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很愉快(1 / 2)

香蕉曾被一些營養師評為美腿高手, 其中豐富的鉀可以預防腿抽筋和幫助伸展肌肉,每天吃適量的香蕉,做適量的運動和拉伸, 有助於塑造腿部線條。

以上是不是真的張玨不知道,他隻是喜歡吃而已。

關臨苦口婆心的勸著女伴:“而且就算你把香蕉當飯吃, 也頂多美化一下肌肉線條, 鶯鶯, 你的比例已經很好了,彆吃了, 教練瞪你了。”

黃鶯淚眼汪汪:“可是在差不多高的時候, 他的胯和腰一樣高,和他站一起, 我快被比成小短腿了。”

關臨咳了一聲:“那倒不會, 而且腿長也未必好事,你看張玨練了腹肌和腰肌以後, 那點腰線都快沒了。”

正在冷敷的張玨提出抗議:“喂,安慰女伴可以理解,彆踩我身材好吧?而且青少年發育都是先長下麵再長上麵, 等我的腿長完,上半身開始長的時候,我的腰線就回來了!”

扯完這個,他們突然發現俄係男單二哥謝爾蓋給了伊利亞一拳, 下冰走了,伊利亞委委屈屈的捂著腦袋走張玨身邊坐下,自然的拿過一個冰袋摁自己膝蓋上。

和張玨不一樣, 張玨每次摁冰袋都要打個寒顫, 伊利亞卻麵不改色, 凸顯出戰鬥民族可以在零下幾度依然光著身子和小夥伴玩耍的身體素質。

上頭那句話不是胡掐,張玨真的在伊利亞的社交賬號上看到過他隻穿了條短褲,在冬令營和同學打水仗的照片。

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張玨問:“謝爾蓋為什麼打你啊?”

伊利亞摸摸腦袋:“哦,他要去拉shi,我提醒他不要拉太久,因為我爸爸當初就是因為總在需要照顧我的時候借口拉shi跑掉,才會讓我媽忍無可忍甩掉他的。”

張玨麵露震驚:“你為什麼要和他說這個?”

伊利亞笑得像個無憂無慮的佩奇or哈士奇:“因為謝爾蓋喜歡上了一個女獸醫,卻不知道怎麼追求人家,我和他認識這麼久了,得告訴他一些追求女孩時要注意的事。”

張玨不是很明白伊利亞的思維模式,但大受震撼,他想,伊利亞的師兄應該是真的很疼他,要是換了張玨自己攤上這麼憨的師弟,早就把人夯水泥桶裡沉呼蘭河了。

相比於青年組頂天拿個3A的難度,成年組男單就是當前花滑項目最高跳躍難度的衝鋒軍,僅論跳躍,他們最強。

花滑六種單跳,T、S、lo、F、lz、A,其中四周跳已經被攻克了最簡單的4T和4S,而一線男單的入場券就是至少要懂一個四周跳,而且賽場成功率高於百分之六十。

沈流今年其實有點衝一線的意思,可惜傷病太重影響了發揮,最後還是沒能進總決賽,而進不了總決賽的,一律不配稱一線。

瓦西裡在跳躍的時候,試了4T和4S兩種四周,他也是目前世界上唯一掌握兩種四周跳的存在,但4S卻摔掉了。

伊利亞悄悄和張玨說:“自從瓦西裡傷了腳踝,4S就跳不好了,其實在沒受傷之前,他已經有點要挑戰第三種四周跳的意思了。”

張玨安慰他:“沒事,你師兄就算受了傷,也依然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男單。”

伊利亞搖搖頭:“維持不了幾年的,鮑裡斯說過,競技運動的難度隻會不斷的上升,除非我們能以超越時代的速度不斷進化,否則就終會被時代拋棄。”

而以花滑的傷病率,即使運動員自己有進取之心,但被傷病拖得隻能待在原地等待被超越的情況也是無法避免的,比如曾經被譽為史詩級天才的瓦西裡,現在也陷入了這種窘境。

張玨:“看來瓦西裡也隻是看著風光,其實也有不少苦惱呢。”

旁聽兩個年輕人講話的沈流陷入沉默,瓦西裡都世界第一了還被他們這麼說,那從未進過一線的自己豈不是更慘?

就在此時,張玨的肚子嘰裡咕嚕的叫了起來,他麵色不變的揉了揉肚子。

伊利亞看著他:“你……餓了吧?要不要去吃東西?”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張玨中午有沒有吃飯,不然他怎麼會餓得這麼快,現在離午飯時間過去才不到兩個小時吧?

張玨十分淡定:“沒事,我習慣了,沈流,把花給我。”

身為本國一哥,沈流進場的時候被粉絲送了花,他聞言將花遞給了張玨,就見小孩扯了花瓣塞嘴裡。

不能吃飯和肉、甜食、零食填肚子,張玨不得不開始吃花瓣。

伊利亞瞳孔地震,jue,原來你為了減肥這麼拚命嗎!太可怕了吧!

其實並沒有減肥,但因為易胖體質在飲食方麵被管的十分嚴格的張玨滿心麻木,他知道花瓣填不了肚子,但隻要嘴巴不空著,他就還能撐,有些觀眾看到本國小選手吃花瓣,還覺得張玨像個小精靈,無人知道事實多麼辛酸。

一個還在生長發育、體脂個位數的小身體食欲驚人,他的大腦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督促他去攝入更多的碳水、蛋白質、脂肪,如果真放開吃的話,這身材也不用要了。

張玨可以三天內把自己吃胖五斤!

順便一提,好多年輕的小選手和冰迷都發現麥昆和瓦西裡對不對盤大家不知道,但他們的冰迷一定互看不順眼,因為在成年組男單的合樂進行到一半時,一個俄羅斯冰迷和三個意大利冰迷打了起來。

俄羅斯冰迷贏了,但他和三個意大利冰迷一起被工作人員請了出去。

既然人到了北京,有些該去的地方還是要去的,小孩又坐了一陣,就起身離開場館,張俊寶跟在他身邊,兩人回酒店換衣服。

12月的北京冷得很,張玨換上一身一看就十分溫暖的小熊造型的絨衣,腳踩雪地靴,外褲裡麵裹著羊毛內襯的秋褲,老舅想少穿一層,被張玨訓了一句。

“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天氣,去把秋褲換上!”

張俊寶那一刻差點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自己的姐姐、張玨他媽。

不對,要是換了張青燕本尊在這裡,她會要求他們連襪子一起換掉。

張玨在舅舅的陪同下前往許爸爸今天表演的地方,據許爸爸自己說,他現在不是主角,但正式登台的資格是穩穩的,因著老底厚,吃這碗飯對他而言不難。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張玨下意識地回道:“有肉菜嗎?碳水攝入量多少?你們那的晚飯介意帶家屬吃嗎?我想喝胡蘿卜玉米排骨湯,再來個涼拌海帶,拍黃瓜和紅燒肉,肉要五花的……啊!”

張俊寶一巴掌把他剩下的話呼了回去,許岩則摸摸已經餓傻的大兒子的腦袋。

“過來看看爸爸的舞台吧,小玉,以前爸爸離開過這個舞台很多年,最開始也不後悔,覺得自己更想做廚師,想自由的追求夢想,想和你媽媽還有你、二德在一起,現在回首過去,爸爸發現雖然京劇排在了很多東西後麵,但我對它是有感情的,上台表演時也不是單純的上班打卡的心情,而是想要好好獻出一場精彩的戲,我想讓你看看。”

張玨不是很懂爸爸的意思,而且他也對京劇沒什麼興趣,比起出門,他更想留在酒店裡刷題,張俊寶卻懂了什麼,摁著張玨的腦袋說一定去。

表演在七點開始,張玨是提前吃了晚飯過去的,在路上的時候還捧著根玉米棒啃,為了防止他著涼,張俊寶將有著小熊耳朵的兜帽也給人戴好,而即使是在這樣冷的天氣,他們到劇院入口的時候,那裡也排了個不算短的隊。

現代社會的票友越來越少,不耽誤許岩的二大爺作為許派傳人,仍有不差的票房號召力,這就像花滑再小眾,明星運動員們聚在一起比賽時,坐滿一萬多人的場館也是輕輕鬆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