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皇後突然想起了殷妙扔進去的黑色圓球和震耳欲聾的聲音,莫非就是那物將這些人弄成了這般?
不多一會兒,隻見煊王也從那廢墟之後走了出來,他的手上還提了一個滿身塵土的人,那人的腿已斷,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拖拽著。
待齊皇後看清楚那人的模樣之後,忽的笑了:“丁以舟,你果然……還是逃不掉。”
……
殷妙正在空間裡焦急的等待著,她不知道外麵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蕭皇帝是否被抓到,齊皇後是否平安無事。蕭玄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不安的獨自一人在空間裡走來走去,嘴巴裡似乎還在嘀咕著什麼。
“阿妙。”蕭玄笑著喚道。
“怎麼樣了?!”殷妙連忙跑來,她還不確定蕭玄有沒有到沉嶽樓。
“乾得漂亮。”
蕭玄隻用了四個字概括,在這之前,他想過不少種抓住蕭皇帝的方式,卻唯獨沒想到過會被殷妙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殷妙的表情由擔心變得欣喜,她激動地抓住了蕭玄的衣袖問:“他被我炸死了?那女……齊皇後人呢?”
蕭玄也樂於先向殷妙分享這份成功,他本來還想要嚴肅又正式的告訴她下次不要做這種冒險的事了,但最終一腔擔心還是化為了無奈,隻用手捏了捏殷妙柔軟的臉頰,回答道:
“丁以舟未死,但斷了一條腿,現在已被抓獲,齊皇後安好,倒是你,太冒險了。”
仔細看的話,殷妙衣角上有一截布料已經被燒焦,也就是說她進空間的時候正是她掉向火盆的前一刻鐘。
殷妙有些心虛,但很快就綻放了笑臉:“可是一切都結束了呀!”
蕭玄一愣,隨後將殷妙擁入懷中,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啊,一切都結束了。”
……
當日,京城中的百姓沒有等來煊王被抓成叛軍的消息,相反地,南蕭國的皇帝是由人冒充的事如颶風一般的在全城傳的沸沸揚揚。
封了許久的京城城門被打開,唐晉帶著代表著勝利的南蕭國旗走在最前方,他的身後是近八萬打了勝仗的南蕭國士兵,再往後,便是清晨跟隨著金宜民出發的二十多萬大軍。
整個隊伍在京城的街道上足足行進了兩個時辰,在這兩個時辰之內,南蕭國的鹿鳴澗一站大獲全勝的消息很快便被傳了開來。
緊接著,煊王上一次不戰而逃的事也有了反轉,原來那正是假冒的蕭皇帝設下的計謀,多虧了煊王提前識破,佯裝不戰而逃,才保住了六萬大軍的性命。
此事一傳出,許多百姓都不禁熱淚盈眶。
煊王曾經頂著多大的壓力和冤屈,就算再次回歸,也未曾替自己伸冤鳴不平,而是一直忍辱負重的替百姓著想,現在又讓南蕭國免於戰亂和破國,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了南蕭國的衰勢。
“這也算是洗脫冤屈了,怕是這京城百姓,許是全南蕭國百姓都要將你的傳唱一段時間了。”
畢臣坐在蕭玄的璞玉裡品著茶,今夜蕭玄要在煊王府內設一場小宴,聽說都是這段時間幫助過煊王的人到場。
“要說這件事,最該感謝的還是你了。”
蕭玄又替好友倒了杯茶水,這次在他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裡,是畢臣一手將他在汀石州的事寫成了話本子並公布於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