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十六的表情, 顧啟珪還狐疑了一下,要知道十六哥已經跟在他身邊很長一段時間了, 不過露出這樣難為情的表情還是第一次。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顧啟珪再次開口。
看到顧十六搖搖頭以後, 顧啟珪等著他往下說去, 本來顧啟珪以為自己聽到的會是兩人在背後做了怎樣怎樣的交集沒想到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是一個方向,嗯,總之現在這個結果,讓顧啟珪莫名有些懵,難道自己這是穿到了一個真愛無價的故事裡。
房間裡, 顧啟珪默默看了顧十六一陣,才慢慢又開口問了一遍, “消息確實嗎?”嗯, 現在顧啟珪的嘴唇有些乾, 就是說起話來也是乾巴巴的,主要是之前顧十六說的那個事情對顧啟珪來說是很勁爆的事情。雖然有著未來靈魂的顧啟珪對這個事情的並沒有什麼其他彆樣的情緒, 但是依照現在大齊的社會環境,對這種事情可沒有大的容忍度。所以說,如果忽視其他的事情, 顧啟珪倒是佩服他們的。
顧十六也讓很快就恢複了剛開始的樣子, “是,基本已經確定。這個消息是一個暗衛無意之中得知的,在這之前不管是東廣巡撫閆如譯還是許家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馬腳, 知道的人應該也不多, 或者有些官員知道卻從不敢提起, 總之就是燕城城內雖然一直有些傳言,但是都是小打小鬨。
而且因為在東廣巡撫閆如譯被指派到燕城之前,就有傳言說兩廣少都督是斷袖,所以就是現在許寅沒有成家也沒有人說什麼。再加上幾年前許寅雲南一行聲名遠播,兩廣的百姓都非常認可許寅的身份和領導力,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拿這個事情說事兒了。”
顧啟珪皺眉,這兩人之間有貓膩是他之前就已經想到的,但是現在是這樣的事情,顧啟珪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什麼話來說。忽然,顧啟珪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之前閆如譯和許寅可是不隻一次的提到自家爹爹,再聯想到周守硯之前似笑非笑的表情,顧啟珪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事兒和爹爹有什麼關係嗎?”
應該沒有,的吧!顧啟珪心裡嘀咕道,肯定是沒有的。
“老爺年輕時候和現在的東廣巡撫是熟識,但是後來鬨僵了,至於這其中的具體事宜,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不過自那之後,老爺再也沒有在私下的場合之中見過閆如譯,都是避著走的。”顧十六眼睛往下看著,一眼都沒有飄向顧啟珪,再怎麼說,現在說的是自家老爺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自然。
要說起這個事情,還是有一番緣由的,暗衛裡有個罕見嘴大的前輩,是曾經跟著老爺子下來的,在暗衛之中算是比較老的輩分了,所以知道的事情也多,嗯,也敢說。老爺幾乎沒有什麼黑曆史的,這算是唯一一個算得上好玩又好笑的,所以他生前的時候經常會拿出來說一說,當然都是在私底下進行的。因為這他們暗衛之中大多數人都知道有這麼個事情,當初他們之中之所以會關注這事兒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們實在是印象太深刻,誰讓他們這一批成長起來的暗衛幾乎都知道閆家大爺是葷腥不忌。
顧啟珪咳了兩聲,覺得這事兒還是翻篇兒比較好,“這事兒回頭再說,,現在周邊兒的情況如何?”顧啟珪岔開話題,他根本不想來八卦自家父親大人好不好。不過麵上是這樣說,手下的動作卻是很誠實,顧啟珪慢慢打開了旁邊才剛剛被他封上的的信封,在給自家父親的信上,接著又添了幾句話,嗯,作為孝子,他當然不會調侃自家父親的,他現在就純屬好奇才有這麼一問的。
顧十六雖然站在書桌的對麵,雖然並沒有看到自家主子是在乾什麼,不過他明顯的感覺到比起剛才說的那事兒,現在主子的心情明顯的愉悅了很多,整個房間裡的氛圍都輕鬆了許多,站在麵前的他也完全能感覺的到。
在顧啟珪放下手裡的活計兒之後,顧十六才開口繼續說道:“燕城封城是在半月前,這兩日還好上一些,但是之前的時候整個燕城內管理的身世嚴格,就是街上的這些店鋪都無奈的關門兩日,所以之前的消息並沒有及時的傳到主子手裡,這是這段時間燕城中的一些情況。”顧十六把一封密信交給了顧啟珪。
顧啟珪伸手接過,“半月前封城,那時候災民就已經在了?”
“因為據說周圍的災情比較嚴重,所以災民時常都有,在開始的一段時間也有許多跑到了燕城城內,還造成了一些恐慌。之後,官府打著為護住燕城百姓的名號,下令封城。”
“恐慌嗎?”顧啟珪抬起頭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