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掌(到姐姐這裡來...)(1 / 2)

說著, 一行人衝到內室,就將秦婉婉壓住。

秦婉婉看了一眼周圍。

寧不言明顯有備而來,寧家所有高手都在這個院子裡。

她也沒有多加掙紮, 轉頭看了一眼隔壁,提醒寧不言:“那我師父呢?”

簡行之已經中了夢不醒, 正在昏睡,這對於他洗脫嫌疑, 也是一個幫助。

寧不言知道她在提醒他什麼,隻道:“他自己喝了夢不醒,現下正在昏睡, 人已經往刑罰堂抬過去了。”

說著, 他轉身向外:“走吧。”

秦婉婉被上了束縛住靈力的鎖仙銬拉扯出去, 到了院子,就看南風和簡行之都在門外, 簡行之放在擔架上,手上也是帶上了鎖仙拷, 南風同樣帶著鐐銬站在簡行之旁邊,一看見秦婉婉,就激動出聲:“主人!”

侍衛將南風按住,大聲叱喝:“休得造次!”

秦婉婉安撫他:“沒事。”

說著,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謝孤棠和翠綠站在長廊上,翠綠搖著扇子,還是平日那幅事不關己的悠哉模樣,謝孤棠捏著拳頭, 盯著她的眼裡滿是緊張。

“人你們帶過去,”翠綠搖著團扇看向寧不言, “但你可是同我說好了的,這是我鬼城的客人,如果沒有充足證據,你們亂來,休怪我讓你們好看!”

“不錯。”謝孤棠也開口,“若無憑無據汙蔑他人,天劍宗也不會坐視不理。”

寧不言聞言,病態白的麵容上帶了幾分笑:“二位放心,我們是要查殺害老祖的真凶,不是為了嫁禍誰。畢竟,我寧氏與簡行之師徒並無恩怨,不會做這樣的事。”

得到寧不言保證,翠綠和謝孤棠也不好多說,寧不言揮了揮手,便讓人抬起簡行之,領著秦婉婉走向刑罰堂。

秦婉婉一路觀察著周邊,寧氏老祖被人毒殺,下毒的茶壺上有著簡行之的指印和氣息,這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秦婉婉走出院落,用神識探了一圈院子中各個房間的茶壺,所有人的茶壺都在桌上,隻有謝孤棠的少了。

她思忱沒有說話,一行人來到刑罰堂後,就看寧氏族人滿滿當當站了一屋。

而君殊早已經跪在原地,看見秦婉婉來,他沒有多說,低下頭去,假作不認識。

家主寧文旭坐在首座,他紅著眼眶,明顯是哭過,一個青年站在旁邊,安撫著他:“爹,您彆太傷心了,我們把凶手找到,為爺爺報仇。”

秦婉婉看了一眼那青年,認出這是在問心宗的時候,蘇月璃幻境中那個相好寧不修。

寧不言領著人進來,上前向寧文旭行禮:“家主,嫌犯已經帶到,簡行之中了夢不醒,尚在昏睡。”

“把解藥拿來,給他弄醒。”

寧文旭穩住心神,吩咐寧文旭後,抬頭看向秦婉婉和簡行之。

看到簡行之那一瞬間,寧文旭愣了愣:“這……”

他話沒說出來,周邊一些年長的人也看過去,大都驚在原地。

但所有人很快鎮定下來,寧不言讓人拿了夢不醒的解藥過來,給簡行之聞了聞後,簡行之猛地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之後在空中翻身,便單膝落地立起來,用淩厲的眼刀掃向周邊,厲喝:“做什麼?”

“師父,”秦婉婉跪在地上,小聲叫他,“出事兒了,寧家老祖死了,說你殺的。”

“這怎麼可能?!”

簡行之震驚看向秦婉婉:“他們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這個。”寧不修將一個茶壺拿出來,放到桌上,“有人半夜將老祖平時用的茶壺掉包,將這個茶壺放在桌上,我為祖父倒水,喂他飲用之後,他便毒發身亡。水中藏著的是夢不醒,夢不醒對常人無害,但對老祖而言卻是劇毒,這水壺被人特意掉包過來,明顯是有人要害老祖!而這水壺上,有你和這個奴仆的指印和靈息。”

說著,寧不修抬手一抹,水壺上的幾個指紋便亮了起來,他看向簡行之:“而昨夜有侍衛看到你出了院子,在房頂上奔走,所以必定是你在水壺中下毒,潛入老祖房中調換了平日用的水壺,謀害了他!”

“你說……”簡行之皺起眉頭,“千裡迢迢拿著自己的水壺去調換你們老祖的水壺謀害他?”

“沒錯。”寧不修應聲,“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想否認?”

“我為什麼不直接在他的水壺裡下毒呢?換水壺多明顯啊。”簡行之仔細思考,“而且,他病成這樣了,我都能潛入他房間,要殺他易如反掌,還需要下毒?”

這話把寧不修問住,寧不言皺起眉頭,點頭:“的確有點道理。”

“這擺明就是栽贓嫁禍!”秦婉婉聽簡行之的話,立刻跟上,解釋道,“我師父當初就救了你們老祖,殺他沒動機啊。”

“的確如此。”寧不言繼續點頭。

寧不修有些急了:“表哥,你幫誰的?!”

寧不言一頓,隨後隻道:“我是為了抓住真凶,不能冤他人。”

“那你說,”寧不修看向君殊,“這水壺上為什麼會有你指印?你和此事又有什麼關係?”

君殊沒說話,寧不修厲喝:“你若不說,那你就是凶手!”

“我……”君殊結巴住,他看了看秦婉婉,心中思忱。

如今是殺了簡行之最好的機會,隻要他指認簡行之,那寧氏必殺他無疑。

可如今他是秦婉婉的人,如何才能當著秦婉婉的麵指認簡行之,又讓秦婉婉不恨他呢?

君殊左思右想,心生一計:“這水壺,我的確碰過。”

“你一個掃地的奴才,怎麼會碰到賓客內間的水壺?”

寧不修見君殊開口,趕緊追問,君殊想了想,開口出聲:“其實,水壺中的夢不醒,是簡道君讓奴才從巨劍山莊購買過來的。”

聽到這話,簡行之冷眼回頭:“我讓你買的?”

“沒錯,”君殊點頭,“您說有用,我便替您買了,但買了之後我問了您要做什麼,您說,您要對秦姑娘下藥,讓她和你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她就離不開你了。”

簡行之愣了愣,此時秦婉婉也忍不住回頭看了過來,也很震驚。

君殊低著頭,繼續撒謊:“我心中愛慕秦姑娘,聞言心中十分不安,左思右想,昨夜就想去把藥偷回來,剛好看見簡道君下藥,下好藥後,他中途如廁,我便想進屋偷水壺,不想他又回來了,我隻能躲在桌下,之後就聽他走出去,但沒有走向秦姑娘的房間,反而是向外去了,沒多久,寧府就亂了起來。”

“聽到了吧?!”

寧不修得話,著急出聲:“人證物證聚在,他還想抵賴。爹,”寧不修轉頭看向寧文旭,“把人拿下吧!”

寧文旭不說話,他握著茶杯,看著簡行之,若有所思。

簡行之迎著他的目光,審視著這老頭,同時暗中將靈力蓄力在鎖仙拷一個端點。

秦婉婉左右看了一眼,笑了一聲:“寧少主,人又不是你殺的,你不想著找到事實真相,這麼急急搞個替罪羊,是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

寧不修聞言,冷眼回頭,秦婉婉笑了笑:“我沒什麼意思。”

“那你說,”寧不修被秦婉婉笑得有些不安,他看向簡行之,“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這個奴才的話……”

“我不是奴才。”君殊有些忍不住了,打斷寧不修。

寧不修吼他:“閉嘴!”

說著,寧不修扭頭,繼續說著:“水壺的指印,還有你大半夜在房頂上做什麼?”

“行了。”

簡行之聽寧不修說這一大串,冷笑出聲:“想殺就殺,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你這就是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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