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接到酒店的叫醒電話時,霍佑青還有些沒能反應過來,等電話掛斷,他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才發現自己回到十八歲了。

晃晃悠悠地爬起來去洗漱,走到套房客廳,看到龔琅給他留的便利貼。

龔琅說有急事要處理,隻能先離開,但已經安排了司機在酒店門外送他去學校。

霍佑青放下手裡便利貼,在酒店吃完早餐就坐上車回學校。因為到學校的時間還早,他先回了一趟宿舍拿書,沒叫人幫忙。

剛把書放進單肩包裡,回頭卻發現仇問斐無聲無息站在他背後。

“你有事嗎?”霍佑青退了一步。

仇問斐舔了下唇,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咽口水的聲音,他目光奇怪地在霍佑青身上盤旋,臉色也古怪,話還吞吞吐吐,“你……你昨晚還好嗎?”

一個奇怪又過界的問題。

霍佑青壓下心裡的不舒服,隻淡淡說:“還好,你還有什麼事嗎?”

仇問斐變得沉默,霍佑青見狀想離開,他覺得仇問斐現在的狀況很不對,他不想跟對方待在一起。現在宿舍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其他室友都去食堂吃早餐去了。

沒走兩步,仇問斐忽然大跨步攔住他,“昨天……我……”

仇問斐盯著晨曦中麵容精致的霍佑青,想把昨天他做的事完完整整告訴對方,想讓霍佑青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就在這時,霍佑青的手機響了。

仇問斐視線很好,一眼就看到打來電話的是龔琅。那些話像投入海麵的小石子,瞬間淹沒。霍佑青沒急著接電話,而是問仇問斐,“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大概有十五秒的沉默時間,仇問斐再開口時,已經不再結結巴巴,“我隻是想問你昨晚睡得好不好,昨天宿舍很熱,還有煩人的蚊子,大家都沒睡好。”他讓開出路,“時間不早了,你去教室吧,我也該走了。”

霍佑青更覺得仇問斐奇怪,不由多看了對方兩眼。可仇問斐對於他看過來的眼神沒什麼反應,故而收回眼神,隻當仇問斐是一時抽風。

龔琅打來的電話是問霍佑青有沒有平安到學校,以及說今天他沒辦法親自送飯過來,不過給霍佑青訂了喜歡的餐廳的餐。

“這幾天彆隨便收彆人的信,也彆理什麼陌生人,食物更不能吃,等我回來。”龔琅看上去的確很忙,匆匆叮囑霍佑青幾句,就讓霍佑青掛他電話。

-

龔琅的確有急事要處理,他自從看到那封信後輾轉反側,無法睡好,隻好憋著氣連夜驅車趕往十幾公裡外,再硬生生按門鈴半個小時,將還在被窩裡的高中同學叫醒,“起來,幫我調查一個人。”

高中同學頂著雞窩頭,崩潰地說:“大哥,現在是淩晨四點,我三點才睡的!”

龔琅推開擋在門口的高中同學,大步走進房子裡,“我不管幾點,你必須幫我查到一個人。”

“誰?”

“戴亦莘。”

龔琅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咬著牙的。他查過戴亦莘一次,可是沒查到,當昨夜又看到那封信,這個叫戴亦莘算是徹底惹到他。

他不管那隻臭水溝裡的老鼠有多難捉,他一定要將這隻臭老鼠抓出來,讓對方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貪圖的。

高中同學聽出龔琅的語氣不對,臉上的抱怨頓消,去臥室拿手機,“好,我幫你查,龔子你先彆急,坐一會。”

高中同學明白龔琅叫自己幫忙,多半說明這個人挺難查的。不過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他認識的人相對五花八門,要查一個人隻是時間問題,所以他沒想過會失敗,尤其在龔琅說了第二封是在酒店收到的。

順著那個送信的服務生都能查到人。

可是竟然沒查到。

這個結果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酒店的服務生矢口否認自己有送信,他們調查了服務生近六個月的日常行程,以及交際圈,都顯示這個服務生從沒有跟一個叫戴亦莘的人接觸過。

酒店的監控顯示服務生在當天沒有異常舉動,餐是廚房送出來的,廚房的監控也沒有拍到有人將信塞到餐車上。

至於從戴亦莘這個名字下手,根本沒有查到符合他們要求的人。甚至連信紙的紙張都查了,可惜都沒有他們想要的結果。

“你確定這個戴亦莘是男人?”高中同學覺得他們可能想錯了,“會不會是女人?”

“不會。”龔琅否認得很快。

高中同學說:“你又沒見過戴亦莘,怎麼就肯定對方不是女人,我瞧這個名字挺女氣的。我也奇怪啊,佑佑從小到大沒少人給他寫情書,男的女的都跟狂蜂浪蝶似的,沒哪一次你這麼認真,這次怎麼死抓這個人不放?”

龔琅冷笑,“那是你沒看到他寫的東西。”

“信上寫了什麼?”

問題拋出後,龔琅不由自主地浮現他看過的兩封信,臉上的表情越發陰鷙,他沒控製住將手裡的紅酒杯狠砸在地上。高中同學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後拍拍胸口,“你這脾氣最好改改,我真怕佑佑受不了你。”

龔琅哼了一聲以作回答,他無意告訴高中同學那隻臭老鼠是如何用文字意淫屬於他的人,隻催高中同學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出戴亦莘。

“對了,我記得你上次還問過一個人。”高中同學提出另外一個名字,“戴沅。”

龔琅皺眉。

高中同學邊摸下巴,邊嘶聲道:“你說還真奇怪啊,都查不到,都姓戴,這兩個人會不會有什麼聯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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