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王聽了稟報,賴四毛六知道自己沒了活路,把商州城中做這營生的都給招了出來,除了人羊生意,便是開妓館的。
州官小心翼翼進言:“王爺,這事對郡主清譽有礙,要不然就說王爺丟了東西,叫人搜捕賊人。”
澹王點一點頭,看了下屬一眼,下屬抬刀便砍,切賴四毛六的手指頭,就跟切蔥花似的,一根一根滾到地上。
州官是文人,哪裡見過這般酷刑,看得腿肚子直打抖,澹王看著溫文爾雅,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狠人。
聞人羽一回驛站就開壇作法,將明珠的愛物擺在幾案上,念經起符,一道靈符拍出,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小心中不安,謝玄也是熱血心腸,明珠就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走丟的,自然要找回來。
小小兩彎細眉擰在一起:“搜魂咒怎麼會不靈呢?”
“不好!”謝玄回過神來,“會不會是呼延圖!”隻有他能封住魂識,讓搜魂咒也找不到人。
明珠醒轉來時,被裝在一個布袋裡,她掙紮了兩下,就聽見一聲輕笑:“醒了?”
“嘩拉”一聲掀開蓋在她身上的布,背著光隻能看見一道人影。
明珠又驚又懼,分明想要怒叱,可喉嚨裡發出的是極虛弱的聲音:“你是誰?你大膽!”
那人麵目不清,伸出一隻手來想摸明珠的臉,明珠本能的想往後縮,這才覺得自己四肢無力,連手指頭都不能動一下。
她更害怕了,心口怦怦直跳,不知這人想拿她如何。
那人摸了摸她的臉,手指頭從眉骨刮到她下巴,竟稱讚她一聲:“真是一付好皮囊。”
明珠死死咬牙,目中含淚,先時屈辱,跟著便從心底泛起涼意,自小到大,聽許多人誇讚她長得美,可從來沒人用這種語調說這種話,就像……就像是在品評動物的皮毛那樣。
她牙齒戰戰,抖著聲問:“你是什麼人?你想乾什麼?”
那人似乎打量她一會,並不出聲,開門出去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再開口時沒了那種閒適,沉聲問她:“你是什麼人?”
明珠本來以為這人抓她是要拿她換贖金,可這人竟不知她是誰,她大著膽子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那人冷哼一聲,陰森森道:“誰叫你要穿這身衣裳,戴這個麵具。”
明珠這才看見她跟小小一同買的麵具被扔在一邊。
這人便是呼延圖,他得了飛星術的下半卷,百思不得其解,便以為是沒有上半卷的緣故,他驅凶靈前往,想探聽消息,誰知才剛靠近謝玄住的屋子,凶靈便被金光神咒蜇傷。
呼延圖這才想把小小綁來,讓謝玄用上半卷飛星術來換。
眼看她一人落單,還碰上幾個人販子,出手倒也有章法,不全是花架子,呼延圖看了一會兒,把人擄到他的船上。
誰知人還沒醒,外頭就鬨騰起來,一隊隊的兵丁將港口圍住,什麼船隻都不許出港口,那對師兄妹當真這麼了得,就不會投靠鄭開山,跟著鏢局出城了。
明珠咬牙不讓自己哭出來,她這下明白了,這人想抓桑小小,但他抓錯了人。
呼延圖點起燈來,明珠乍見燈火,眼中流淚,她拚命眨去,瞪向呼延圖,就見她眼前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
剛剛暗著燈說話,她還以為對方是個年輕人。
呼延圖看了看她:“這倒有些麻煩。”
說著用一張黃紙浸濕了水,“啪”一聲拍在明珠的臉上。
明珠動彈不得,口中嗚咽一聲,她聽人說過,有種刑罰叫加官晉爵,便是一張一張將紙浸濕,貼在人麵上。
初時幾張,還能呼吸,等貼得多了,人便不能呼吸,死得既痛苦又醜陋。
明珠一哭,呼延圖便挑挑眉:“你這女娃娃,知道的倒多。”
他方才還是年輕人的聲音,一點起燈來,不論神情動作都像老翁。
那張紙貼了一會兒,又被揭下來,呼延圖伸手在她臉上抹了抹,又不知塗畫些什麼,找出一床破被,蓋在她身上。
沒一會兒兵丁就搜到了這隻船前,明珠聽見是官兵的聲音,眼裡露出喜色,剛要張口就被呼延圖戳了啞穴。
“老頭子,這麼晚了,是什麼人?”
明珠一雙眼睛驚恐睜大,從他嘴裡發出的,分明是個老婦的聲音。
“老婆子,你身子不好,趕緊躺下,我出去見官。”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掀開布簾,彎腰給官兵們行禮。
又揭開布簾讓為首的那個看了看明珠,小小漁舟根本藏不了人,那個兵丁的目光就從明珠的臉上滑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珠(現身說法:女孩子再不高興也不要獨自跑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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