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巷子裡的那戶人家,不過那賣皮革之人顯然也很有警惕之心,隻允許兩人入內。
“我在門外等候便可,若有事,阿妙再叫我。”
蕭玄主動留在了外麵。
還在想怎樣瞞過雙方眼睛的殷博武立刻答應了下來,他的竹筐中哪有什麼糧食,他之所以答應對方也是因為知道殷妙可以隨時拿出來糧食才應下的。
殷妙倒是無所謂,她進門後便打量起了這處院子,院子裡倒是掛了不少的動物皮毛,那些似乎都還在晾曬著。
“你們也彆擔心,我家相公是個獵戶,這些都是他以前獵來的,又不想節外生枝,才把你們引到這裡來。”
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婦人端著茶水走了出來,她對兩人介紹了一番,那賣皮革的男人叫做許莽,此刻正邊收拾著一張又一張的皮革,邊看著父女兩人。
“你叫許莽?”
殷妙問道。
許莽手上的動作停頓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我叫許莽。”
“妙兒?”
殷博武不知道為何自家女兒要問這樣的問題。
“沒事,我以前也有一個姓許的朋友。”
殷妙笑著說道。
眼前的許莽不知是不是原書中的許莽,原書中的許莽曾是義軍首領薑煥行的得力手下,也曾立下過汗馬功勞,隻是在薑煥行死後,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被抓住並打入了死牢,也包括許莽。
殷博武並未多想,而是解下身後的竹筐放到了女兒身邊,隨後上前翻起了院中的各種動物皮。
“這是牛皮?你們怎麼個換法?”
殷博武故意將兩人的視線都引了去,以方便殷妙放出糧食。
殷妙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一袋不少的糧食放進了殷博武的竹筐下麵,竹筐上麵是衛氏兩人的繡活和乾柴,所以並不容易被人發現什麼。
“你們看著給。”
許莽的話並不多,他也沒指望這個時候能換到多少糧食。
“那行,你們看我這些能換到幾張皮子?”
殷博武見女兒走來,就知道她已經放好了糧食,而當他拿出竹筐中的糧食時也愣了片刻,這糧食不少啊,看起來起碼有五鬥糧米了。
不過他也知道殷妙那裡糧食多到泛濫,所以很快又恢複了表情。
隻是許莽夫婦卻震驚的看著殷博武。
“這些你們打算都換成皮子?”
那婦人率先問。
“是的。”
殷妙回答道。她方才翻看了一下那些皮毛,都是些不錯的堅實東西,他們不僅可以墊在馬車之上,若是露宿在野外,還可以當成褥子鋪在下麵。
兩夫婦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在商量過一番之後,他們決定院中的皮子任由殷博武父女挑選,就算全都帶走都可以。
“那倒不用,我們隻選合適尺寸和厚度的。”
殷妙回答道,尺寸不行的話亦是累贅,她隻和殷博武選了七八塊皮子。
“你們等等。”
那婦人跑進了房內,又拿出了一大包東西出來放在了父女麵前。
“這是……”
殷博武滿麵驚喜,這竟是一塊完整的虎皮?!
“也是我相公打的,我一直舍不得賣,你們若是需要就拿去吧。”
婦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