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陳建民家是有太陽能板的,在安好的第一天,他就充上了講話用的大喇叭。

這大喇叭還是很久以前,他沒當村長那會兒,做小生意時候買的呢,當上村長的時候,村裡條件不錯,平時講話都是用話筒,誰知道還有能派上用場的一天。

在考城火車站那些人回來的第二天,所有人都收到通知,說是下午到村文化大廳開會,板凳自備。

文化大廳的大部分地盤都被占了,原因就是,文化大廳打出了熱水,有些家裡打不出熱水的人家,實在是太冷了,就收拾收拾,搬到這裡來住。

要不是村長要求,這文化大廳都能被占完。

“梁想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吧。”儘管下麵嗡嗡嗡的吵個不停,可大喇叭一出來,村長說的啥,大家聽的清清楚楚。

看大家表示都知道,陳建民接著說:“這外麵像考城火車站這樣亂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那些人跟咱們不一樣,啥都敢乾,萬一流竄到咱們村……”

後麵的話沒說,不過大家也都能想到是什麼意思,有人覺得是危言聳聽,“咱們村附近都是農村,家家戶戶都有存糧,哪有那樣的人。”

“梁想他們都能回來,彆人為啥不能過來。”他覺得這不是危言聳聽,“更何況,梁想還說了,現在外麵還有動物,我記得,咱們縣城就有一個小動物園,裡麵還有老虎,咱們怕冷,老虎可不怕。”

這麼一說,瞬間讓在坐的人都想起來之前梁想說的狼群,還有之前去動物園的時候,看到的老虎、獅子、狼、熊之類的大型食肉動物。

去動物園看的時候覺得新鮮,要是真麵對麵,毫無遮攔的碰上,這一百來斤肉,恐怕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大廳又吵鬨起來,害怕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唐清坐在後排,想想那畫麵,都覺得自己要沒。

見氣氛渲染的差不多了,陳建民才說:“所以我覺得,咱們村應該采取措施,至少要在通路之前能保護住咱們村。”

“那能怎麼辦嘛,大家總不能在家裡不出門。”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現在他們的地都被雪埋了,不需要出門種地。

外麵又都是雪,平時他們也很少出門,最近頻繁出來活動,那也是因為要打井,要按太陽能板,要聽消息……

“咱們村呢總共也就那麼幾個入口,其他的地方都是房子,把那幾個入口封上,整個村子那就出不去進不來,就留兩個出入口,安上門,方便大家進出,大家看怎麼樣?”

他覺得挺可以的,詢問大家意見主要是這個工程,它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能完成的,得大部分人都同意,那才能正式納入日程。

膽小的人當然是第一個同意,比如唐清,膽子大的,有的無所謂,有的因為不想乾活,不同意,隻不過最後表決的時候,同意的人占多數。

“既然大部分人都同意,那咱們從明天開始就乾,每家每天出一個勞力,要是不出人,那就出一斤糧食,直到結束,這糧食就補貼給來乾活的人。”

這些細節大家也都不反駁,對於唐清來說,她肯定是要出糧食的。

坐在她旁邊的是白睿一家,他們家可以說是全家總動員,連白爺爺他們都來了,這會兒正在商量封村的事。

“這要是開始封村,不吃多點,這一天活怎麼乾下來,有幾家願意出糧食的,補貼到每家身上,才多少……”白母憂心忡忡。

這怨不得她,彆人家都有存糧,她家是為數不多的存糧少的人家,家裡還有兩個壯勞力,白睿和白父都能吃。

白父雖然快五十了,可是身子骨還硬朗,吃的不比白睿少多少。

也不能不去乾活,現在村子很明顯是要報團取暖的,真脫離了村子,日子更不好過。

想到這,白母悄悄看了唐清一眼,這時候的唐清正在低頭做題,她高二的語數外已經快要刷完了,等刷完,她就找人借書去。

當初因為選的是文科,到高二的時候,發的理科書她直接借給高三的學姐沒讓還,不借書,等解鎖理化生就抓瞎了。

“唐清,你是不是打算出糧食?”冷不丁的耳邊傳來說話說,唐清嚇一跳,手機都差點掉地上。

見是白母,她如實回答,“對,我自己也乾不動,我估計著這麼多人一起乾,封村用不了多久,出糧食還好點。”

這幾天她給人接太陽能板也掙了點糧食,花出去也不心疼。

聽到她出糧食,白母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你看,既然你打算出糧食,不如把糧食出給我們家,白睿就當是你家出的人,你叔代表我家出去。”

這……這還能這麼算嗎?糧食出給誰都是一樣多,倒也無所謂了,就是……還能這麼搞?

似乎是覺得唐清有點猶豫,白母又說:“不然的話,給你打折?一天九兩,你還能省點。”

即使是一天九兩,白母覺得他們還有的賺,相當於家裡少張嘴,存糧還能多堅持一段時間。

你要是說打折,這她可就不困了啊,乾了這麼長時間的小超市,對於打折這種事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成交!”一天一兩雖然不多,可兩天就能省下來她一頓午飯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台上,村長已經開始統計人數,誰家出人,誰家出糧食,都得早早統計好,乾活的時候,還要看看人來齊沒有。

就像大家想的那樣,幾乎所有的人家都選擇出人,除非家裡實在是出不來人,才會選擇出糧食。

“你家出人出糧食?”雖然是問句,其實陳建民知道,唐清家應該就是出糧食,她家就她一個,出人實在不安全。

“出人。”

“行,一天一斤……出人?”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陳建民瞬間抬頭,仿佛沒聽清她說的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