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往事(五)(1 / 2)

嫡長嫡幼 冉玨兒 4709 字 5個月前

顧啟珪臨出發的前一日晚上, 安玨然來與他道彆,畢竟聖上下旨之事不是什麼秘密。顧啟珪也正有此意,就是安玨然不過來,他也會在離京之前和他見上一麵的。

“你要娶陸呦?你可以不必如此的,”安玨然一見到顧啟珪, 就非常的激動。此事確實是對不起陸家, 但是這個結果完全沒有必要是顧啟珪來承擔, 就是要承擔也得是他才是。陸航是他的半個師傅, 但是卻在自己家裡, 讓他的掌上明珠遭遇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一種罪過。

這是稍微長大之後, 顧啟珪稍有的看到安玨然這樣激動,他拉住安玨然笑著解釋道:“玨然, 我說過,不用把這些事情都放在自己身上,這些本與你沒有乾係。要是我不想做, 沒有什麼人可以逼我, 這事兒是我主動的, 是我提出來的。”

“你, ”安玨然其實有些無措, 好像一日之間他身邊的所有事情都發生了變化,但是他都沒來得及整理之前發生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發生了, 現在他幾乎是不知道麵對這所有人。尤其出事兒的是顧啟珪,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幾乎是沒有什麼秘密,他不希望顧啟珪因為這些事情有什麼,再加上這一切本該是他承受的。

“之前我接到過沐執的信,”顧啟珪拋出一句話,這件事情他從沒有與人說過。其實他退親的想法倒也不是偶然,這件事情他一直在盤算,眼前這事兒的發生也算是一個契機。

安玨然皺眉,他當然知道長寧王世子名沐執,這在整個大齊都不是什麼秘密,蓋因為比起他成名於年少,在雲南邊境征戰多年,驍勇善戰就是他的代名詞,在大齊境內幾乎沒有不知道沐執是誰人的,但是同時這也是一個頂不好對付的人。“他說什麼了?”安玨然接著問道。

想起那一封信,顧啟珪就覺得好笑,甚至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賜婚之事,那封信就到他手裡了。“隻說讓我配合,他們沐家的公主一定不會嫁到京城,讓我不要動心思。”這話說的霸氣,甚至連條件都開好了。

“這事兒,舅,舅父知道嗎?”安玨然皺眉,確實如傳言,沐執真的是很強勢。

顧啟珪笑著搖搖頭,這事兒他誰也沒有說,就隻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其實說起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對這門婚事沒有這麼在乎了。剛開始的時候他承認他對這件事情有些在意,覺得憑什麼我就要聽你的,像是對不認可自己的人的一種反抗,所以他府試時他還是任性了一次,不是說我配不上她嗎,就更配不上好了。說起來,這很幼稚,但是對於自從來到這裡就在沒有受過什麼挫折的顧啟珪來講,那封信還是令顧啟珪很不舒服。

不過後來顧啟珪就改變主意了,他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一個陌生的女人不值得他做什麼事情。所以,顧啟珪回京後去長寧王府拜訪,他當時是知道長寧王妃的意思的,畢竟引路的婆子幾次想把把他往亭子那邊引,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讓他們二人見上一麵。這樣的方法他也是用過,怎麼會不知,不過他沒去,不找痕跡的就自己出了院子。他覺得既然以後可能不會有大的瓜葛,就不要徒增兩人的傷心才好。

“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必要這樣選擇的。”安玨然看著顧啟珪,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當然都知道,就算是這樣娶陸呦也不是必然選擇。不管怎麼說,陸呦的身份都是一個大問題。

“不管怎麼說,不管此事因何而起,但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此時我來出麵是最好的結果。而且比起有一個強勢的大舅子和不省心的二舅子,我覺得還是有一個透明的小舅子來的好些。”顧啟珪知道嫡庶在這個朝代很是重要,如果他嫡長子,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說,但是他是嫡幼子這事兒倒是好操作些。

因為在乎,所以安玨然在替他覺得不值,但是其實顧啟珪是沒有過多的這想法的,他本就不是這個朝代的靈魂,他不是土生土長的在這個世界長大,前世的思想在他腦海中留下的印記,讓他不會太過在乎這個。再加上,沐執聰明強勢,沐苛紈絝跳脫,哪一個他都不想應付。而且他不覺得雲南的沐家毫無心思,雄踞雲南如此之久,那裡的百姓恐怕隻知道有長寧王,而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皇帝存在。總之這一切的種種,看起來是他受了委屈,但是說起來,這個事情在他這裡更多的算是有了一個契機。

安玨然沒有講話,他大概懂了顧啟珪的意思。

顧啟珪不想再談論這個事情,因為他這一件事情的發生,導致另一件事情暫時擱置了,其實對他來說,那一件事情才比較重要,想到這裡顧啟珪試探的開口:“還有那事兒,”顧啟珪剛開個頭,就被安玨然打斷了。

“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哥。”安玨然說了一句,自己笑了出來,倒是和他小時候惡作劇時候的樣子有些像。他自己本來是有些蒙的,但是因為顧啟珪的事情一出,把之前他知道那件事情的心情衝淡了許多,現在想起來,他自小與顧家大房的這些人從心底裡覺得親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這麼確定你比我小?”顧啟珪看到安玨然這樣,也放鬆了很多,還開起了玩笑。

“也是。”安玨然苦笑,他們怎麼能知道誰大誰小,當年發生的事情他們什麼都不清楚,雖然隱約知道了真相,但是還真是淺薄的真相。而且,雖然能大致的了解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他心裡還是非常的不適。

顧啟珪沒有說什麼,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和顧國安和朱氏說,從他來講也不是容易就能開口的。他總覺得,要是安玨然想清楚了,這件事也能好解決,現在說什麼都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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