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心疼:“絮兒不傷心,都在京中地界,不是長離遠彆,過些時日又一處談心了。”
衛繁心大如鬥,是半點不懂衛絮淡淡離愁,附和道:“對,大姐姐也請謝家的姐姐妹妹家去玩不就好了,問哥哥要了樂進變戲法,冬日都能變出鮮桃。”
陳思薇不舍衛絮,一肚子的氣,挑刺:“變鮮桃什麼的,不過障眼法,都是騙人的。”
衛繁笑道:“管它是真是假,看著稀奇有趣便好。”
謝老夫人點頭:“繁繁這話說得豁達,哪裡事事都要參透玄機的,樂一樂,笑一笑才是難得。”她催道,“都去梅園賞梅吧,這樂一樂,笑一笑的,就無詞強說愁了。”
衛絮起身福禮稱是,拉了陳思薇在前頭領路,等出了謝老夫人的院子,又吩咐貼身丫環司琴帶了管嬤嬤和青娘子去自己院中整理整理要帶走的箱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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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三姐妹全聚在梅園的草亭中,她們本意想在梅樹下鋪席設宴,哪知曉,烈日如火,曬得人臉紅發燙,後背都出一層細汗,哪還坐得住,隻得避走,紛紛感歎今日賞梅大不宜。
等得身攜濃香、身披織金雀裘的衛繁姐妹一來,謝家諸女紛紛慶幸:幸甚,幸甚,縱有好雪好梅好景,遇著她們也算是辜負。還不如賞不成,大家坐草亭中玩笑遊戲,遠遠看看一樹早紅就得了。
謝家四娘子謝令敏聞著衛繁身上的**,不知怎的就想吃厚撒孜然香料的炙全羊,就著胡旋舞,飲杯蒲桃酒。
衛絮大感丟臉,忍不住對衛紫道:“四妹妹,近午天熱,你的丫頭也太小心了些,就怕你受涼,還叫你披著雀裘,不如脫了罷。”
衛紫嫌熱,又不願聽衛絮,鼓著腮幫沒有應聲。
倚蘭趕緊將事攬到身上:“是奴婢大意疏忽了,這就替我家娘子解了去。”邊伸手邊眼巴巴地看著衛紫。
衛紫暗暗衝她一噘,死丫頭竟聽衛絮的,大廳廣眾又舍不得為難,隻好由著她,轉念一想,自己的裙子也是儘顯華貴,去了雀裘更奪目。看看謝家女穿得,灰頭土臉,冬日也不知穿得鮮豔些。
衛繁被謝三謝令儀拉著坐下,小丫頭奉上一盞梅花釀,接過嘗了一口,有些寡淡,笑道:“要是再點些石蜜更佳。”
謝令儀略知她的脾性,笑著叫人為她另調一盞花釀。
倒是亭中依著謝五謝令餘就坐在一位女娘,怯聲不解地問道:“點了石蜜會不會損了花釀的淡雅?”
衛繁抬眸,覺得眼生,她又不常來謝家,實在認不出是謝家哪房的小娘子,隻好看向衛絮求救。
衛絮不知怎的,秀眉微蹙,有些走神,一時竟沒注意。
還是謝令儀歉然道:“看我,竟是忘了為你們引見,和貞姓崔,是我祖母娘家的親戚,暫在家中小住,嗯……序齒你們二人還有阿素妹妹都是同年,就是不知月份哪個大些。”
衛繁便道:“我是九月生的,素素十一月。”
崔和貞起身與衛繁三姐妹互見一禮,啟唇輕輕柔柔一笑:“倒是我大一些,我是六月生人。”
衛繁看她細眉秀眼,溫溫柔柔,楚楚可憐的,頗為惹人憐惜。麵上笑著,心下卻暗道糟糕,她不知謝家還住著兩個親戚,隻備了自己姐姐和謝家三女的小禮,忙與衛素和衛紫遞遞眼色。
衛素讀懂了衛繁的眼神,想起衛放給自己的幾套核雕,儘夠分的,暗暗一點頭,示意姐姐放心;衛紫卻是不管,她又不知謝家有長客,漏了就漏,不算失禮,哪怪得了她?也衝衛繁擺擺手。
衛繁隻好借著執盞拿衣袖遮了臉,湊過去跟身邊的衛絮小聲道:“堂姐姐,我漏了崔家姐姐和陳妹妹的禮,如何是好?”
衛絮知曉這怪不得衛繁:“無妨,思薇雖有些孩子脾性,卻從不計較這些。”
衛繁頓放下心,又道:“那……你我姐妹不是外人,我把給姐姐留得那份先給崔姐姐?”
一向不入俗流的衛絮卻整個黑了臉,咬牙:“你要將送我的禮另贈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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