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將軍是敵國的細作嗎?他出去三十年才回來,這三十年他都乾什麼去了?”
這個問題出現後給了眾人新的思路,可曹鶯鶯搖了搖頭,表示不能作答後麵的問題。
“是不是夫人受人指使,所以不能相認?”
“是不是這位將軍曾經得罪過陛下,所以陛下並不想讓他回朝?”
幾個問題曹鶯鶯皆是搖頭,好像眾人都沒有窺探到這個問題的關鍵,顏碧玉也沉默不語,對這個遊戲完全提不起興致。
倒是官渡,既不提問也不參與,全城都笑看著眾人,好像洛南青不在身邊,他的話也少了好多。
秦淮無意參與這些女人之間的遊戲,眼看眾人都進入一個僵局,便不吝賜教般應聲問道。
“這位夫人怕是已有子嗣了吧?”
曹鶯鶯狐疑的看了秦淮一眼,顯然是不相信她這麼快就猜到了關鍵,可為了將這個遊戲繼續下去,她還是點了點頭。
實際上將軍還是將軍,而夫人心中也知道這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在多年前她就已經接受了彆人,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為了不讓家中的貞潔牌坊倒地,她決定將自己的孩子收為義子撫養在身邊。所以她不能讓世人知道這個秘密,她隻能不去認自己的丈夫,把這個秘密永遠埋藏在的心裡。
因為隻有那樣她才能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不讓他的身世被世俗唾罵。
秦淮悄悄的把這個事情的真相用手指在顏碧玉的手心裡寫下,隨後就與眾人示意後離開了席間,讓顏碧玉去推完這個故事。
遠離了湖心亭的喧囂,她到現在仍然還記得和洛南青對視的那一眼,她總覺得有些奇怪,那一眼讓她心中發毛,也不知道洛南青到底有什麼話要跟她說。
“你可見到過洛公子?”
她抓住了一個在席上布置的小廝問話,那小廝往遠處指了指後,又搖了搖頭便走開了。
秦淮不明白這小廝的意思,便朝著那方向走去。行至不多久,果然看見洛南青一個人正癱坐在一處石塊上注視著自己。
他的身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子,衣衫上沾這些雜草的痕跡,臉上也帶著點點紅暈,應該是已經微醺。
秦淮能猜到他為何這番作態,也是出於好意,準備勸他一勸。
“怎麼,看清了顏妝成的真麵目,一時接受不了,在這借酒消愁了?”
本身是勸誡的話,可秦淮口中說出來就成了落井下石,她雖懊惱,但話已出口再無轉機。
洛南青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帶著酒氣輕哼。
“你們根本就不了解她,憑什麼妄下決斷!”
聽他這麼說秦淮也有了興趣,在京城時所見到的大多都是癡心女子負心郎的故事,她倒是想聽聽,這麼個紈絝公子到底看上了顏妝成什麼,又為何偏偏非她不可。
“難道你了解她?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這一句話似乎是戳中了洛南青的什麼痛處,他突然坐直了,緊緊握著手裡的酒壺一飲而儘,也毫不在意他那貴公子的名號,揚手將酒壺一扔,痛斥道。
“你懂什麼,我和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品性如何,她所求為何,我當然知道。反倒是你,明明是同宗姐妹,你卻處處設局針對她,下好了套等著她鑽!白明月,你到底那裡看不上她,難道要她被趕出顏家才肯罷休麼?”
秦淮明白了,朽木不可雕,這洛南青就是被美色衝毀了頭腦,現在彆人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
“你說我針對她?分明是她好高騖遠,一心想攀龍附鳳,你以為她不知道你的心意?可惜你不是皇子,她根本就看不上你!”
一鼓作氣的解釋完之後,秦淮又覺得自己這個狀態頗為可笑。
洛南青這會兒不過是一個醉鬼,自己何必與他這樣計較。
但這句話也同樣惹怒了洛南青,他扶著一旁的石頭吃力的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盯著秦淮,警告道。
“白明月!我勸你善良,你若是再在我麵前誣陷妝成,休怪我不客氣。”
看他拳上已有青筋,應該是十分氣惱了,秦淮便想著服個軟,把這事糊弄過去。
“隨你怎麼想,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為什麼不來顏家提親呢?難道是怕被拒絕,還是害怕麵對真相?”
放下了話後秦淮退兩步,再跟洛南青糾纏下去沒有意義,說不定他還會趁醉裝瘋,萬一要替顏妝成出氣怎麼辦。
“等等,我求你件事……”
她才走到拱門處,洛南青停駐在原地,用哀求的口吻喚住了她。
秦淮停下腳步並未回頭,讓他說來聽聽.
“求你,不要為難她。”
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