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段小郎君殺了玉蘭君?”
敢如此推測的隻有明月了,她竟然就這麼隨便的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這怎麼可能!段小郎君怎麼可能會殺人?”
是啊,段小郎怎麼可能會殺人,就他那可能推一把都會骨折的身子,提得動刀劍嗎?
“那你們怎麼解釋,這扇麵上會有玉蘭君的梨花帳中香的香味?”
明月見沒有人相信她,也開始生悶氣了,等著秦淮和彩霞給她一個更好的解釋。
“也許隻是不小心蹭上去的呢,他們兩都是聞人一笑閣的小倌兒,關係好也說不定呢,或許是他又把這個香囊送給了彆人,彆人轉交給了段小郎君呢。”
越是這麼說,秦淮越覺得不可能。
若白雖然懂禮守節,可並不是那般大氣的人。
既然他已經明顯表示自己不喜歡段小郎了,就絕不會研製這樣名貴的香料送人。
再說了,這是若白專門給她研製的香料。不管是於情於理,都不會再研製第二份送給旁人。
現在想想,關於段小郎身上的一切,秦淮其實都不了解。包括他的真實身份,真實性格。
“你們還記得上一次段小郎來時,咱們都交談了什麼嗎?之後有沒有大事發生?”
隻要把段小郎出現的時機,和與自己有關的事聯係起來,就能快速排除他的嫌疑。也能解釋為什麼段小郎對她總是這樣若即若離的,是不是想從她身上得到消息。
“不會吧公主,您是真的懷疑段小郎君嗎?”
彩霞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段小郎在潯陽城這麼多年,他難道也是修羅門安插的棋子麼?
“也不能說是懷疑,現在這個時候誰都有可能,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或許能從段小郎身上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凶手呢?”
當然秦淮摸不準,如果段小郎真的和修羅門有關係,沐莞卿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提醒自己,反而看著自己越陷越深啊。
“奴婢記得上一次他來的時候,正趕上三皇子大婚,之前他給您送來了一本詩集,那詩集你還留著嗎?”
詩集倒是不知道放到了什麼地方,但三皇兄大婚的時候,卻是修羅門殺手雲集的時候。
難道這和他有關係嗎?
“還有嗎?還記得什麼?”
秦淮現在腦子亂極了,什麼也想不到,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之後確實也沒有什麼彆的了吧,畢竟您和段小郎君回來後交集也不多啊。雖然有兩次段小郎主動交談,可您也沒怎麼理會。還有一次是在濮公子的明清酒樓,那時候金盞梅剛剛出現。”
其實說來說去都是他們的猜測而已,算得不得真的,若真要妥善排除的話,就要請他去大理寺走一遭了。
那個時候,為什麼段小郎這麼一個不愛出門的人,會主動結交濮辰明?
而濮辰明似乎也不願意與他多聊,之後在宣布濮辰明和沐莞卿定親之後,濮辰明這樣不該遇到危險的人,出門就遇到了刺客。
兩種一樣的傷痕……未免太巧了。
而皇家彆院當中並沒有出現那個武功極高的殺手,難道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去皇家彆院?
那個人和段小狼又有什麼關係呢?
“傳我的意思去通知沐莞卿,若白的死和濮辰明的刺殺很有可能是段小郎做的,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排除他的嫌疑。這大理寺他非進不可,就算是讓他脫一層皮,也要弄清楚真相。”
公主突然如此絕情,讓彩霞有些不適應,連段小郎公主都是下得去手,那其他親近之人呢?是不是在欺騙麵前,也沒有區彆。
“奴婢這就去辦。”
彩霞正要下去,秦淮又補了一句。
“另外,告訴沐莞卿,審理段小郎時通知我,我也要去旁聽。”
到底是相熟的人,這過程秦淮理應在場。
不是他最好,她親自賠禮道歉,若是他……若是他,便按天榆律法處置!
“公主,大理寺這種地方咱們女子去不得的。”
大理寺不是個適合女子去的地方,特彆是公主這樣的身份,更不應該隨意出入那裡。
“沐莞卿也是女子,為何她能坐鎮大理寺,而我身為堂堂平樂公主,卻不能去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