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顧渝曉低下頭，反正最後還是要學習唄，實在沒什麼好高興。
“你注意到我之前讓你整理那些文件了嗎？”顧渝曉坐到餐桌前，順嘴說道：“我都把它發給那個…程家了。”
餐桌上是被精心準備出食物，但是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造型也處處透露著精巧，就是顧渝曉這種對食物方麵要求並不敏感，也不禁會為這樣一頓‘早餐’而心情愉悅。
“為什麼？”
簡遇回聲音有點沉。
顧渝曉注意到了，扭頭看去，卻發覺陰鬱大反派臉色並沒什麼異常：“這個很難解釋，反正對我們顧家沒壞處就對了。”
因為裴先生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自然我做好了萬全準備，如果是真吞並了程家，下一個遭殃絕對脫不了顧家。
程家可以受到損傷，但不能直接消失，有一個弱競爭對手，和新進入且不知深淺競爭對手比較，要有利多。
“嗯，你很優秀。”簡遇回這次沒直視顧渝曉。
“嗯？”
顧渝曉挑了下眉，塞到嘴裡一塊兒牛排。
“總能處理好各種事情。”簡遇回抬眸。
……請多依賴我一點。
同剛開始時好奇顧渝曉對程堯態度變化，想要從一旁觀察對比起來，現在單是從顧渝曉口中聽到‘程堯’二字都會感到焦躁。
像是手心攥不住東西，馬上就要溜走。
顧渝曉差點噎住，“又是那個什麼戀愛攻略裡麵內容？”
怎麼聽起來誇那麼言不由衷？雖然也確沒做什麼實事。
“不是。”簡遇回有點憋悶，“是我想說。”
“哦。”顧渝曉回應乾巴巴。
“不過太累了，下一次我絕對先告訴你一聲，讓你幫我處理。”
可以，相當矯情。
發個文件都嫌累。
聽簡遇回剛才言辭，標準是喜歡那種獨立自主且光芒萬丈成功人設，那自己就懶散一點，依賴像枝菟絲子。
顧渝曉陷入沉默，選擇繼續吃。
“我想更了解你。”簡遇回走到顧渝曉對麵坐下，讓其不得不麵對。
顧渝曉：這麼直白說出口好嗎？完全不符合陰鬱大反派人設啊。
在這個陰鬱大反派不應該是私下裡調查一通，把他底兒扒一乾二淨，然後平日裡說一不二，特彆專橫□□，這才是正常發展。
若真是這樣，他都沒有去糾結心軟必要，作起妖來那不是手到擒來。
“我照樣不了解你。”顧渝曉強調一個對等關係，對方付出多少他就給多少。
簡遇回：“……”
這沉默太久，搞得顧渝曉忍不住退步：“算了，我就隨口一說。”
這遷就並不是針對某一個人，不過單純性格使然。
沒什麼獨一無二存在。
“我沒什麼好知道。”簡遇回在顧渝曉話音剛落時開口。
一片黑暗。
不值得被探索或銘記。
連他本人都想丟棄存在，又怎麼會把它交給重要人，令其徒增壓力。
“嗯。”顧渝曉放下刀叉，“我吃完了。”
所以，該開始學習了。
還是不忍心看這麼好看一個人，頭頂都飄著一朵小烏雲般沉悶。
“這個不好吃嗎？”簡遇回難得多問一句。
目光落在了餐桌正中間擺著一盤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總感覺逼格很高甜品。
沒被顧俞曉動幾次。
“感覺太甜了。”顧渝曉不習慣大早上吃甜，這盤糖絲怕不是得就著胰島素吃。
“抱歉。”簡遇回道：“下次會改進。”
“這是你做嗎？”顧渝曉大吃一驚。
“嗯。”
“那先彆開始學習，我把它吃完。”顧渝曉咬咬牙，多喝兩口水還是可以咽下去。
糟蹋彆人心意這種事兒他實在做不到。
簡遇回迅速把那盤甜食拿開：“難吃。”
“……也沒有啦。”顧渝曉職業假笑，“不過你做出來之後…自己……沒有嘗一嘗嗎？”
可以說是非常努力調整措辭。
“嘗過。”
顧渝曉：那為什麼？
“你有低血糖。”
顧渝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