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了。
“感謝各位朋友今日的捧場。”霍二郎對著周圍拱拱手,微微側了測身子,道:“大家裡麵請。”
其實,在開業之前,李如意曾和霍二郎商量過,要不要弄得再隆重一些,霍二郎當即表示瓷器本身已經就是最好的【賣點】了,無需再弄什麼畫蛇添足的東西,果不期然,霍家瓷坊的牌子今日一掛出來,引起的效應幾乎是轟動式的,人群嘩啦一聲潮水般湧了進來,而普一進屋,他們皆都被震懾住了,但見那一排排的貨架上,一隻隻潔白如雪的瓷器優美而驕傲的向所有人展示自己名貴的“風姿。”
“天哪,真的是瓷器!!”進來的人裡麵,有三分之二都是這附近的街坊鄰居,換句話說他們家裡乾的都是陶坊的買賣,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陶和瓷的區彆了。
很多人看著眼前這一排排的瓷器,激動當然也可能是嫉妒的眼睛都赤紅了。
這就好像以前總和自己在一個池塘裡玩泥巴的小夥伴,人家忽然不玩泥巴,改玩樂高玩具了,這種心理落差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的了的。
“二郎,看來你們家真的掌握了製瓷的方法啊!”一個年紀頗大,身材卻十分壯碩的老人家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口說道:“瓷器,瓷器,嗨!真是想不到咱們豐陶縣竟真的有人能夠燒出瓷器來!!”
這些人跟陶器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何嘗不想再進一步,自個也能燒出瓷器來,然而,技術的壁壘就是這樣,捅破了就是窗戶紙,捅不破,那就是鋼筋水泥。
“哈哈哈,僥幸僥幸罷了!”霍二郎先是特彆謙虛的笑了一下,而後伸出手做了個向下壓的姿勢,不知道怎麼地,圍觀眾人的聲音不自覺的都低了下去。
“今兒是我們霍家瓷坊脫胎換骨重新開張的日子,而在這裡呢,我也有個事情要向大家宣布——”霍二郎在眾人灼熱的視線下,聲音洪亮的喊道:”從幾十年前開始,豐陶縣之所以能夠成為製陶大縣,名聲遠揚大興各地,靠的就是縣裡這一座座製陶工坊與咱們代代傳承的製陶手藝,如今我霍二郎僥幸習得了製瓷得方法,想來想去後,覺得自己斷然不能夠私藏,所以我在這裡向各位父老鄉親立下誓言,隻要有心想要學習製瓷方法的,都可以來我們這裡學習,我霍子武絕不私藏!”
轟————地一聲,所有人的情緒都炸開了。
“二郎,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你真的願意把製瓷的技藝教給大家?”剛才說話的那名老者此時也不淡定了,誰家得了會下金蛋得母雞不藏著掖著的啊,怎麼會有人傻到把這母雞殺掉分給眾人吃肉呢?
然而,事實證明人家霍二郎真不是一般人,他還真就把那隻雞給殺了,而且還是高高興興樂樂嗬嗬.痛痛快快地給殺了【起碼表麵上看是這樣得的】
霍二郎麵對著老者的質詢,十分肯定點了點頭:“說出去的話,就是木板上的釘,絕不反悔!!”
此時此刻,現場氣氛已經不是灼熱而是狂熱了。
霍二郎願意把製瓷的方法教給他們,那麼是不是說,在不久的將來,他們自己也能燒出眼前這些精美無比且價格昂貴的瓷器。
“二郎好樣的!”
“謝謝二郎!”
“大恩大德啊!”
無數吵嚷的聲音配著眾人臉上興奮狂熱的神情,霍二郎同誌再此時此刻的豐陶縣父老鄉親的眼裡幾乎可以直接“封神l\了。
隨著霍家瓷坊的開張,以及霍二郎那日的言論,李如意一家頓時成了縣中最熱門的焦點人物,店鋪裡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看瓷的,買瓷的,打聽霍二郎什麼時候開始”正式授課”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而李如意和霍二郎也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一封特殊的請帖。
帖子是本縣羅縣令所下,邀霍氏夫婦於下月初八來府中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