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這麼說就有得掰扯了,給多少怎麼給,從你七福晉跟前嫁出去的姑娘該許什麼樣的人家,樣樣都是事兒。可這還是教好了的,萬一還有沒教好的,有那動了歪心思的,到時候怎麼收場可就難說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啊。”玉玳的確沒想到這麼遠,要不說自己還是不如胤祐敏銳呢,這些事兒對於大小就在宮裡長大的胤祐來說,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技能,要收一個人該考量的該安排的,人家腦子就是比自己轉得快。
“先把人留下來瞧瞧,若是可行,等過了年再請女先生來教習字。若是不行這段時間也夠能瞧清楚的,到時候再把人送回去也無妨。不過這事就彆張揚了,來了倆就先留下,沒來的就當沒這事吧。”胤祐早就想過了,到底是自己媳婦,總不能因為兩個小丫頭片子就不讓她順心。
胤祐這麼說了玉玳也老實點點頭應下,這會兒了他還願意顧著自己就很不錯了。先開了這個口子,往後怎麼辦到時候再說唄。
晚上睡下的時候玉玳難得緊緊粘著胤祐,也不說話。胤祐抱著人輕輕撫著她後背,“怎麼,還不高興呢,真嚇著了?”下午的時候自己是有些故意擺的臉子,可那也是她先跟自己玩小心眼兒啊,怎麼還這麼經不得嚇唬。
“嗯。”玉玳把臉悶在他肩窩處不抬頭,“你白天可嚇人了,我下午都沒敢叫點心吃。”胤祐白天的樣子根本跟平常不像同一個人,冷冷的坐在那兒一點煙火氣都沒有,好像老張和那兩個丫頭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也就那會兒玉玳才覺得他真是皇帝的兒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跟自己是不一樣的。
“哎喲,那可委屈壞了,明兒咱多吃些,都吃回來好不好。”胤祐摟著人在懷裡像哄孩子一樣哄,心裡也後悔不該把人嚇成這樣,不就收幾個人嘛,順了她的心得了。
“不吃那麼多,再吃又胖了。”前兩年在宮裡沒得這麼隨性,去年懷著子安又另當彆論。隻有今年冬天可是結結實實貓了個懶冬,都長肉了。
“胖了好,胖點爺抱著舒服,不硌手。”胤祐閉著眼哄,才算把人哄得在懷裡笑了笑,“笑了吧,總算是笑了,笑了就趕緊睡,明兒那倆小丫頭你可還得管。”
事兒說明白了,不光兩人都鬆了口氣,韶華堂裡的奴才們也跟著放下心來。“嬤嬤,主子爺真不高興的時候還挺嚇人的,這往後我都不敢在主子爺跟前胡鬨了。”
今兒下午胤祐不光把玉玳給嚇著了,也把幾個丫鬟嚇的夠嗆。當奴才的不怕主子責罰打罵,就怕像今兒下午那般陰沉著臉不說話,奴才們猜都不敢猜是因為什麼,就更不好伺候。
“你們啊,都是被福晉慣壞了。”大嬤嬤從進入貝勒府那天起,就算是玉玳身邊最正兒八經,從不僭越半分的奴才。哪怕有時候胤祐不在,玉玳跟幾個丫鬟在屋裡鬨著玩,大嬤嬤至多也就是在一旁看著。
“這話我隻說這一次,你們要記住了,主子爺到什麼時候都是主子爺,主子爺能優待奴才,但做奴才的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她時刻都記著納喇家把自己送到貝勒府來是為了什麼,就是要在主子把不住的時候自己替她穩住。也就因為如此,有時候許是鬨得過分了,但隻要玉玳瞧瞧大嬤嬤就總能收回來些。
這話聽得桃子幾人都默默的沒說話,荔枝守夜的時候更是大半夜沒睡,直到快天亮了才想明白大嬤嬤說的話,再起身伺候玉玳的時候,玉玳都覺出些不同來了。
“你這小丫頭今兒怎麼這般安靜,不跟我嘰嘰喳喳的了?”其實玉玳本是想說今兒怎麼這麼妥帖,但這麼問又怕小丫頭吃心,覺著自己沒伺候好。
“福晉您又拿奴才打趣兒,奴才嘰嘰喳喳也得留到下午您覺著悶的時候,再來跟您逗樂子,這會兒奴才還是得好好梳頭。”荔枝的話玉玳聽了笑笑沒多說,倒是胤祐回頭看了她這邊一眼,看來這是昨兒有人點撥幾個丫鬟,要不然按照之前的性子,胤祐還真想把人早些配了管事嫁出去得了。
“行了,彆跟我這兒瞎貧了。待會兒有空你和大嬤嬤去老張那兒一趟,跟他說明白,就說現在這個書院他閨女是肯定進不去的,但是人可以先留下,在園子裡跟嬤嬤先學規矩,等過了年開春之後能請到女先生了,再說進學的事兒。”
“這事你們好好跟人家說,願意就留下,不願意也彆攔著,聽見了嗎。”玉玳囑咐再三才讓荔枝出去,等奴才們都出去了她才回頭朝著胤祐,“這麼辦,好不好。”
“好,爺的舒舒最聰慧,怎麼會不好。”不光胤祐覺得好,人老張也千恩萬謝的覺得好,昨晚留在園子裡,哪怕是下人房都比家裡暖和。老張從兜裡掏出幾塊散碎銀子非要塞給大嬤嬤,又轉身跟張佟張薔再三囑咐過,才依依不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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