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麵下車了,他說按照我們之前發出的信號,要是京城守備軍知道的話,也該到了這裡了,怕被發現他就下車了,我把暗衛都留給他了,讓他先找個地方去養傷。”
“嗯。”貉點頭,對於雀能想到這些,他倒也是佩服。
之後的事情就比較理所當然了,後麵的兩位王爺跟上來,沐澈的傷口也處理好了,一行人就向京城出發。其實現在京城已經宵禁了,城門緊閉,並不能進去。一般京城宵禁之後,就是大聲喧嘩都是不能夠的,但是因為此事特殊,四皇子到現在都昏迷不醒,高燒不退,情況著實凶險。這樣的情況在他們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稟告了皇帝沐邱,皇帝親自下旨開城門讓他們一行人進京。
至於之後的事情怎麼辦現在倒是沒有個定論,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沐澈,但是皇帝並不很愉悅是一定的。
燕城
顧啟珪第二日醒來的並不早,並且不是自然醒,他是聽到了些許聲音才醒來的,過了一會兒,顧擎端著水進來了。“怎麼回事兒?”顧啟珪問道。
聽到顧啟珪問話,顧擎才知道顧啟珪已經醒來了,“剛剛是許寅許少都督派人過來問了主子您,好像少都督已經過來了。”
顧啟珪有些懵,倒不是因為許寅現在過來了,而是因為許寅現在好像對他比較感興趣,隻是這是為什麼呢。
顧啟珪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去了前院,他到那裡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許寅也在,還有燕城的幾位官員,嗯,無疑顧啟珪是最晚一個到的。
“看來顧大人昨日休息的很好,”許寅看著顧啟珪說道。
“是,承蒙少都督安排的好,”顧啟珪也不在乎他說的話有沒有產生歧義,其實說起來以前他很少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安眠,但是那六年的時間讓他改變了很多,一直到現在他完全是改變了。
許寅跟著笑,昨日見識了那樣的事情,從京城來的這些剛剛才進入官場腦袋裡還很單純的儒生肯定是受不住的,所以今日他來的早,就想看看這群人是個什麼表現。結果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其他人很早就過來了,隻看表情就是一言難儘,就是周守硯出來的也是早,就隻有眼前這個年輕人到了現在才過來。其實說實話現在並不晚,是正常用早點的時候,但是因為有其他人的對比,倒是顯得這名少年特殊了些。
許寅心裡覺得興味,但是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對這個年輕人有了些興趣。
早膳過後,他們一行人就進了書房,商量災民的具體事宜,其實說起來這件事情是顧啟珪這一行人最關心的事情了,雖然表麵上都沒有表現出來,一直到許寅他們主動提起,周守硯才順水推舟。從這可以看出,就是在這件事情之上他們也是暗暗較著勁兒的。
“所以這件事情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許寅簡單說了情況,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一點兒沒有有壓力的樣子。
“開倉放糧不可行嗎?”徐宜直接問道,這算是大家聽到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
“開倉?大家都說兩廣這邊富裕,但是都不清楚這邊的情況,難道之前各位大人就沒有調查一下兩廣這邊兒基本的情況嗎?”許寅笑著問道,看到大家的表情,他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於是接著笑著接著說,“整個大齊都拿兩廣跟江南對比,作為一個以商致富的行省,我們其他的方麵方麵,嗬。”許寅諷刺的笑了笑。
王猛聞言皺眉,“少都督感慨倒是不少,現在恐怕是沒時間好奇,等以後願聞其詳可否。”大齊是有律令的,行省府州的糧倉都是有定製的,在賦稅之中都會留出專門的額度,就是為了應急,所以不管許寅說的是什麼問題都是其他的事情。
“當然是放了,兩廣境內幾個府州自兩月前就開始接續式的發生洪災,要是不鎮住的話,目前肯定就不是現在各位所看到的這樣了,”許寅被打斷感想,倒是沒有生氣。
顧啟珪聽了許寅言之鑿鑿的話,心裡有了些許的沉默,他自詡對兩廣這邊兒的情況還算理解,難道是有什麼事情是隻有這些官家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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