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徹動作輕柔的將顧沅放進浴桶裡,熱水氤氳著白色霧氣,顧沅有氣無力的坐在裡麵,渾身的的疲累黏膩,在這熱水中得到了撫慰。
還不等她放鬆,男人也脫了外袍,跨步走了進來。
她詫異的看著他,羞恥得恨不得將臉埋進水中,“殿...殿下.....”
裴元徹從後頭擁著她,“孤伺候你洗漱。”
一開始他的確隻是單純的幫她清洗,但他顯然高估了他對她的定力。
水波晃動,層層清水伴隨著她難耐的聲音湧出浴桶。
情到深處,他捏著她的腰,恨不得將命都給了她。
等宮人們再次進來收拾,地上是一大攤水,浴桶裡的水少了一大半,空氣中是淫.糜的氣味。
夜深了,外頭的雨還在下。
顧沅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碾過一般,累得連根手指都不願意動了。
裴元徹知道她今夜辛苦,吻了吻她的眼眸,輕撫著她的背,像是哄孩子般,“睡吧。”
聽到他這話,顧沅才放鬆下來,窩在他溫暖的懷中,昏昏睡去。
裴元徹垂下眸,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右邊鎖骨下方的那一顆紅痣。
小小的紅痣,妖媚如血。
在歡.好時,隨著動作而晃動,迷得人挪不開眼。
他自問不是貪歡之人,可經過今日,他方理解為何食髓知味。
顧沅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還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夢裡也是一個雨夜,那時她剛與文家過定,尚未出閣,睡得正香甜時,窗戶開了。
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潛進了她的閨房,他的身子很沉重,像是一座山壓著她。
她驚慌失措,掙紮著,哭喊著,“放開!”
男人禁錮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毫無畏懼的說,“你若將人喊來,就非嫁給孤不可了。”
風吹動幔帳,借著朦朧的光,她看清男人那張分外冷戾的臉龐。
是太子。
她又驚又慌,腦子尚一團亂時,男人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帶著懲罰一般,半點不溫柔,唇齒間似有鮮血彌漫,分不清是誰的血。
“孤才去江南三個月,回來就知道你與旁人定親的消息,你怎能嫁給旁人?是了,是孤失策,應當先一步求父皇賜婚的。”
“殿下,你醉了,你清醒點!”她嗓音發顫,雙手抵在身前。
“孤現在很清醒。”
他啃咬著她的脖頸,氣息灼熱,“顧沅,你是孤的,隻能是孤的,旁人敢染指你半分,孤定要殺了他。”
她嚇得不敢出聲,眼前的男人像是發了瘋,冷漠又可怖,眼尾泛著紅。
他扯開她的小衣,她的掙紮在他麵前,不堪一擊……
漸漸地,那張瘋狂的臉變成一副溫柔的臉,那人也是太子。
他輕吻著她,小心翼翼待她如珍寶。
顧沅懵了,一時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哪個才是假?
她猛地睜開雙眼,淡淡的光影透過輕紗,灑在她的眼前。
她呼吸急促,想要起身,身上卻是一片酸疼。
“太子妃,您醒了。”
秋霜和穀雨難掩喜色的臉龐出現在眼前,顧沅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輕聲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她的聲音有些啞,想來是昨夜的緣故。
“回太子妃,剛過巳正。”秋霜道。
“巳正?!”顧沅詫異,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你們怎麼都不叫醒我,今日我還得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的啊。”
“太子妃您慢些,不著急。殿下一早就讓人去鳳儀宮傳話,說您身子不適。皇後娘娘那邊也說了,讓您好生歇著。”秋霜解釋著。
穀雨湊上前去扶顧沅,見著她雪白肌膚上那遍布的痕跡,心疼極了,這太子也忒野蠻,怎的都不知道心疼一下主子!
聽到裴元徹已經替她告假了,顧沅稍稍放下心來,可下一刻,夢裡的場景又湧上心頭。
她擰起眉頭,自己怎麼會做那樣奇怪的夢。
殿下他或許是冷漠嚴峻了些,但他待她一直挺好的,她怎麼能那樣想他呢?
她晃了晃腦袋,想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忘掉。
穀雨見她這般,關心道,“太子妃,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顧沅露出一抹輕笑,“沒事,就是睡得太久了,腦袋還有點不清醒。你們伺候我洗漱吧。”
她剛站起身,雙腿就一軟,還好秋霜和穀雨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
顧沅臉頰一紅。
蘭嬤嬤沒跟她說過,敦倫竟會這般消耗體力。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明天早上準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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