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陸清彥的腿上,蘇卿予的身體先是一僵,然後又因鼻息間熟悉的味道,將自己放鬆下來,“一會有人要上菜,你讓我起來。”
“乖,讓我抱會兒。”陸清彥的手扣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挲著,“生氣了?”
“沒。”蘇卿予低著頭。
“語氣裡一股委屈勁兒。”陸清彥單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個盒子放在桌上,“賠禮。”
“那天晚上有事耽誤,本來打算去接你的。”陸清彥是個很少說對不起的人,但他耐著性子,對蘇卿予說,“抱歉,不會有下次了。”
蘇卿予的眼睛盯著盒子,理查德·米勒,是塊表,而不是她以為的戒指。
她低垂下眼眸,掩飾心底的失落,一邊打開盒子,一邊問道:“是什麼事?”
陸清彥頓了頓,他笑了笑,沒有直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握著蘇卿予的手腕為她戴上了那塊表。
理查德·米勒女士係列,18K白金鑲嵌黑色寶石。蘇卿予曾經和陸清彥提過這塊表,而當時,她說的是——
“真的會有人喜歡理查德·米勒的表嗎?你看這款,五百多萬,京市一套房戴在手上了,還不怎麼好看。”
此時此刻,這塊被她說不怎麼好看的表,正戴在她手上。
“我記得你說過很喜歡它。”陸清彥慢慢收緊自己的手臂,將下巴輕輕墊在她的肩膀上,“很配你。”
明明此時還是入伏天,但蘇卿予卻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冰冷的讓她不禁發抖。
“嗯,我很喜歡。”蘇卿予笑著說道,倚靠在陸清彥的懷中。
為什麼,以前那個能夠給予她溫暖的人,此刻卻讓她連指尖都冰冷到極致。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陸清彥回避不談,蘇卿予也不會自討沒趣繼續追問。兩人表麵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後,一直等在外麵的徐天揚又將兩人送回了彆墅。
吃飯,洗澡,做-愛。
在這段感情中,蘇卿予覺得這是他們經曆最多的事情。因為職業的特殊性,讓她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拉著陸清彥的手出現在公眾麵前。或者說,陸清彥壓根沒想拉著她的手,將她公之於眾。
二人約會的地點除了陸清彥那群朋友們的場子和保密性很好的餐廳外,大概隻有這套彆墅了。
陸清彥上樓後,脫掉了手工剪裁的西裝外套,他拍了拍蘇卿予的屁股,俯身在她耳邊呢喃,“先去洗澡。”
蘇卿予裹著浴巾出來後,看到陸清彥還在看平板電腦。他剛剛從隔壁屋子衝澡出來,換上了真絲質地的睡衣,胸口解開幾顆扣子,有些玩世不恭。
聽到動向,陸清彥從電腦上收回目光,他隨手將手中的東西扔到桌子上,然後在蘇卿予的小聲驚呼中,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向了那張Kingsize級彆的床。
在到達極致的歡愉之時,蘇卿予眼前一片空白,她伸出手想要抓些什麼,最後發現什麼都沒有。
蘇卿予本是一張白紙,這幾年來,陸清彥在上麵留滿了自己的痕跡。
執槍的獵人行走在富饒的土地,他肆意掠奪著獵物,時刻扣動扳機,瞄準自己的目標。
陸清彥就是獵人,而蘇卿予,則是獵物。
結束了親密之事,已是淩晨。蘇卿予太疲倦了,在陸清彥懷中直接睡了過去。
男人靠在枕頭上,懷裡摟著蘇卿予,他想點一根煙,但發現床頭櫃邊沒有打火機,於是隻能作罷。
一側,他的手指一直搭在蘇卿予白皙的肌膚之上,光滑赤-裸的後背就像一塊上好的綢緞,輕輕劃過,讓人愛不釋手。
蘇卿予睡覺的時候很安靜,有時候還會像一個孩子,將自己蜷縮起來。心理學角度形容這種情況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種表現。但自從身邊睡著陸清彥後,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這樣的動作了。可今天,當陸清彥剛剛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再上來時,發現蘇卿予就蜷縮在床的一邊。
他上了床,將蘇卿予又抱在了懷裡。這樣的動作讓處於睡夢中的蘇卿予睜開了眼睛,她聲音有些朦朧,明顯是還沒有完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