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首發(殿下可真愛纏著你...)(2 / 2)

他盯著床邊的女人,她一襲紅裙,身姿婀娜,一頭柔順烏發用簡單的青玉簪子固定,暖黃燭光灑在她姣美的臉龐上,如暖玉生輝。

那樣的不真實。

他忽然有些害怕上前,怕走近後,這場美夢就醒了。

顧沅見他半天沒動靜,一陣忐忑,抬眼看他,“殿下?”

這一聲喚,裴元徹稍稍回神。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走上前去。

隨著那高大身影的靠近,濃重的陰影漸漸將顧沅籠罩,她偷瞄了一眼,小聲道,“殿下,你喝醉了麼?”

裴元徹道,“多喝了幾杯,沒醉。”

頓了頓,他的眸光落在她額上那一道紅紅的印子上,那是鳳冠壓出來的。

忽然,他抬手撫上她的額頭。

顧沅呆住。

裴元徹喜好騎射,指腹有繭子,粗糲又熾熱,輕輕摩挲了兩下,薄唇抿得直直的。

以後皇後的鳳冠,他得命人做得輕簡些。

思緒回轉,他看到顧沅那張雪白的小臉漸漸染上緋紅,喉結不禁滾了滾。

他收回手,沉默片刻,自顧自去解衣袍。

顧沅見他這動作,心跳的更快,是……要行那事了麼?

她咬了咬唇,想起蘭嬤嬤的教誨,起身道,“殿下,我、我伺候你……”

裴元徹黑眸微動,沒有拒絕。

她在他麵前站定,白嫩纖細的小手輕輕撫上他的衣帶,動作有些顫抖。

裴元徹靜默的看著她,不自覺想前世的新婚夜。

她頭戴鳳冠,身穿著繁複厚重的禮服,坐的端正,漂亮的臉龐上沒有半分表情。

像個精致卻又冰冷的傀儡娃娃。

他去抱她,她也不拒絕,一副隨他擺弄的模樣。

他一顆火熱的心被澆得冰涼,明明抱著她,卻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隔著天塹。

“殿下……”

一聲輕喚響起。

裴元徹回過神,隻見顧沅小臉通紅,有幾分無措道,“這個、這個腰帶我解不開。”

裴元徹看著她放在他腰帶上的手,大掌按了上去,語氣柔和,“沒事,孤來就好。”

顧沅乖乖退到一旁。

裴元徹讓她坐下,不要拘謹,自顧自解著衣袍。

顧沅越發羞澀,不敢去看,像隻小鵪鶉,腦袋垂得低低的。

“沅沅。”他忽然喊道。

顧沅愣怔,還有點不適應他這般親昵的叫她。

男人走到她麵前,嗓音低沉,“你抬頭。”

顧沅硬著頭皮,還是抬起了頭,眼睛卻是閉著的。

裴元徹不禁啞然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睜開眼。”

顧沅纖濃的睫毛顫了顫,小心臟咚咚咚瘋狂的跳著,緩緩睜開了眼。

當看到眼前的畫麵時,倏然睜大了眼睛。

男人隻穿著一條寢褲,肩寬腰窄,身形健碩,手臂肌肉線條格外遒勁,腹部一塊一塊的肌肉,形狀分明,看著就很結實。

更讓她驚訝的是,男人轉過身,背上竟是一副繁複精細的青鳳紋身,在燭光下,那青鳳栩栩如生。

顧沅呆了好半晌,直到男人問,“好看嗎?”

“殿下,你這是……”顧沅心如擂鼓,“這是畫的,還是紋的?”

“你可以伸手摸一下。”

摸?顧沅不自覺咽了下口水,心下猶疑。

裴元徹看她一副好奇又不敢的怯懦模樣,嘴角不自覺翹起,啞著嗓音誘哄著,“孤是你夫君,你想怎樣都成。”

顧沅想了想,還是壓不住心頭好奇,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背。

男人的背很堅實,那青鳳圖案,不是畫的,而是一針針刺上去的。

這樣大麵積的紋身,他起碼挨了上萬針。

顧沅黑眸水光瀲灩,小聲道,“殿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為何要紋這個。”

裴元徹轉過身,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垂眸道,“你喜歡。而且,孤不喜歡你看彆的男人。”

果然是為了端午那日的事麼。

顧沅心頭顫動,有些懊悔道,“可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樣……”

“放心,孤在宮外找人紋的,沒人知道。”

他壓低眉眼,認真的盯著顧沅,“而且,這青鳳從今往後,隻給你一個人看。”

顧沅愣了愣,忽然意識到什麼,驚愕的抬起眼。

他這話的意思,與她理解的一樣麼?

裴元徹一眼看出她無聲的詢問,鄭重點了下頭,“孤不會再納其他女人。”

這話讓顧沅心頭大震。

她愕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元徹看她這副又呆又可愛的模樣,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孤對你的承諾,時間會證明。”

說罷,他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朝著紅帳而去。

金鉤微動,大紅色繡百子千孫幔帳緩緩落下。

他高大的身軀覆上,粗糙的手掌碰到她嬌嫩雪白的肌膚。

顧沅顫顫發抖,烏黑的眼眸泛起一層霧蒙蒙的水光,緊張地連腳指頭都繃著,淚盈於睫。

裴元徹高挺的鼻梁蹭過她的臉頰,輕輕吻著她的發,她身上那淡雅的幽香,勾得他渾身發熱。

腦中叫囂著,占有她,狠狠的占有她。

可她抖得厲害,他實在不忍。

斂起眸中的病態癡迷,他將她綿軟的身軀圈在懷中,啞聲哄道,“沅沅,彆怕。”

顧沅咬著唇瓣,點點頭,像是給自己鼓勁般,細聲細語,“我、我不怕……”

裴元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顧沅還是怕,小臉沾滿了淚水,腦子裡亂糟糟的,理智告訴她,他們是夫妻了,行這事天經地義。且太子已經這般溫柔耐心的哄著她。

可身子卻控製不住的顫抖,繃得緊緊地。

裴元徹看著她嚇得蒼白的小臉,黑眸一暗,最終放鬆手臂,在她身旁躺下。

顧沅有些慌張,他是不是生氣了?

蘭嬤嬤說了,在這事上,女人要是太木訥,也會失了男人的心。

她正忐忑不安時,男人的手臂伸了過來,一下子就將她嬌小的身子撈入懷中。

她的臉頰靠著他健碩的胸膛,長長的睫毛上沾著盈盈淚珠兒,遲疑一怔,她細聲道,“殿下,要不,再試試吧……”

裴元徹摸了摸她的臉,“不必勉強,慢慢來。”

顧沅垂眸,淚水落在他胸口,心頭委屈極了,“我是不是太嬌氣,太沒用了。”

估計沒幾個新娘子新婚夜像她這般吧,彆人都可以,為什麼她不行呢。

見她哭了,裴元徹一陣手足無措。

他忙哄著她,“乖,不哭了。應該是你今日累了一天,而且你與孤相處的時日尚短,緊張也正常。咱們還有許多的日子,不急於一時,嗯?”

“那你不怪我?”

“不怪。”

雖說忍著欲.念很折磨,但他不想嚇著她。

他吻了吻她的臉,替她擦著淚,極儘溫柔道,“明日還得早起給父皇母後請安,睡吧。”

顧沅的情緒也漸漸平複,平躺著睡下。

沒一會兒,身旁的男人側過身子,再次抱住了她。

顧沅呼吸屏住。

男人低聲解釋道,“孤習慣側著睡。”

顧沅鬆口氣,“嗯。”

一陣靜謐後,黑暗的帷帳中。

“殿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膈著我了……”

“彆動。”

男人按住她輕扭的腰身,氣息急促,嗓音沉沉,“過會兒就不膈了。”

顧沅,“……?”

下一刻,似是明白了什麼,她雙頰滾燙,再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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