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1 / 2)

嫡長嫡幼 冉玨兒 6295 字 5個月前

安慶

朱老太爺具體是怎樣做的, 顧啟珪以為得等到第二日才能知道, 但是沒想到那天深夜子時剛過,就傳來了朱老爺子病重的消息, 顧啟珪剛一得到消息的時候, 還嚇了一大跳,要是朱老爺子此時出什麼事情, 那他可算是罪孽深重了。等冷靜下來, 又經身邊兒的磨石宇提醒, 他才恍然大悟, 所以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嗎, 看朱老爺子已經拿定主意了。

顧啟珪去到老爺子的院子的時候, 除了朱仕瑾和遠在京城的大舅父朱家一家子人都到了, 老老少少的站滿了整個院子。顧啟珪上前去見禮, 還看見了自家兄長和兩個姐姐。

“你昨日到底對曾祖父說了什麼事情?怎麼今日就病得如此嚴重, 曾祖父的身子一向很好的, 這是和你沒關係吧?”朱仕謙摟住顧啟珪的肩膀到了一旁,低聲問道,他總覺得朱家要大變天了,今日還是曾祖父的壽辰, 從幾月前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這昨日還好好的,怎麼今日……

“此事說起來甚為複雜, 既然舅舅和外祖父沒有告訴你們, 就是肯定不想你們摻和進去, 再說,此事牽扯甚廣,作為你這種小嘍囉知與不知都是一樣的。”顧啟珪說道,他並不打算給朱仕謙解釋太多,主要是這朱府的主子明顯不想講,他何必擅作主張。不過,他倒是有些替眼前少年覺得可惜的,畢竟才是初出茅廬的年紀,如若朱家就此沉寂下去,他的前途會很迷茫。

聽到顧啟珪這樣講,朱仕謙有些不樂意,但是他也沒追著問,那樣就太難看了,不過他對顧啟珪是有些不滿的,覺得是因為他曾祖父才變成這樣的,用另一句話說,就是有些遷怒。不過他的想法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天亮後就是朱老爺子的壽辰,許多賓客都是早早就已經交了拜帖過來,這下子除了這事兒,壽宴的事情就必須得從簡才行,一切都得重新斟酌,一時間整個朱家的直係子孫就都去忙了。

朱氏剛去看了自家祖父,確認了他隻是臉色有些不好其他都還不錯才出來。作為她,聯想到昨日幼子所說的事情,她大致能明白是怎樣一回事兒,看父兄幾個似乎有事情和祖父商量,她就退了出來,接著就看見了正在等著她的幼子。

“趕快回去休息吧,裡麵沒事,這幾日都是在路上度過的吧?”朱氏難掩心疼,“明日的宴席肯定是舉辦不了了,不過你肯定也是得忙著呢,趕緊回去歇一歇。”因為這是半夜,也不能挨家挨戶的去送消息,再說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所以明日他們這些小輩還是要在門口接客的,雖然朱家不缺少少爺,但是顧啟陵和顧啟珪是要在的。

“娘親不用擔心我,一點事兒沒有,我把娘親送回去?”顧啟珪問道,剛他大哥已經隨著幾位表兄去商量對策了,把兩個姐姐送去了自己的院子,他就在這等娘親了。

“不用,我一會兒就在偏殿,你趕緊回去吧,得先把我英俊的兒子給還回來才行。”朱氏笑著說,雖然知道這是祖父的對策,但是沒病硬是要扮成快要不行了的樣子,這樣損壽命的事情是在是不好,朱氏想在偏殿的佛堂替自家祖父祈福。

顧啟珪也跟著笑,剛剛他去照銅鏡,就是人影模糊,他還是感覺到自己這幾日真的憔悴了不少,整個人都粗糙了很多。

之後,顧啟珪告彆母親,回了院子。要說,他曾祖父還真是聰明,想到用這樣的方法來達到朱府避世的目的,腦筋轉的的確很快。

京中

紮布耶半躺在床上,到現在他還有些沒有緩過勁來,看著站在床邊的侍衛問道:“塔吉還是沒有消息嗎?”

“是,塔吉沒有消息,不過忠親王那邊傳來消息,朱家大公子朱仕瑾已經啟程回了安慶,走之前留了信箋,應該是真的,所以塔吉應該是被義親王那邊的人弄走了。”羅國侍衛回答道,這是他們剛得到的消息,畢竟那日鬨得有些大,人多眼雜,他們都沒能脫身。所以就是後來調查了一下,還是沒有什麼眉目,他現在所說的也隻是最為合理的推測。

紮布耶沉吟一聲,吩咐道:“找,一定把塔吉給我找出來,不行的話就向忠親王借些人手。”總之他就是要知道塔吉怎麼樣了。

這是說來也蹊蹺,就偏偏是那一日發生了這許多的事情,讓他應接不暇。就是朱仕瑾離去也沒有想著和他們說一聲,要是知道,他肯定是不會讓朱仕瑾就這樣回去的,生意還沒談成,怎麼可以讓他回去,不過三皇子在也是一樣的。紮布耶這樣想著,感覺他這次來到京中總有些不安。

“還有,就說本王的侍衛失蹤了一個,讓官家幫咱們找找吧。”塔吉吩咐道,這樣也算是出了口氣兒,他樂得給大齊朝增添些麻煩。

“是,”侍衛們都領命出去了。紮布耶看著窗外的月亮,他現在有些想念家中了,此事一定得趕緊落下帷幕才行。

“去告訴月,這次的鐵礦無論如何我都得拿到,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到。”紮布耶低聲說道,他有千萬種抱負要施展,羅國雖然是他的母國,但是無奈資源太過貧乏,而且國力太弱了,這鐵礦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紮布耶的話音剛落,一陣風吹來,就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離開了驛站出去了,這是紮布耶的暗衛,不到緊急時刻一定不會離開他身邊的保護者。

這下房間裡就剩下紮布耶一個人了,他就靜靜的倚在床頭,塔吉這幾日都沒有消息,他大致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摹地,他勾唇笑了笑。拿起一直掛在腰間的塔牌,中間的‘花離’是他羅國獨有的花,這是他自從小帶到大的,是他身份的象征,拿著它可以如他親臨一樣。

要說起來,十多年前他來這大齊京城也屬偶然,當時因為邊境混亂,待他最是親和的同族兄長在戰場上重傷,他有些受不了。所以那時候年輕的他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帶著幾個人就來了京城,想殺殺大齊皇帝的威風,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反正那時候他根本感覺不到害怕。就這樣闖進了皇宮,整個大齊朝最神聖和神秘的地方,之後擄走當時還是個孩子的太子實屬意外行為,他當時根本無意做這些,他的目的從來也從來不是這些。

後來為了不讓大齊指出是他羅國犯事,他直接去了平壤,把那個小孩子丟下了。就是‘花離’也不是提前預定好的,當時他隻是想出兩口惡氣,既然你大齊士兵毀我兄長,我就毀你大齊根基,如此就有了沐灃悲催的開始。

至於塔克,就更是隻能說是偶然。有一段時間總有人要攻擊他,且身手極好,要不是他身邊護法眾多,肯定是不能平安到現在的,一開始他以為是他幾個兄弟的作為,畢竟那段時間他們鬨的挺凶的,不過最後他也察覺出了這跟本就不是他羅國的勢力。

紮布耶一直把羅國看成他的地盤,怎麼能容忍彆人在自己家裡撒野,所以他召集了不少人,想直接就把這一行人一網打儘。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這一行人的戰鬥力,他這邊兄弟折損了不少,不過雙拳難敵四手這句話不是當假的,沒多時對方就顯出弱勢,最後被活捉的有四個,他們自然是要好好逼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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