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1 / 2)

嫡長嫡幼 冉玨兒 4712 字 4個月前

燕城

顧啟珪之前倒是聽說過許寅和許老夫人關係親近, 不過他們從來沒有就這個關係商量事情達成過合意, 所以現在閆如譯問了,顧啟珪當然是實話實說,“少都督與老夫人出自一家向來關係親近,不過我提起這件事兒,完全是因為我與這位老夫人有些淵源。”

其實說起來,顧啟珪和這位老夫人並沒有見過幾麵, 嚴格說起來他們總共都沒說過幾句話,不過不得不說這位老夫人很是幫助他。上次周聰的事情老人家暗中幫忙, 這次的事情老夫人又是主動明麵上出力, 不論是那一種都讓顧啟珪心裡感激。更不用說本次的事情還牽扯到玨然,事態緊急, 老夫人現在表態, 無異於雪中送炭。

其實既阻礙剛才許家姑奶奶派人與他說答應這個事情的時候, 顧啟珪是有些詫異的。畢竟, 再怎麼說一筆也寫不出兩個‘許’字, 說到底他們是一家人, 怎麼都不會壞自家的氣運才對。不過想到老夫人的過往,顧啟珪又是釋然, 他從心底裡也佩服這位老夫人的高義。而且老人家都看得遠, 也許老夫人覺得就是她不管,按照許琦現在的做法, 許家也撐不了多長時候, 所以倒不如自己動手。而且照閆如譯的意思, 徐老夫人很看重許寅,也許老夫人是為了許家更好的未來著想也說不一定,不管怎麼說吧,都不會是因為自己。

當然,以上都是顧啟珪的想法,麵對閆如譯他當然不會詳細的說。

閆如譯聽到顧啟珪這樣說,倒是有些詫異了,之前顧啟珪去城南許府做客,他以為是許佳的原因,沒想到老夫人倒是頗為喜歡這個小輩。不過,從內心裡來講,閆如譯還是更願意相信老夫人是因為阿寅的原因。

不管怎麼說吧,閆如譯覺得自己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隻是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是被一個剛及冠的小子說服的,更可氣的這還是顧家人,怎麼想都有些不甘心,不過閆如譯當然不會因為這些影響大局。

“小顧大人說一下自己的想法吧,閆某應該怎樣配合?”閆如譯鬆口,之所以這樣,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剛剛顧啟珪所說的話,他隻是站回了自己本該有的立場。

閆如譯答應,顧啟珪倒是沒有詫異,這個結果他之前就有些把握,現在算是想法成真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計劃和規劃,因為事情發生的緊急,顧啟珪這裡還有些沒有安排好,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們揮霍,考慮到外麵將士的安危,他們隻能儘快開始行動。

今日與燕城百姓來說有些不一樣,其實它隻是個尋常的日子,尋常的天氣尋常的忙碌,但是因為發生了些事情讓它變得不尋常。今日酉時,總督許琦整兵氣勢洶洶的出城一事讓燕城中百姓驚心,猜測外麵兩廣是不是又遭到了侵略攻擊,為此城中百姓趕著回家,閉戶不出,唯恐遭到波及。到了子時末,燕城之內又不平靜了起來,各路兵將彙聚到了城門口處,聲勢浩大,聽到聲音的燕城百姓心知此事不簡單,但是這時候是在夜裡,他們沒有出門。到了第二日一早,在觀望沒有危險之後,整個燕城變得非常熱鬨。

城中的氛圍如他們所想確實肅殺,但是因為兵將侍衛對他們這些平頭百姓都沒有什麼無理的舉動,所以他們倒是也不害怕。尤其城中凡是顯眼的地方都被貼上了巡撫衙門的公告,每處還有專門的衙役負責暢讀,內容是他們極其感興趣的,所以幾乎每個公告麵前都聚集了許多的老百姓。

公告的標題是‘細數許琦的罪則’,上麵都是討伐許琦的言語,本來他們是不信的,有好事的百姓還跑去許府查看,結果發現許家總督府上已經被貼了封條,許家的家仆府兵都已經被控製住了,才知道這事兒是真的。一時間整個燕城愕然,當然他們長年在許琦的治理之下,整個兩廣就數燕城百姓過的最為富足,所以現在燕城百姓疑惑頗多,人群之中更是各種聲音。

“你說,平常時候要是沒有都督守衛兩廣,咱們安能安康平穩的過日子,這官家是不是弄錯了?聽說這是京城來的官員主導的。”這是疑惑之人,不過也說出了大家心中所想,覺得是外來者不熟悉兩廣的情況。

“肯定是弄錯了,這麼些年我等在燕城之中可沒有受過什麼苦難。”

“你們這樣說就不對了,公告之上不是已經說了嗎?‘今有總督許琦在任多年,與兩廣水災一事上無為而治,肆意動糧倉,惡意抬糧價,致百姓於水火之中,水災多日得不到遏製,為朝廷增負擔,為民不利’,這好不好官的,得看他待百姓怎麼樣,不管怎麼說在賑災物資之上動手腳都是壞了良心的官員才做的事情。”有人開始評判,說的還算是中立。

人群之中也沉默了會兒,兩廣水災百姓慘烈他們是知道的,甚至有的有親友遭遇此事,感受更是深刻,要是這事兒是真的,那還真是萬惡不赦。

“這為官之間的水深的很呢,有什麼貓膩咱們平民百姓怎麼能知道,要說這公告現在出來也是蹊蹺,怎麼就這樣巧,總督大人剛出去,巡撫這邊就有了罪證,”也有人一幅世外高人的樣子表達著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見解。

因為燕城不同於兩廣其他地方,這裡的百姓沒有因為許琦受過什麼苦難,所以他們對許琦倒是沒有什麼憤恨,所以現在他們的態度大都保持中立甚至偏向許琦。至於有些勢力的商人富戶、世家貴族都是持觀望態度,他們雖然本身是有是非觀,但是在他們心裡是非永遠不是最重要的,他們不會因為這些決定自家以後要走的路,他們關心的最後是誰能鬥贏。

百姓之中是各說各有理,到了晌午的時候情勢有了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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