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該沒有任何陰影,可以肆意的去追求自己的夢鄉,可他卻將她的肆意完全打破。
徹骨的冰冷在四肢彌漫,就像是一種刑罰。
他不過是被蘇卿予冷眼相對這麼幾天,從身到心就難以接受。
那蘇卿予在這段感情中經曆的痛苦和折磨呢?
六年。
可人生,又能有幾個六年呢?
陸清彥每每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最後都會在噩夢中驚醒。夢中,他一遍一遍的夢到蘇卿予離開了他。
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也隻是苦笑。
蘇卿予確實離開了他。
無論是林安安還是陳迪,他們隻不過是推手,而這一切錯誤的根源都源於他的傲慢。
這些天裡,陳迪被捕。
也許連陳迪都沒想到,當鋪老板在買下那枚戒指後一直沒有賣,反而是放在店裡收藏。那枚戒指是定做款,陸清彥有證據證明戒指屬於自己,當鋪老板也調出監控和銀行流水,證明是陳迪將戒指賣給他的。
陸清彥的代理人已經奔赴西南之地,如果不出意外,陳迪很可能因盜竊金額巨大,被判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至於林安安,季禮出手,為了向陸清彥表示自己的價值和忠誠,他拿出了全部精力,收集到不少有關林安安的情報。
陸清彥說好會一件一件跟林安安清算,那就絕對會去做。在開始之前,他還專門去了一趟墓園。
不是知名的墓地,但勝在清淨。陸清遠雖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但陸清彥卻一直感謝這位兄長給予他的庇護。
林安安作為陸清遠的妻子,在丈夫死後幾乎沒有來過墓園。這兩年來,隻有陸清遠的朋友和弟弟陸清彥會為他掃墓,陪他說說話。
“哥。”陸清彥站在墓碑前,點了根煙,注視著墓碑上的照片,他輕聲道,“你母親,隻要她不出精神病院,我就不動她。至於林安安……”
“我想如果你還在的話,可能會比我做的更絕。”
說完之後,陸清彥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墓碑前,一杯自己一飲而儘。
錄完《我是演技派》後,蘇卿予提前跟肖華打了聲招呼。按照錄製當天發生的事,張抒染這段時間肯定得在網絡上代波節奏。蘇卿予不願意落井下石,但這不代表她會任人欺負。肖華聽後也不耽誤,最近他和不少營銷號、狗仔隊建立了聯係,他得提前跟公關公司做好應急預案,防止張抒染團隊的幺蛾子。
但張抒染還算安靜,一直到了周六晚上,網上都沒有傳出什麼奇奇怪怪的熱搜。
蘇卿予那時正坐在家裡陪姥姥看鄉村主題的電視劇,老人家看得是如癡如醉,蘇卿予也看得入迷。
易雲偉即將籌拍的電影《笑話》,正是鄉村背景下的故事。
“卿卿,想吃水果嗎?我去洗點?”老人家覺得光看電視不過癮,站起身走向廚房準備給蘇卿予準備些西瓜。
“太晚了,姥姥,我就不吃了。”蘇卿予囑咐了一句,“姥姥,我給你約了體檢,你過段時間記得去做。”
“體檢?不用不用,我身子骨硬朗著呢,不會有問題的。”
人有時候一上年紀,就不願去醫院。總覺得隻要沒檢查出來,就不算是個病。
蘇卿予知道姥姥有時候犟得像頭牛,她看了看麵色紅潤的老人家,最後還是依了她。
晚上十一點,蘇卿予洗漱完準備去睡覺。可當她都躺在床上的時候,肖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下次,有張抒染的地方你還是彆去了,兩人放一起,準沒好事。”肖華在電話那邊歎了口氣,“你錄製的那期節目,有個港市演員被爆在外網發表不當言論,京市電視台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周日的節目暫時停播,他們會重新剪輯,下周日恢複播放。”
“好吧。”麵對這種不可抗力因素,蘇卿予也沒辦法。
不過肖華此次除了這個壞消息外,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你得把五月份空出來。”
“嗯?”蘇卿予不解。
“你需要去一趟戛納,克勞德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