......穆十四就是用了藥,而那種增長內力的藥時效到了,或是,沒有了?

但這種猜想,隻是個猜想,它尚且不能證實。

傅疏狂七想八想的時候,牧流風忽然猛地拍了拍他,“嘿兄弟,我現在覺得你剛才說的沒錯。”

傅疏狂:“嗯?”

唐辭:“他保守了。”

傅疏狂:“什麼?”

保守,啥叫保守?他難道還狂野?

牧流風“嘖”了一聲,具體解釋起來,“他之前打架,能感覺得出來他不保留內力的。幾乎都是費內力的大招式銜接,傷害高,續航短。但現在不一樣,你看,他主攻的奪命連環三仙劍之間銜接了許多華山劍法的劍招,華山劍法快雖快,傷害卻比三仙劍低上許多。他要是能力還足夠,乾什麼舍棄三仙劍用華山劍法?我覺得,他身上不對勁的地方,可能出了點問題。”

“鐺。”

“鐺。”

“鐺。”

急促地抵擋,劍刃一次比一次更貼近自己,穆十四已經管理不了自己的臉部表情。

他心裡暗罵了幾聲,那個江湖郎中NPC,特麼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

早知道當時就多買兩瓶。

穆十四第不知道多少次後悔自己身上錢帶上了,不過他那時候也不知道本來固定時間地點出現的江湖郎中會突然就不見了。

略一走神,明釋一掌擊在穆十四胸前,穆十四倒飛出去,竟然直接跌出了演武台。

那一刻,全場嘩然。

看場外轉播的錢多謔的一下站起來,“千兩,千兩,徐千兩!發了發了,我們發了!”

徐千兩撥著算盤珠子,對著唐辭和牧流風輸贏的那個場次結算唉聲歎氣。

老四啊老四,你這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不光坐掉了季軍,還坐掉了他大把的金子。

“什麼發了?哪裡發了?你也不看看牧流風那個賠率,這把不虧就算不錯了!”徐千兩那個痛心疾首啊。

“穆十四被扔下台了,我們那個有沒有人跌下台的項目發了!”錢多粗著喉嚨,滿臉都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臥槽?”徐千兩丟開算盤,“真的啊?我看看我看看,我去,這東西什麼賠率來著?咱能掙多少?”

錢多立刻拉來NPC賬房,“等等,我算算啊。”

兩個人埋頭快樂地算著賬,徐千兩完全忘記了有人可能要賭自己兄弟那回事兒。

而比武大會場內,官方很快頒完了獎,並開始清場。好像在告訴玩家們,地圖場景維護也是要錢的,沒事了就趕緊走,我們好把這張特殊地圖關了。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大量玩家就被挪到了場外。

傅疏狂剛剛站穩,還在想著:等等,老大是不是讓我們晚點出來來著?

人頭攢動間,他腦子裡的問題還沒轉明白,背後忽然一痛。

像是那種站起來時候磕到了桌子的疼痛,但遊戲裡他不可能用後背去磕桌子。傅疏狂立刻反應過來:“誰啊?偷襲勞資?”

說話的同時,傅疏狂向前跑了兩步,折身遞出一槍。

【叮——恭喜俠士領悟招式回馬槍,“且走白蛇,回馬一槍”,俠士獲得《三十六奇槍》槍譜秘籍。】

係統音突然響了起來,但係統說了什麼,傅疏狂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的槍尖精準地刺入一名玩家的肩膀,那玩家慘叫了一聲,接著又若無其事地掙脫槍尖,向他揮刀砍來。

傅疏狂就地一個打滾躲了過去,背後受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讓他一頓齜牙咧嘴。

而那名舉刀砍向傅疏狂的玩家似乎沒想到傅疏狂用這麼個不體麵的方式躲避他的攻擊,“靠”了一聲和同伴道:“不是說是個高玩嗎?高玩都這麼不講究?”

他的同伴道:“人家沒關痛覺係統,你現在動作就比人家慢。怎麼不算高玩呢?”

傅疏狂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對哦,我還可以關痛覺係統啊。

不過招式銜接會變慢是真的,他也不能那麼自由地使用驢打滾這種躲避方式。

權衡之下,傅疏狂咬牙,選擇繼續開著痛覺係統。

他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周圍擁擠的人群在發現有人PK的時候自發遠離,萬一不小心被誤傷就不好了,又沒人陪你醫藥費的。

不過玩家們沒有走太遠,隻是留出了各“當事人們”打架的空檔,畢竟吃瓜這種事情,誰也不會嫌靠的太近的。

空地一大,傅疏狂的優勢就出來了,他一招橫掃千軍,同時掃到兩個敵人,對方頭頂的血條刷一下少了一截,兩個圍堵他的玩家馬上變得謹慎起來。

“快把其他兄弟叫來!”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左右看看,“剛剛還在呢,怎麼一眨眼人不見了?”

就在此人疑惑的時候,“砰砰砰”幾個人形沙包疊成一溜兒被扔進空地中央。

“找兄弟呢?”牧流風臉上掛著笑,笑意卻浮在表麵,“來來來,哥幾個認認認,瞅瞅是不是這幾個?”

隨著牧流風走近,邊緣處的唐辭朝他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牧流風揮揮手,“謝了朋友。”

傅疏狂看看牧流風再看看地上的人影,“所以隻有我在挨打?”

牧流風瞧見他背上的刀傷,裂了下嘴,“我去,你這傷的還挺重。”

傅疏狂哼哼兩聲,朝地上重傷的人影和另外兩個明顯嚇住了不敢輕舉妄動的人影努努下巴示意牧流風:“你仇人啊?”

“開玩笑,我人緣那麼好,怎麼就是我仇人了?不是你仇人嗎?我都聽見他們說柳哥了。那最先得罪姓柳的不是你嗎?”牧流風邊說邊點頭,總結道:“所以,是你的仇人。”

傅疏狂握了握拳,“生氣了。”

牧流風提著劍踱步到場上僅剩的,還站著的兩名“敵人”身後,“兄弟,我給你掠陣,這仇你親自報!”

“你說得對,我要報了這一刀之仇。”傅疏狂話沒講完,人就已經衝了出去,極耗內力的霸王槍法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哇偶。”牧流風眨眨眼,對著傅疏狂誇讚道:“我兄弟牛啊。”

兩名“敵人”之中,一個是天山派的,另一個是昆侖派的,昆侖派派那個弟子先前已經被傅疏狂傷過,加上等級也不算高,率先被長木倉挑飛出去,剩下一個天山派的,還在用天山劍法和傅疏狂顫抖。

這人等級有五十三級,高出傅疏狂十多級,仗著等級高,他還不把傅疏狂放在眼裡,沒了同伴之後,不用擔心誤傷同伴,他出劍速度反而更快了。

傅疏狂經驗不足,但他有他的笨辦法。

霸王槍!

照雪槍尖紅纓翻動,看不見的槍勁迎著刺過來的劍尖撼動了對方刺來的角度,那天山派弟子上一刻還在疑惑自己手中的劍幾欲脫手的原因,下一刻就感覺到了前胸一痛,在他緩緩倒下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他震驚的麵容。

傅疏狂保持著戳刺的動作,牧流風這次有經驗了,趕緊給抽空內力又動不了的傅疏狂嘴裡塞了顆回藍藥,傅疏狂發麻的手腳緩緩恢複,“不行不行,這招後遺症太厲害了。”

牧流風:“你就記得彆一個人時候用就行了,額,萬不得已的時候也行。反正都要死的,帶走一個是一個。”

“嗬嗬嗬嗬——”傅疏狂敷衍地笑笑,接著問:“那這些人怎麼辦?”

牧流風:“管他呢?他們柳哥都不管他們,我們乾什麼要管?哎呀,柳堂飛啊柳堂飛,原來是個縮頭烏龜。”

“噗。”傅疏狂沒忍住,“你彆說,挺押韻的。”

“什麼柳堂飛,我們柳葉門的門主是柳雲昇。”方才被傅疏狂挑飛的昆侖派弟子一瘸一拐地走回來,他是想回來放狠話的,結果發現——

他們,好像,可能,也許......賭錯人了。

賭錯人也就算了,還被揍得那麼慘,簡直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圍觀的群眾一聽出了烏龍,現場當即發出雷鳴般的笑聲。而在這滿是歡樂的笑聲中,有一人表情一僵。

卿一沉縮了縮脖子,挪動腳步打算悄悄退出圍觀的人群。

他身邊站著和他不打不相識的何靈生,何靈生瞪著一雙充滿了求知欲的大眼睛,問道:“怎麼了?”

不得不說吃瓜群眾在某些時候腦子轉的比當事人還快。幾乎是兩邊把各自認知裡的“柳哥”名字一報,就有人說出了兩個“柳哥”的具體身份和具體事件。

而同一時刻的傅疏狂和牧流風還在麵麵相覷,迷茫的臉上寫滿了“柳雲昇是誰”的疑惑。

“柳堂飛那個事情就是之前追秘籍砸到無辜群眾吧,結果無辜群眾好像和秘籍持有者是一夥的,飛帥上門找茬,結果碰上了硬茬子牧流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對對這事兒我也知道,我還以為今天是那事兒的後續,結果居然搞錯人了嗎?”

“雖然但是,有點好笑哈哈哈哈哈。”

“柳雲昇我也知道啊。是個土豪來著,創建了個叫柳葉門的幫會。之前還見他們集體練級。”

“什麼集體練級,仗著人多霸占練級點麼不是?我記得卿一沉幾天前帶妹和土豪練級團撞車,雙方打了一架。這麼看來,這群人其實是來堵卿一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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