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070章 二合一。(1 / 2)

沈靜姝聽出易澤言語間的諷刺,心裡難受極了,感覺自己憑空在易澤麵前矮了一截,讓她幾乎想要掉淚。

但沒有辦法,沈輝追得實在是太凶了,暴露了自己真實麵目的沈輝就是個活生生的惡魔。

不但自己凶,拿起訴沈靜姝相威脅,還認識很多黑-道勢力,沈靜姝看著那些紋身紋得一塌糊塗的壯漢心裡就打顫,生怕他們把自己丟去沉塘了,或者斷了自己的一隻手腳……

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是領悟過來了侄女終究是侄女,不管沈輝過去表現得對她再好,心裡到底是隔了一層的。

沈軒逸現在可能沒錢也就不說了。

可沈輝沒錢,他怎麼就不能去找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沈霧和沈露呢?

她們倆可比自己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有錢多了。

沈靜姝強忍住情緒,將頭低得就會抬不起來:“……一個億。”

“一個億?你還真是瞧得起你自己啊?”易澤似笑非笑看著她,語帶譏逍,言談舉止裡簡直將她當做了明碼標價的那種女人。

若是以往,沈靜姝必然是要哭哭啼啼著反駁的,但現在她隻能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我會給你的,待會你自己去找我的秘書吧。”易澤居高臨下看著她,看著她這張與沈露相似的臉,幾乎把她想象成了沈露:“我現在有得是錢。”

話音落下,易澤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當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就知道沈家養不出什麼好女兒,什麼窘迫、遇到困境,不過都是他們釣男人慣用的手段。

沈輝過去那麼疼愛沈靜姝,他才不信他會把沈靜姝逼上絕路呢,不過是一家人聯合在一起演戲給自己看,想騙自己的錢罷了。

不過,看在沈靜姝是沈露的妹妹,還長得和她這麼像的份兒上,雖然貴了點,但這錢他認了。

沈靜姝聽著他的嗤笑,感覺到他態度裡麵的不屑,看著易澤毫無眷戀離開的背影,當即蹲在地上捂著臉,崩潰的哭了出來。

她還不知道待會要怎麼去找易澤的秘書,怎麼介紹自己,又怎麼對人家開這個口。

……

沈靜姝愁雲慘淡,沈露這邊卻是因為‘雪碳’上市銷量一絕,而春風得意。

最近因為生意的關係,她應酬和飯局、宴會都參加得很多,而不論走到哪裡她都能聽到很多名媛闊太對他們公司產品的討論。

“你最近有買沈露公司那個‘雪碳’料的衣服嗎?最近好像很火,好多明星出街都在穿,說是能夠做到風度與溫度並存,都是單穿出門的,真的有那麼保暖嗎?那麼單單薄薄的一件,早知道會火,我也去買幾件試試了。現在好像旗艦店庫存已經沒有了,想買都買不到了。”

她的好友當即回答道:“好穿,真的很好穿,材質版型還有麵料都很絕,完全不輸大牌,我穿出去人家都不知道是國貨,說設計好看又特彆,問我從哪裡買的,還特彆保暖,適合冬天。你買了絕對不吃虧,我當時可以一口氣把他們店‘雪碳’材質的衣服一樣來了一件,這個冬天都可以換不同的款穿了。”

“唉,你說這沈輝可真傻啊。為了一個侄女,這麼生生和供養了自己全家還有能耐的閨女鬨掰了,他圖什麼呀?腦子怎麼想的,沈露要還是沈氏的總裁,這‘雪碳’不就是沈氏的了嗎?現在倒好,沈氏快不行了,倒是沈露的個人品牌要起來了,他們一家連跟著喝湯都做不到了……”那貴婦雖然和沈露不熟,但卻也是認識他們的,當即隨口聊起了八卦。

“腦子進水了唄!自己的孩子不疼,去疼彆人的孩子。不過,我覺得比起沈輝,方蘭才純有病呢?這沈露可是她肚皮裡出來的,她不疼去疼沈靜姝,哪有當媽的這個樣子的,而且之前她花沈露的錢也花得特彆狠,完全不知道節製和心疼,不像是對待親生的孩子……”

“不過,好像現在沈輝對沈靜姝也挺差的,當老黃牛一樣壓榨,比當初對沈露還狠呢。這人呐果然是沒錢了,就要暴露出本性了。”

沈露聽完了彆人對‘雪碳’的評價對沈家的八卦毫無興趣,默默的離開了可以聽到她們聊天的角落,準備去洗手間補個妝。

但沒想到,她在洗手間補個妝的功夫,卻在洗手間門口和易澤來了和不期而遇。

易澤可能是喝多了,整張臉都透出了一種不正常的紅,眼睛裡也布滿了紅血絲,一副酒氣熏天,整個人走路都踉蹌不穩的樣子,神誌看上去也不太清醒,看上去就像是隨時會發酒瘋似的。

沈露心裡頓時大喊了一聲晦氣,掉頭就想走。

其實,在當初剛分手的時候,沈露對這個前男友的印象還沒那麼惡劣,就算易澤情緒崩潰,聲音沙啞的跪下來求她不要分手,甚至在她結婚前找過她,被她無情拒絕,神色難堪的離去,沈露也一直覺得那是在正常的情緒之內的。

畢竟,那是他人生最低穀的時候,自己又跟他分了手,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但沒有辦法,自己也沒有太多選擇,她甚至曾經還一度對易澤抱有過歉疚。

可這種歉疚在預見了那些劇情,和易澤回國後的種種表現與劇情中一一對應起來,居然一模一樣以後,就立刻蕩然無存了。

沈露就搞不明白了,都分手八年了,自己又不是殺了他全家,他有什麼好無法釋懷,對自己恨之入骨的?

隻能將之歸結為虐文男主的奇葩屬性。

“等等。”易澤看著轉身就走,偶然碰到了也對自己毫無留戀的沈露,心裡突然傳來了一陣悶痛。

沈露本想轉身就走,但看他喝醉了,又怕自己不搭理他,他會衝上來糾纏跟自己拉拉扯扯弄得不好看,當即戒備地往後退了兩步,語氣冷淡:“怎麼?有事?”

她可不覺得在發生了自己在網絡上舌戰群儒的事後,她和易澤還能是見了麵可以體麵打招呼的關係。

易澤死死盯著她,突然一下子就是滿懷惡意的勾起了唇,語帶譏逍:“我很好奇,像你這樣現實冷酷,沒有感情的女人,要是有一天遲牧野破產了,你會和他同甘共苦嗎?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丟下他和他那兩個崽子,就自己跑路呢?”

來了,來了,虐文男主對女主慣用的愛而不得、惡語相向……習慣於用最惡劣的語言傷害自己最在乎的人。

如果,沈露是沈靜姝的話,這時候恐怕早已經心痛得無以複加了。

可沈露不是,聽到易澤譏嘲的話語,隻覺得內心毫無波瀾。

“你肯定會跑吧?就像是當初你對我一樣,你這樣的女人根本沒有心,也沒有感情!”易澤根本不用沈露說話,笑得非常涼薄且惡意,比哭還要難看。

仿佛想要借著酒勁兒將自己心下對於沈露的仇恨和惡意全部宣之於口。

“就算生了孩子又怎麼樣?你這樣的女人真的會有母性嗎?”看沈露站在那裡不動,易澤越說越來勁兒。

擅自下著對沈露的定義,仿佛在單方麵審判她一樣。

可麵對他的惡意,沈露卻從始至終情緒都沒有什麼波瀾,就像他是個對他而言無關緊要的人一樣,直視著易澤,語氣冷淡而又平靜:“我和我丈夫之間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是啊,什麼關係都沒有。

易澤的手在不自覺間緊握成拳,手上和額頭上的青筋具是暴起。

“我們分手已經八年了,在我們交往期間,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是在分手以後,才去找我丈夫,和他訂婚,然後結婚的……我問心無愧,也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每次見到我都一副我好像欠了你的樣子。”沈露深深看著他:“但我從不覺得我虧欠你什麼。”

當時那樣的情況,他們根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沈露也從不是那種願意為愛私奔的戀愛腦。

不嫁遲牧野,在當時也可能會嫁給彆人。

總之不會是易澤的。

“至於,你擅自揣測的我丈夫出了什麼事情,我會丟下他和孩子跑?當然,我丈夫是不可能出事的。”沈露決心為自己正名:“可就算真有什麼,很抱歉,我也絕對不會跑,一定會和他,我們一家共渡難關……”

“因為,在結婚的時候,我曾經對他許下過‘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無論人生的順境逆境,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能不離不棄終身不離開直到永遠’的誓言,不管發生什麼,隻要他不辜負我,我就絕對不會辜負他,會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知道易澤可能對她愛恨交織,沈露隻覺得煩躁。

婚姻和戀愛在她心裡的區彆是,戀愛隻是比朋友親密一點的親密關係,隨時隨地可以結束,而婚姻卻是契約……

易澤聽著他一字一句對遲牧野的告白,頓時目眥欲裂:“說得倒是好聽,你現在之所以不離開遲牧野,不過是因為他可以給你提供物質,讓你衣食無憂罷了。他要是真出事了,你這樣的女人一定跑得比誰都快!”

“你這樣的女人,我早就已經看透了。枉費我當初看遲牧野那樣折辱,輕賤你,看不下去,為了你單槍匹馬去找他談話,才換來他放你一馬,和你退婚!”易澤像是被沈露刺激到了一樣,眼眶一熱,口不擇言:“結果,他倒是放過了你,你自己卻不知道珍惜,沒錢又腆著臉跑回去找他,自甘墮落、心甘情願的被他羞辱、輕視……”

“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被人尊重,珍惜。”

他惱羞成怒,根本不願意承認沈露之所以放棄他,是遲牧野比他對沈露更好。

沈露怔在了當場:“……”

“你當年找過遲牧野,所以他才和我退婚?”沈露一下捕捉到了他話裡的重點,冷冷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其實,她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遲牧野當年為什麼會突然和她退婚,在知道了遲牧野其實暗戀她,喜歡她很多年以後,也不曾探究過,隻以為是自己當年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大小姐,大小姐鬨脾氣鬨得太過,才搞到了不可收場的地步。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易澤當年居然是私下單獨找過遲牧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