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灃也是突然不想去了,沒意思。到了金陵,人生地不熟的。反正,那事兒,雀自己也能辦。如此想著,沐灃心安理得的沒有下船。
兩人靜靜地站著,都沒有講話。
後來,沐灃乾脆著人拿來了棋盤,兩人坐在船頭博弈,倒是彆有意境。
兩人的棋局持續了整個下午,結束時,還都頗有意猶未儘的意思。
那天後,船上的人還是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船還在行駛之中。
不過,金陵城後,他們就沒再經過比之更大更繁華的渡口。
顧啟珪自是更沒有心思下船了,主要是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緊張的,和底氣自信無關,他自前世就有考恐症,也就是‘考試恐懼症’。他的症狀主要是在考試前,到了考場倒是沒有這麼緊張了。不過考前這一階段是煎熬就是了。
兩天後,船平安的到了顧啟珪此行水路的最後一站——吉城。
“爺,朱府來迎接的人已經在岸邊等著了。”老磨進來報,他是很少做通傳這樣的事兒的,主要是這次來的都是朱府的下人,都是他熟識的。
“先請進來吧。”顧啟珪說道,看來朱府是收到了娘親送來的信箋。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尋常灰衣,印有朱府標誌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表少爺,我是朱府的下人,奉夫人命來迎請您過朱府彆院居住?”
這位夫人應該指的是自家外祖母了,顧啟珪想著,對這位從未見過的外祖母,他是一直充滿期待的。
但是,他現在當然不能直接去,安慶有他的本家在,還有,顧宅矗立在哪裡,他哪能過家門而不入。
“這次就不必了,我這段時間住在顧府也方便。”顧啟珪頓了頓,“還是謝謝外祖母,讓她老人家費心了。等縣試結束後,我便登門拜訪。”
送走朱府管事的,顧府的接船的人才姍姍來遲,顧啟珪自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的,給他下馬威?可這顧家大宅,可不是他們過說了算的。
安慶這邊兒,是顧府祖宅,自是應有嫡長子才能說了算的,這可是爹爹的領域。
皇宮
沐邱把奏折扔向身著一襲黑衣的文清,嗬斥道:“你就是給我查的這些,這些天過去了,你還是一點兒線索沒有。”
文清跪倒在地上,沒有說話。他其實也想不通,怎麼會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這整個京城他都翻了個個,還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這也太蹊蹺了。
“我現在極度懷疑你的能力。”沐邱平複了一下心情,沉聲說道。
他就是想知道五國山水圖真跡在哪裡,不放在自己手裡,總覺得不放心。
這話兒重了些,文清不敢再沉默下去了,他當然不能反駁,隻能說:“臣無能,臣定會加快……”
“這些賊子肯定已經出京了,你準備怎麼辦?”沐邱並不想聽他的保障。
“臣……”文清猶豫,他也知道,這賊子肯定不能在京中了,可是,四方守衛竟是一點兒不知道嗎?
已經出京?不知道為什麼,文清腦海裡浮現出了顧啟珪的樣子,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是印象頗深。
“臣準備擴大搜查範圍,多方打聽。”文清說道。
沐邱沒有評價,也沒有再說什麼。衝文清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文清閃身出去了。
文清剛離去,沐邱身後就出現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氣質中透露著危險。
“二皇子正跟著玄景大師在江南,兩江總督的人跟著保護,不宜靠近,但是二皇子一直都在。”聲音中也透著高冷。
沐邱點頭。
“最近二皇子手下的人在找大夫,應是花離又病發了,玄景大師無能為力,最近他們在接觸神醫吳柳先生。”黑衣人繼續說道。
“幫他們,不論什麼藥,多麼罕見名貴。”沐邱說道,對二兒子沐灃,他最是虧欠。
“吩咐下去,不用緊盯著,隨時注意著就好了。”他有些慶幸,這事兒十有八九不是灃兒乾的
“是。”黑衣人回答,漸漸消失了身影。
這是他的影衛,能力自是不凡的。
整個大殿之上,沐邱一個人坐在上座,孤獨將長伴隨著他。
他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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