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章(雙更合一)(1 / 2)

嫡長嫡幼 冉玨兒 8852 字 5個月前

張文麟看著自家妻子回了院子, 才回過頭來看向顧啟珪,他可不認為妻弟這麼晚也要過來就是為了和妻子敘個舊這麼簡單, 肯定是有事情的。

顧啟珪在張文麟看過來的時候笑了一下, 他這個姐夫可不是個草包, 聰明的厲害, 肯定是想到自己還有事情要說的。嗯, 自從自家大姐嫁到了張家,再來有了二姐夫,他現在看這個大姐夫比之前是順眼了很多,也可以說這是遠香近臭。

他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和大姐夫商量些事情,現在張文麟可是在江南已經待了六七年,按照慣例, 今上這兩年可是該召他進京了。但是顧啟珪並不認為現在進京是一個好主意, 京城之中的形勢大家都知道,不過這最終做決定的是張家人, 他也是乾預不了的。

話又說回來,即使是這樣,這該說的還是要說,他現在也想知道張家具體想怎麼辦,這樣也好繼續之後的事情。畢竟要是張文麟現在回京, 京城之中還是要好好布置一下的。

“去書房吧。”張文麟說道, 這要說正事兒還是在書房之中, 更讓人安心。

顧啟珪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之後, 顧啟珪出了張府, 吩咐顧擎送一封信去京城之後,就一路披星戴月的又回了吉城。連續的趕路並沒有讓顧啟珪覺得很累,畢竟之前的那幾年,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回到吉城的時候,時辰還不算太晚,最起碼離出發還有是有一段時間的。顧啟珪剛到了碼頭附近,就看到安玨然正在對物資做最後的檢查。

“朱家那邊兒的事情怎麼樣了?”安玨然看到顧啟珪過來,就問道。雖然朱家大爺是他的老師,還是正式行了拜師禮的,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與朱家並不能說是很親近,雖然每年也都聯係著,但是就像是普通的遠方親戚一樣。就是朱家大爺這個師傅都沒有在他的人生之中留下什麼深刻的影響,畢竟當時教授他課業的人是朱家的幾個小輩,再之後他就習武走了另一條道路。

尤其之前還有六年的時間都沒怎麼見過,到現在也就是逢年過節才會聯係著,所以安玨然雖然知道那件事情,現在也是關心的問上一問,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件事情是顧啟珪去做的。

“沒有什麼大事兒,之後慢慢就沒事兒了。”顧啟珪說道,這事兒他還真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先回去休息一下,之後就要出發了,這後半路不知道好不好走,還是留些力氣為好。”安玨然囑咐道。這接下來就算是兩廣的最後的路程,要說大的危險應該也不會有,因為他們是奉皇命過來的,就算是兩廣那邊有鬼,也不會在他們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動手。主要是要是兩廣這樣做了也會引起京城那邊兒的反彈,這是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兩廣那邊的官員當然不會輕易這樣做,明顯的節外生枝,就是在給自己找大麻煩。

“好,我知道了。”顧啟珪回答,這條道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之前這條官路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意外就是了。

顧啟珪和安玨然打過招呼之後就和顧擎進了客棧。

顧啟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準備蓄精養銳的時候,顧擎就進來了,一看就是有事情要稟報。因為在船上的時候,這些個消息顧啟珪是沒有時間看的,現在到了吉城,當然是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訊息。

“皇上下令讓三皇子和五皇子去南靖接四皇子,現在兩位王爺應該已經到了南靖了。”顧擎向顧啟珪說著他剛剛才得到最新的訊息。

顧啟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現在倒是不怎麼關心了,反正沐澈隻要是在做事情之前是一定是會做萬全準備的。“兩廣那邊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傳來嗎?”磨石宇和顧十六可是到了有幾日了,要說這第一批的消息應該已經遞出來了才對。

“是,主子,兩廣的水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深。”顧擎拿出一封信,上麵的封口是墨紅的,印著‘密’字。這信裡的內容,他是不知道的,但是既然用了紅封,就已經能證明這兩廣的水是混的徹底,要知道在顧家的暗衛之中,隻有最重要嚴肅的信箋才能用紅封密字。

顧啟珪的眼睛一凜,雖然是有著這規矩,但是他已經好多年都不曾看到紅封信箋了,看來確實是發現了大事。顧啟珪接過信,慢慢撕開,看過之後,直接拿了蠟燭過來,親自燒光了。看著這封信在他麵前化成了灰燼,顧啟珪才再次吩咐道:“給那邊兒去信:靜觀其變,一切行動都停下來,切勿輕舉妄動,等我過去在說。”現下兩廣那邊兒風向不明,要是那幾個人敢輕舉妄動的話,根本不用想都能知道結局。

“是,屬下這就去。”顧擎應道,轉身就往外走,這是急事兒,當然是該快著些去信的。

顧啟珪點了點頭,在顧擎走了之後,他飲了一口桌上放著的涼茶,默了一會兒。離家半月多,他有些想家了,剛剛進客棧的時候,他本來還有些疲憊,但是看了剛才的信箋之後完全沒有感覺了,整個人從心裡都躁了起來。起身從行李之中翻出了筆墨,顧啟珪開始給家裡的父母妻兒寫信,心裡才算是慢慢的靜了下來。

未正時分,他們一行人開始趕路,這一次,他們倒是沒有都騎馬前行,要知道他們這次來的大多數都是文官,不管是已經在朝堂上待了一段時間的,還是初出茅廬的什麼都不懂的,總體來講,都是不適合長時間騎行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了。最後就隻能是選擇坐馬車,不過這畢竟是有任務在身,當然不會是一人一輛豪華馬車,除了兩位正副領頭的,其他都是兩三人擠在一輛馬車之上。

顧啟珪因為回來的晚,錯過了之前馬車分配的時間,最後就隻有他是多出來的,其他已經擠了人的,顧啟珪當然不能上去自找沒趣,也不能去和周守硯和王猛湊活,這兩個人都不是省事兒的,還是離得遠些才安全。

最後的結果就是顧啟珪要跟著中禁衛一起騎馬,索性他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雖然現在身體和神經上有些勞累,但是比之之前幾年,現在的他感覺倒是更好一些。再加上因為馬車的速度跟不上,所以他們前行的速度並不是很快,騎在馬上並沒有很不舒爽。

“之前有走過這條官路嗎,當時路上可還平靜?”在顧啟珪旁邊的安玨然問道。

“這條道上還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兒,你可以放心些。再說這兩件事情本就沒有可比性,當時我們就是幾個過路的,身上就一身衣裳,就是有人也看不到眼裡的。”顧啟珪說道,當時他們輕車簡裘,什麼都沒有,而且,還帶著一群一看就不好惹的練家子,就是這條道上有人做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買賣也不敢動這硬茬吧,可能撈不著好處不說,要是再搭進去一條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安玨然點點頭,啟珪說的很有道理。

“現在根本不用太擔心,依我看來,咱們最難走的路,是到了兩廣的地界才能有的,人都說‘民以食為天’,現在那邊可就缺這些東西,餓著肚子的人是沒有理智的,還容易跟著人行動,要是看好到了咱們,咱們是彆想著能全個兒的走到來那個將總督那裡了。”顧啟珪又說道,他現在並不擔心這路上有什麼,畢竟再怎麼說他們是有皇命在身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要驚動官府的,就是有人有心思也得思忖清楚。

但是到了兩廣的地界,情況就不一樣了,畢竟有時候人性才是最可怕的,雖然現在看起來他們人已經不少了,但是要是災民真的暴動他們可以說是不堪一擊,到時候要再有起哄的,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安玨然之前也是想到了這個的,但是這事兒本就不可避免,但是事情的嚴重程度還是要看情況的,現在就是不知道兩廣那邊賑災的情況如何了。

“可不要對兩廣總督許琦許寅父子倆和閆如譯抱太大的期望,還想著讓他們賑災?”顧啟珪諷刺的笑了笑,還真是笑話,要說這些人也是夠狠,就不怕遭報應,不過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能做出這事兒來也不是想不到的。

“你知道什麼了?”顧啟珪的口氣明顯就不對,所以安玨然直覺的這樣說道。

“沒什麼,這事兒就先放一放,你也不用太擔心,指不定咱們剛到兩廣的地界兒,人那邊兒就派人來提前來接應我們了呢,夜長夢多容易多生枝節,彆人巴不得速戰速決才好。”最好咱們能加速自己的步伐,少看看少聽聽的吧事情解決個大完滿,顧啟珪心裡冷笑,但是他現在並沒有打算和玨然說具體的事情,畢竟是還有待考證。不過就算是確信了,也不適合在這裡說出來,雖然這周圍幾個都是他們身邊的人。

安玨然心裡轉了幾圈,突然問道,“你身邊的石宇呢?這一段時間好像都沒有見到他。”他沒有問顧十六,因為那是暗衛,所以不在明麵上出現很正常,但是磨石宇不一樣,他確實是經常跟在啟珪身邊兒的。

顧啟珪愣了一下,說道:“小磨去幫我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了,你知道那小子很是那塊料,在那方麵我是不及他的。”

“不會這麼巧,過幾日我就能見到是石宇吧,”安玨然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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