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這不可一世的公主究竟長什麼模樣,竟然能夠在潯陽城呼風喚雨這麼久。”
“管她生得什麼模樣呢,如今到了顏家還不是任夫人魚肉?”
她剛剛邁入正廳就聽到了兩個丫鬟的竊竊私語,這一字一句都是衝著她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做了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才送來顏家反省的呢。
起初秦淮以為自己逃離了潯陽城的刀光劍雨就安全了,誰料想是又進了一個狼窩。但讓她覺得嗤之以鼻的是,皇宮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都能安然生活多年,她就不信這顏家還能拿她怎麼樣。
兩個丫鬟聲音不小,秦淮故意瞥了一眼身旁的翠茗,可她卻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讓秦淮十分嫌惡。
明月注意到了自家主子的不悅,蹙了蹙眉故意清咳一聲,嚇得那兩個說閒話的丫鬟立即俯身低頭。
來到正廳之上,先入眼的是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人,看她的穿戴打扮似乎是費了不少功夫的,如蛛絲一般錯雜的發髻沒有一個時辰是梳不出來的,秦淮想著為了在自己麵前充麵子這白氏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婦人站在正中央上下打量著秦淮,目光像利刃一樣剜在秦淮身上,趾高氣昂的樣子讓人倍感不適。
她一左一右有兩位窈窕女子,一位著綠衣,一位穿粉裳,眉宇間都和這婦人有幾分相似,樣貌雖然都生得不錯,但相比起潯陽城那些膚似凝脂的美人們還有些距離。
“你就是那瘟神?”
綠衣女子略顯不滿的瞅著秦淮,率先發問。
這一問倒是把秦淮給問住了,她竟不知道自己在外頭還有這種名號。
從進門到現在,明月本就憋著一肚子氣,見到這三個女人對公主一點敬意都沒有,更是及其惱火。
“大膽,莫非雲州的規矩和潯陽不一樣,見到公主還不行禮?”
那綠衣女子見秦淮的婢子這般看不明現狀,第一個開腔懟道:“既然被皇家趕了出來,就彆端著從前的架子不放了,要知道落地的鳳凰不如雞,識時務才是最重要的。”
秦淮自小生在皇室,口誅筆伐間的那是太多了,僅僅幾句不痛不癢的狠話根本就傷不了她,她不怒反笑,“是啊,本公主一路從京城趕來風塵仆仆,自然不如這位在雲州嬌養的妹妹光彩照人了。”
本來綠衣女子聞言還洋洋得意,直到聽見粉衣女子捂嘴輕笑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