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的戲碼已經太久沒有上演,可明月彩霞還是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也不管安妃侍女的阻攔,一下就把她拖了過來。
“你們乾什麼!趕緊放開安妃娘娘!若是傷了娘娘肚子裡龍胎你們吃罪得起嗎!”
那些內侍們眼看就要向前,可裡麵有些人也是知道秦淮的厲害的,停在麵前不敢輕易接近。
“你們還不救我,難道要讓陛下看了你們的腦袋嗎!”
“你們娘娘讓我心情不好,你覺得你們吃罪的起嗎?”
他們兩幾乎是同時開口的。
秦淮見楊桂花被拉了過來,內心十分滿意。
這位跳舞能撲進湖裡,做菜能把胃嗆壞,安排花宴還能過敏的女人,她有什麼不敢教訓的?反正打兩巴掌也礙不著這龍胎什麼事啊。
秦淮這才剛揚起了手,就又來了一個膽子大的。
“臣見過公主,見過安妃娘娘。”
秦淮教訓人,從來是沒有人敢插手的,想來真是她不如從前了。
再次回身,隻見一個一身男裝的女子正對著她們作揖,這個女子自稱是臣,秦淮卻從未見過她。
“你是什麼人?”
沒想到三個月沒有入宮,宮裡竟然多了這麼多新麵孔。
女子慢慢抬起頭來,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十分清秀的臉,她略帶笑意讓人覺得親近。
她的背上背著禦用畫板,腰間還吊著筆袋,不難猜到是做什麼用途的。
目光下移……她的衣角竟然還畫著一隻烏龜?
“臣是去年進宮的畫師薑鵠,奉旨為各宮娘娘作畫。之前陛下吩咐讓臣給安妃娘娘畫一幅新的畫卷呈入禮部歸檔。這畫還沒開始呢,畫中人若是先破了相就不好了。”
這是什麼道理,明顯就是為安妃開脫,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你在教我做事?”
秦淮並沒有讓明月彩霞放開安妃,但眼瞅著安妃的侍女好像已經讓人去承明殿報信去了。
若是驚動父皇來看她這愛妃,秦淮倒是正好問問,父皇心中究竟還有沒有她的母妃。
“不敢。微臣隻是想懇求公主大人有大量。管教後宮之人您隨時都有空,倒不如換個日子,先讓臣行個方便,日後一定答謝公主。”
答謝?
看這個女子大概也就二十不到的樣子,但看氣質和沐莞卿倒是有點些相似,這倒讓秦淮有些起疑。
“你一個宮中畫師,用什麼答謝?”
那女子麵對這樣的問題好不慌張,甚至是連忐忑都沒有。
“臣雖然目前隻是宮中畫師,可來日可期,臣一定會本本分分做事,爭取早日升官。就像安妃一樣,從前她隻是個才人,誰知她如今就成了四妃之一呢。”
與此同時安妃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雖然一左一右被明月彩霞夾擊,但仍然努力扭頭來看薑鵠。
薑鵠這人吧,不算笨,所以秦淮排除了她想要幫安妃逃脫的懷疑。
“安妃不懂事,可陛下就是喜歡她不懂事。就像您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陛下也就是喜歡您身上這旁人學不來的勇敢。”
這話她聽明白了,拐著彎子誇自己呢。
方才薑鵠也說了,她奉旨為宮裡的娘娘們作畫,那出入後宮的機會也不少,而且還是個聰明的主,說不定今天賣了這個麵子,之後還有意外收獲。
“本公主今天是為了三皇兄的婚儀來的,自然也不想惹是生非,可若是楊桂花再這樣不懂得掂量自己,除了本公主,自然還有彆人來處罰她。”
明月彩霞聽出了秦淮話中之意,這才鬆開了楊桂花。
隻見楊桂花跌跌撞撞地衝回來了自己人那便,等著秦淮從鼻子裡出氣。
“秦淮!你彆自己為是了!還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呢!”
說完似乎是怕秦淮再把她抓回去一樣,也不撐著腰板了,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薑鵠和秦淮一樣,看著楊桂花跑出去之後才再次注視對方。
“公主果然像傳聞中一樣,讓臣心生敬佩,期待下次與公主再見麵。”
“再見!”
秦淮癟了癟嘴,對今天發生的這些相對來說比較滿意。
畢竟她知道了,沒有她在的宮中,也不是那麼無趣。
“明月彩霞,咱們回去,後宮有的事時間,本公主現在有了個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