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將水遞了上來,秦淮一飲而儘後準備進屋換衣裳。
這會兒濮辰明突然推門進來,打斷了她的動作。
“這衣服本就是為你定做的,不必換了,明日再來還有新的衣裳為你準備。”
聽到這兒,明月的眼睛裡似乎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從上往下掉,濮辰明不就是他們的財神爺嘛!這簡直就是天助公主也!
留意到一旁明月細微的小動作,未等秦淮答謝,他便又推上了一步。
“對了,明日再來明月姑娘畢竟還要近身伺候,所以也為姑娘定做了兩套。”
明月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連忙帶著假意客套上前感謝。“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濮公子。”
濮辰明也是明白人,這欲迎還拒的一套比明月更加清楚,他不但將事情定下了,還暗裡給她安排了活乾。
“小小禮物不足掛齒,隻要你主子願意和我合作,日後金山金屬也是你囊中之物。”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秦淮看著逐漸成為濮辰明狗腿的明月,不禁重重清了清嗓子。
“咳咳,明月!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明月這才驚醒,連忙含笑跟著秦淮出門,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打招呼。
“好嘞,濮公子明日再見,千萬留步,一定好好保重身體,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四季如春、老樹開花!”
秦淮走在前麵,已經料想到了濮辰明的臉色,要送祝福那就好好囑咐,明月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擅長什麼,還非要湊熱鬨!
憋了一肚子氣出了明清酒樓,她第一時間就提住了明月的耳朵。
“你是不是掉錢眼裡了,乾脆跪下認濮辰明做爹算了,是不是隻要有錢連我都願意賣了?”
明月連連求饒,驚住了一眾路過的百姓。
“公主!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人家濮公子若是願意認我,我可是肝腦塗地五光十色的,但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您啊。”
秦淮沒好氣的鬆了手,挑出了她的病句。
“先把五光十色去掉,你倒是說說你怎麼為了我了。”
明月放低了聲音,將這幾日發生的情況胡亂分析。
“公主你想,當初女官大人懷疑若芊有鬼,這才特意懇請濮公子與您合作,這才詐出了若芊。您看濮公子不隻願意幫我們,女官大人都要需要他辦事,這足以說明他在女官大人心中的地位!再說了,如果能撮合他們兩個在一起,未來咱們金山銀山豈不是真的到手了。”
所以到最後看中的還是銀子唄。
秦淮是真不願意再說了,直接拍了拍衣袖回府,以前自己不讀書,明月彩霞也幾乎就沒學過什麼。還好彩霞自己上進,為了給秦淮處理功課,她才連夜苦讀。
而明月……還真是不如自己呢。
這才道公主府的門口,秦悅出來就劈頭蓋臉罵了秦淮一通。
“秦淮,你可真是天榆的好榜樣啊!竟然想到這種陰招出來毀我的名聲,這臟錢你是吃夠了吧?還說我六歲跌進水缸,七歲被蜜蜂咬了滿頭包,八歲偷看秦玄琅洗澡,十歲被逐出共!合著這些都被你一個人說了,你就不想想是誰謀劃的這一切?”
要不是有人拉著,估計秦悅一會兒就要上來咬自己了。
她跌進水缸,是因為秦淮告訴她水缸有鮫人。
她被蜜蜂追,是因為秦淮把所有的花粉都藏在她的裙子內襯。
她偷看秦玄琅洗澡,是因為秦淮報了錯誤的采風地點。
她被趕出宮,是因為秦淮不喜歡她。
可……這又有什麼問題呢?
“你整天在公主府裡混吃混喝,用你的故事來填補你賒的賬,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再說了,你的名聲再差也差不過我吧,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秦淮看著她如同無頭蒼蠅的樣子,不由繞開了兩步,回以輕蔑之色。
秦悅看她這樣更生氣了,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信不信我明日也去外頭說你的肮臟事!”
“求之不得!”
秦淮聳肩,好漢不提當年勇,她的光輝事跡總要有人傳承下去。
“秦淮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