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本是個海王,卻被人炸了...)(2 / 2)

眾人不解,卻也不敢多說。

隻見幕布上大門厚重,君殊將手放上去推了推,紋絲不動。

君殊皺起眉頭,在手上注入靈力,猛地用力之後,大門轟然大開,冷風撲麵而來,君殊謹記秦婉婉的話,化作一隻白兔,跳進這冰天雪地的世界。

在雪地裡跑了一會兒,君殊便意識到,這地方似乎是北境荒城的地貌,四處都是冰雪,房子也是雪磚搭建,蘇月璃從未去過荒城,為何會是這樣的識海?

君殊滿是不解,疑惑片刻,他便聽到了蘇月璃的聲音:“呀,不修你快看,這裡有隻兔子。”

是月璃!

君殊歡喜回頭,然而也就是回頭那一瞬,他猛地愣住。

隻見蘇月璃挽著一個白衣男人,兩人仿若神仙眷侶,笑意盈盈看著他。

“我為你抓過來。”

她旁邊男人笑了一聲,旋即到了君殊麵前,一把揪起君殊的耳朵,朝蘇月璃笑起來:“月璃,這是隻傻兔子,要不烤了吧?”

“還是不要了。”蘇月璃走到男人麵前,笑著要去抱君殊,男人把君殊往遠處一挪,攔住蘇月璃,“你要這隻兔子,可得給為夫一點報答。”

為夫!

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這個男人是誰?是蘇月璃的想象嗎?為何他自稱蘇月璃夫君?

眾人麵麵相覷,君殊在畫麵裡拚命扭動兔身,他恨不得立刻恢複人身,將這個男人殺了。

外麵的人不清楚,他在識海裡卻感知得明明白白。

這不是蘇月璃的幻象,這就是一個人!!

而這個人,他也認識,荒城少主寧不修,而寧氏秘術,就是與伴侶識海交融後,共享修為。

識海交融,也難怪蘇月璃可以構造出荒城的地貌。可這也就意味著,蘇月璃與寧不修成婚,她明明說過隻愛他一人,怎麼可以……

君殊攥緊兔拳,卻還是顧念著蘇月璃,隻能任由這個男人揪著他的耳朵,看蘇月璃紅著臉問:“你要什麼報答?”

“來,給我親一口。”

男人輕笑,蘇月璃低下頭:“不要啦,你把兔子給我。”

男人不依,低頭親她,蘇月璃四處躲閃,喊著不要不要,男人追著去親,另一隻手揪著君殊的耳朵,在空中甩來甩去。

君殊氣得在空中拳打腳踢,他看著蘇月璃對著那個男人叫了一聲:“你好壞!”

看著她用小拳拳錘過男人胸口,轉身小跑離開。

這都是蘇月璃對他做過的!

而那個男人和他一樣,一把甩開了君殊這隻礙事的兔子,大笑著追著蘇月璃過去。君殊滾在地上,憤怒甩了甩頭上雪,跟著兩個人瘋狂衝過去。

他要殺了這個男人!一定是這個男人蒙騙蘇月璃!一定是!

他追著兩個人衝到小院,剛一進院,就看見兩人已經關入房中,隻見房內傳來陣陣笑聲,秦婉婉和簡行之當即對視一眼,秦婉婉沒料到竟然有這種場景,她笛音稍稍一頓,就聽宋惜年激動出聲:“彆停!”

宋惜年攔住她,紅著眼,盯著幕布:“讓我看下去!”

秦婉婉轉頭看了一眼幕布,好在這景象其實都是跟著君殊的航拍,此刻兩人進屋,倒也什麼都看不見,隻隱約聽見一些聲音,也就沒那麼尷尬。

兩人在裡麵激烈交戰,君殊紅著眼在外瑟瑟發抖。

大約一刻鐘後,戰局稍緩,周邊隻聽風雪簌簌之聲,秦婉婉見雪地裡的君殊都快凍成冰雕,想著也差不多,正打算喚醒君殊,就聽房間裡人似乎是抽起事後煙,慢慢閒聊起來。

“不修,”蘇月璃聲音裡帶著擔憂,“你說,等我出去,萬一師姐死了,君殊和師門,他們會原諒我嗎?”

“有何不可原諒?”寧不修笑了笑,“你留在這裡,也是為了鞏固修為,等你出去,便是元嬰圓滿。到時候你師門疼愛你還來不及,又怎會在意一個已死之人?”

聽到這話,眾人愣住,齊齊看向正在正在吹笛的秦婉婉。

蘇月璃是知道秦晚為她被師門追責的!

可她卻為了自己鞏固修為,寧願秦晚死都不肯提前清醒,還在識海中與一個男人卿卿我我,談愛交歡。

秦婉婉被眾人同情又愧疚的目光看得有些尷尬,她移開目光,繼續吹笛。

而幻境裡的君殊,受到的衝擊更甚。

他心中溫柔、善良、獨獨愛他的女神,似乎突然就變了個人。

“可是……”蘇月璃還是有些擔憂,“萬一君殊知道我是裝暈,生氣怎麼辦?”

“他生氣,與你何乾?”寧不修口氣有些不高興,“莫非你喜歡他?”

“這怎麼可能?”蘇月璃趕緊解釋,“他在我心中,隻是一個兄長,你彆胡說。”

“那你師兄宋惜年呢?”

“隻是師兄。”

“你師父呢?”

“隻是師父。”蘇月璃答得信誓旦旦,“不修,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

蘇月璃說得深情款款,在雪地裡已經凍傻了的君殊徹底寒了心。

他腦海裡回顧著和蘇月璃認識的一幕又一幕,驟然發現,自己和麵前這個可笑的男人,似乎也無甚區彆。

這些話他都聽過,而他也和寧不修一樣信了。

“你喜歡蘇月璃什麼?”

“她比你單純,比你愛我。”

閉眼前說的話回蕩在耳邊,君殊驚覺自己可笑。

他用兔身站起來,一隻流著淚的雪兔仰天長笑。

他再不克製,在雪地裡恢複人身,而後絲毫不顧蘇月璃識海是否受損,靈力朝著屋內磅礴而去,大喝一聲:“蘇月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