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章看清現實(1 / 2)

郅玄 來自遠方 7108 字 7個月前

人王壓下郅玄上書, 始終未宣於朝中。

群臣知曉西原侯上書,卻不知中內容,大多以為是例行問候, 壓根不知對方有興師問罪的算。

太子淮有意儘快了結此事,以免激怒郅玄給中都城招來一場兵禍。以王族私兵目前的戰鬥力,對上西原大軍,沒有半點勝算。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事實此。

想到原桃手中的兩百甲士, 太子淮深深歎息, 暗中慶幸南邊開戰。若不是南幽拖住北安軍隊, 此時要麵對的就不隻是西原侯問責,還需應付公子顥那尊殺神。

“難啊。”

不在位不謀政, 在位方知艱難。人王看似威風,尊為天下共主,實際情況何, 也是人飲水冷暖自知。

歎氣歸歎氣,事情必須解決。

人王之前沒有動,身為人王的兒子, 總不好揭親爹老底。加上事涉三個兄長, 也不好交給朝中處理,以免給人落井下石的印象。

思來想, 太子淮做出決定, 明日早朝之後見王後, 王後求策。

心頭壓著煩心事,太子淮身體疲倦,腦中卻是亂糟糟成一團,始終無法平靜。心緒不平自然難以入睡, 躺在榻上也是輾轉反側,睜到天亮。

迷迷糊糊剛有睡意,就到侍人輕喚:“殿下,該起身了。”

太子淮很不情願,奈何職責所在,早朝不能拖延。理朝政時日不長,尚未有突出的表,僅僅是不功不過。個時候憊懶實在太不明智。

太子淮撐著手臂坐起身,侍人立即送上溫熱的布巾。布巾覆在臉上,熱氣縈繞,緩解乾澀的雙,卻壓不住一陣強似一陣的頭暈目眩。

太子淮坐了片刻,疼痛稍有緩解,命侍人更衣梳發,急匆匆用過膳食,在樂聲中前往大殿。

“出宮一趟,府內告知,明日我將歸家。”太子淮吩咐侍人道。

“諾!”侍人躬身應道。

人王病重陷入昏迷,太子淮理朝政,將近半月沒有歸家。堆積的政務處理得七七八八,於情於理他都該回府一趟,見一見妻妾兒女。

早朝之上,太子淮和群臣共議,定下春耕祭祀的一應章程。

關於賜糧各,人王無法主持,太子淮終究沒有登位,無法越俎庖,隻能給諸侯發詔書,說明今年的特殊情況,想必各能夠理解。

事情剛剛定下,忽然有上大夫出列,奏稟南方戰事愈演愈烈,北安聲勢赫赫,拿下大片土地仍不罷休,即將兵臨南都城下,大有滅之勢。

對中都城而言,絕不是一件好事。

為今之計,是否要派人南下,亦或是下旨北都城,儘量調和戰端,避免南幽真滅。

上大夫話音落下,殿內一片寂靜,落針聞。

太子淮又開始頭疼。

自始至終,北安就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南幽氏族各方奔走求救,還在中都城鬨出不小的動靜。

有用嗎?

完全沒有!

實擺在前,中都城想要插手也沒有足夠實力。魯莽行事,以為憑借“天下共主”的名義就能讓北安罷兵,實屬於異想天開。

貿然乾涉戰局,能不能成功且不說,萬一引來北安的怒火,矛頭指自己,才是得不償失自尋麻煩。

“此事再議。”太子淮道。

道理大家都懂,隻是話不能說得過於直白,總要給朝堂上下留幾分顏麵。

出言的上大夫意識到點,頓時陷入尷尬境地,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一時間僵在當場。

太子淮急於見王後,主動幫他解圍。稷氏緊跟著出麵,勉強將事情掩飾過,順利結束早朝。

樂聲又起,群臣退出大殿。

稷氏家主走在上大夫身旁,當著眾人的麵開口道:“太子殿下寬厚,爾當好自為之。”

中都城內憂外患,風雨飄搖,隨時能狂浪席卷。

身為氏族一員,不想著群策群力度過危機,反而走旁門左道,意圖試探太子淮,甚至給太子淮設下陷阱,簡直是不懂得輕重緩急,不知所謂。

各各樣的目光刺在身上,上大夫滿臉羞慚,不敢在王宮久留,急匆匆登上牛車,歸家後就一病不起。

心病難醫,人當眾挑明心思,斥責愚蠢,實在是無顏見人。

王宮中,太子淮見到王後,呈上一卷竹簡。

母子兩人對麵而坐,王後細看上書內容,太子淮耐心等候,煩躁的心緒逐漸平和,仿佛有了主心骨。

自幼年時,他就知曉母親不凡。

論政治光,王後絲毫不亞於人王。隻是在人王掌權將氏讓出卿位後,王後不再過問前朝,甘願退入後-宮,一退就是二年。

原因摻雜,不能一言以蔽之。

親曆政治上的波詭雲譎,太子淮再觀王後的退讓,心中有了幾分猜測。無奈不能宣之於口,同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分。

不知過多久,碗中熱湯涼,王後放下竹簡,開口道:“此事萬不能拖,否則將引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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