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不想引人耳目,便隨口道:“哦,我是來還大氅的,你們家小姐呢?”
那婢女不要意思的聳了聳肩膀,似乎有些自責。
“出了這事我們小姐把我們訓誡了一通,之後也沒了心情早早就回去了。”
“原是如此,隻是我的婢女不會玩反而連累了你們。”秦淮客氣了兩句,心中卻有了另外的主意。
這侍女看著就是個直腸子,摸了摸腦袋道:“哎,隻要明月姐姐沒事就成了,咱們幾個被說兩句有什麼呀。”
見二人間閒話也說得差不多了,秦淮直奔主題,“對了,你們家小姐每次來打冰壺都會帶這件大氅嗎?”
她微微思索了一下,答道:“也沒有吧,我們家小姐一直覺得打完渾身發熱,所以不喜歡多穿,估計是今日風大臨時起意了吧。”
果然,這個顏妝成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秦淮沒有表現出任何令人懷疑的神色,鎮定的將大氅遞給了這丫頭。
“原來是這樣,那就勞煩你幫我把這件大氅還給你家小姐了。”
“是。”
既然已經弄清楚了真相,那麼顏妝成那裡也不必再去了,秦淮直接回頭往自己的院子走。
這個顏妝成既然是故意為之,那麼又為什麼還要故意拿出一件大氅來幫忙呢。
她究竟是希望明月有事,還是希望明月沒事?
若顏妝成真的是站在白氏那一邊的,那她該算計的人應該是自己,又怎麼會勞師動眾隻折騰一個明月呢?
這幾個問題秦淮一路上都沒有想明白,況且白氏的事情才剛過沒幾天自己若再去告狀一定會引人猜忌,她隻能暫且把這件事壓下來,就當是明月不小心自己闖了個禍。
為了能夠參透這件事,秦淮把從進府到現在顏妝成在她麵前的一切都思考了一遍,雖然宮中不乏她這種表麵清純善良背地裡機關算儘的女子,但她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她才剛回到院子門口,就遇見玉奴送大夫出院子。
“表小姐您回來啦,方才您剛走二小姐請的大夫就來了,說明月姐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行了。”
秦淮點了點頭,見大夫走遠她才開口問道。
“大夫怎麼來得這麼快?”
“您忘了,之前翠茗姐姐挨了三十板子到現在還沒能下地呢,錢管家就隻能請大夫來看看,趕巧了今天大夫剛給翠茗姐姐看完便過來了。”
真的這麼巧麼?
看來顏妝成已經把所有的事都預料好了,先是大氅後是大夫,她既算計自己又給自己找好了應對之法,這是什麼路數?
這個顏家聰明的人不止自己一個,這個顏妝成更是讓人捉摸不透,若她那些溫婉賢良都是裝出來的,那這個女人就足夠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