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染紅漸變的夕陽從籠罩,窗前的淡色窗簾被風輕輕吹拂。戴沅側眸盯著離他咫尺距離的冷玉臉龐,不得將聲音放得更輕,好讓其聽上去更有引誘力。
“你想我做什麼?”
霍佑青沒躲耳旁的熱,“我要你幫我,讓戴亦莘愛上克裡斯琴。”
戴沅顯然沒想到是這個要求,頓了下,才說:“你真的不喜歡我哥?”
下秒他被推開,霍佑青雙眼波瀾不驚,“我想我已經說過很遍了。”
戴沅時沒有再開口,他默然盤算,半晌方道:“你說的克裡斯琴是布倫特家族的那位嗎?他跟我哥是同校。”
“嗯。”
“你的目的有了,那你的計劃呢?”
霍佑青說:“戴亦莘這次自作主張離開,以你父親的性格,半將他重新關進去。如果沒有,我希望你能幫我將戴亦莘關進去,然後讓克裡斯琴每天都進去陪他小。”
戴沅瞬間明白霍佑青的想法,雖然提建議的人是霍佑青,但他沒忍住發出嗤笑,“這種救贖套路是不是太爛了——”眼對上霍佑青投過來的目光,笑意立刻收斂起來,是依舊搖頭說,“如果這樣就能讓我哥愛上克裡斯琴,我哥這輩子的愛人恐怕有十幾位了,是有趣的是職業都相同,全是心理醫生。”
霍佑青皺了下眉,“你若不想幫就算了。”
“幫,當然幫,你提的要求我怎麼不答應。不過你總該給我點獎勵。”戴沅目光落在霍佑青的唇上,眼看要親上,根手指將他推開。
霍佑青手指沾上他臉上的血,再麵不改色擦在他衣服上,“等你把事情辦好了,再來我要獎勵。”
戴沅有些遺憾,但還是應了。
他答應時,眼裡是藏不住的興味。
另邊,霍佑青這段時間時空穿越異常頻繁,幾乎每睡覺就到另外個時空。
二十七歲時空,戴亦莘仿佛忘記了那天在客廳發生的事情,他沒提及自己後悔等言,龔琅沒有再上過門。
兩個人以種奇怪的方式和平共處,戴亦莘又變得沉默寡言,仿佛變回了二十歲的戴亦莘,他不再頻繁地主動挑起話題,甚至可以說他不怎麼張口說話了,而霍佑青來不願意跟他說話,因此明明是個屋簷下住了兩個人,卻像是獨居般。
霍佑青有時候從房出來,能看到戴亦莘坐在沙發上,他似乎在發呆,什麼都不做,坐在那裡,目光直直的,直到霍佑青的腳步聲引起他注意,他才將目光轉過來,然後問句——
“要喝……嗎?”
這個“……”可以替換成他每天做的不同軟飲。
被拒絕後,他臉上不露出失望的表情,是目送著霍佑青回到房,或去其他房間。
戴亦莘這個狀態不可謂不詭異,因此霍佑青越發決定加快在十八歲時空那邊的進程。
當然除了這個,還有另外層緣。
霍佑青難耐地抬手擦了下額上的細汗,卻發現手心是濕的。明明是秋末的季節,卻出了這麼汗。他擰起眉,狠推了把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體,“我要去洗澡。”
戴亦莘臉還埋在他脖頸間,聞言慢慢抬起頭,“我抱你去。”
“不用。”霍佑青煩躁地扭開臉,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看戴亦莘的臉,事實上戴亦莘此時看起來頗為美麗。蒼白皮囊如他般掛上汗,尤其是脖子紋身那塊。
紋身染上汗珠,竟顯得愈發鮮活,像是才紋上去。
戴亦莘沒有強求,堪稱溫馴地讓開,隨後看著霍佑青走進浴室。等霍佑青出來,床單已經換過,但他還是不悅道:“你怎麼還不走?”
戴亦莘問:“今晚我能睡這嗎?”
“不能。”
兩個冷冰冰的字打發了戴亦莘,他目光在剛剛在與自己耳鬢廝磨過不久的人身上停留許久,終究是垂下眸離開房間。
霍佑青不是重欲之人,但他自己不得不承認他早就熟悉戴亦莘了,這是他為什麼想儘快加快進程的原因。
他不想讓自己在這種畸形的欲.望中墮落下去,沒有愛,有身體快感的親密無間毫無意義。
催動他加快腳步的決心在十八歲時空時他竟然做夢夢見了自己跟戴亦莘做那種事達到了頂峰。
他是萬萬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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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沅辦事很快,沒幾日時間,霍佑青就看到段視頻。視頻裡的戴亦莘被關進了他去過的那間房間。
紅外攝像頭下,戴亦莘從推進房間,就近乎直維持著個姿勢不動,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已經死去了般。
霍佑青看視頻的時候,戴沅就坐在旁邊,他不看屏幕,目光灼灼鎖在霍佑青臉上,等人看完了,開口說:“心疼嗎?”
霍佑青沒有說話,瞥了眼戴沅眼,繼而把平板塞回戴沅手裡,“克裡斯琴呢?你聯係他了嗎?”
戴沅不急著回答這個問題,反問:“你真的點都不好奇我哥經曆了什麼嗎?”
他將視頻重新點開,“雖然監控拍得不完全清楚,但你應該能看清他身上的傷吧。這次我哥可是把我父親壞了,我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
霍佑青打斷戴沅要繼續要說的話,“你不用試探了。”
戴沅頓了頓,關掉視頻,“我是擔心你後悔,所以想問問,畢竟開弓的箭可沒有回頭路。”
霍佑青當然知道,但他早就下定決心,早就在他二十歲那年就下定決心擺脫掉戴亦莘。
現在機重新放入他手裡,他為什麼不把握住呢?況且克裡斯琴喜歡戴亦莘,有他在戴亦莘身邊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