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原因，他說自己有很多，可以買新。
問不是最喜歡這個嗎？他說不是，什麼是最喜歡？
那個時候黃成就明白，渝曉對一個事物喜歡是有限度付出，喜愛經過精準測量，是收回不會受傷。
遊完水狗狗被送到專門場所去烘乾，譚早西非要拉著黃成一起去守著，其實是想順便給顧渝曉和他簡哥兩人獨處空間。
黃成知道他心裡小九九，走很不情願。
顧渝曉和簡遇回乾坐著，靜默了一會兒。
顧渝曉有點困，打了個哈欠，眼尾泛紅。
“最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顧渝曉為了打起精神，主動挑起話題。
之前聽顧夫人提起過簡家最近風波。
“不過是整合資源後被觸及利益人在反抗。”簡遇回斂下眉眼，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
“最近你在躲我。”
這話說極輕，像是下一秒就要揉碎在風裡，但又能讓顧渝曉清晰聽到無法回避。
顧渝曉坐在椅子上，晃晃左腿：“因為感覺比較混亂。”沒有說謊必要。
說起來不想承認我那令人剛剛問題原因，是他不確定簡遇回到底喜歡是他，還是原主？
這是每個穿越人士都會遇到問題吧。
“你見過以前我嗎？”顧渝曉問。
“見過。”簡遇回答。
按照習慣，簡遇回用簡練語言描述了一下，當時原主對程堯千依百順卑微場景。
“很難堪。”顧渝曉語氣平和。
對於顧渝曉這種像是評價另一個當事人行為說辭，簡遇回並沒做回答。
話題在這裡按下終止鍵。
顧渝曉將手放到自己頭上，冰涼手像是碰到了暖爐。
如果他還能回到原來世界呢？原主是消失了，還是存在他潛意識裡？離開之後又是怎麼樣一副光景。
這全都是不得不去思考。
吸口檸檬汁，顧渝曉皺皺臉：“有夠酸。”
可能是他多慮，高中生之間情情愛愛又能強烈到哪裡去，也就是之後漫長人生一段再小不過回憶。
這想法有些自私。
不遠處情侶正在吵架，夾在中間金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慌亂而緊張。
看著是一對兒年輕情侶。
吵吵架，這才是正常情侶相處模式。
“你喜歡我什麼？”顧渝曉又重新問一遍。
其實他在內心同樣不相信簡遇回所說話，問黃成也隻是尋找一份認同，在這段感情中他表現不佳，不值得被喜歡。
是喜歡這張臉？
那他和原主並沒無區彆。
“不知不覺，說不清楚。”簡遇回看出了顧渝曉認真，將視線移開定格到遠方。
顧渝曉無法反駁，他也一樣。
但嘴上還得占點便宜，“下次回答這種問題時候，先把答案固定好，好嗎？”
煩悶起身，這次黑暗來比之前更為迅速，久久沒能散去，失重感瞬間籠罩全身。
簡遇回看到顧渝曉軟軟倒下來，然後順手接入懷中。
“小魚？”
這是第二次喚出這個稱呼，卻沒能得到答複。
走到頭也摸不到邊際黑暗，顧渝曉回憶到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他學習好，為人好，處處被人喜歡。
身上總被一道如影隨形視線跟著，那是個坐在角落被人忽視小朋友，頭發烏黑遮住雙眼，肌膚雪白，在小學表演節目時候顧渝曉總幻想讓其表演白雪公主。
小孩很乖。
做遊戲需要握手時總會很緊張，半天都不願意伸出來非等著他主動去拉。
那雙手很熱，像是小孩淺笑起來時彎起嘴角。
“你是不是就願意和我玩兒？”問出這個問題顧渝曉當時是驕傲，看著總望著自己那雙亮晶晶眼睛，如同私藏珍寶。
嘈雜聲音突然插入，乾擾顧渝曉接下來思緒，周圍像是蒙了一層霧聲音，將顧渝曉從以往泥沼中拉了出來。
顧渝曉醒來，視線清明。
“我以前是沒見過你，對吧。”
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