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其實一直都遠遠地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後的,所以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家主子將那快可以調動十萬精兵的玉佩送給顧小五了,雖然他並不讚同,可是卻也忍著並沒有說出來。
爺做什麼事情都會有分寸的,他作為爺的貼身侍衛,是絕對不可以質疑爺的決定的,哪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質疑爺的決定,他也絕對不可以。
“劍南,你是不是覺得爺不該把那塊玉佩隨便送給一個並不知道底細的人?”從小和劍南一起長大,獨孤尋自然猜得出劍南的那點小心思。
劍南趕忙單膝跪地,抱拳道:“爺,劍南不敢。劍南知道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有分寸的,所以劍南絕不會質疑爺的決定。”
如果他哪一天質疑爺的決定了的話,也許爺的身邊便再也容不得他的存在了吧?!
獨孤尋失笑,“起來吧,瞧你嚇的,你家爺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
劍南本來站直了的身子忽然一抖,差點又跪了下去。他有些哀怨地瞧了瞧在家主子的笑顏,心中當真是憋屈不已。
爺這不是存心嚇唬他麼?爺確實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可是爺卻要比那種不講理的人要可怕得多。惹到不講理的人隻要拳頭夠硬就是大爺,可是惹到了爺的話,他就隻有挨整的份兒。
轉眼獨孤尋和劍南就已經在山寨待了六七天,中途劍南曾被顧小五拉著一起去打劫過一次,回來之後,麵對自家那個笑得如沐春風的主子,劍南自己主動跑到牆角去倒立了整整兩個時辰。
其實顧小五也沒彆的意思,隻是看獨孤尋和劍南在山寨裡待得似乎有些無聊,偏偏獨孤尋有恩於她,所以她也不好趕人家走,所以隻好給他們找點樂子。
當然,麵對獨孤尋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蛋,顧小五還真的不敢帶他去打劫,她擔心帶著他不僅沒能夠劫到東西,反倒是害他被那些有龍陽之好的人盯上的話那就是她的過錯了。而且獨孤尋畢竟是皇子,要是傳出去的話,對他的名聲好像不太好,雖然她倒是覺得無所謂啦!
“小五似乎很無聊。”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獨孤尋自動將顧姑娘這個稱呼轉換成了小五。
其實某人也想向林氏那樣叫她城兒的,但是隻要想起每次林氏叫她城兒時她的表情,所以某人想想還是算了,看得出來,她對傾城這個名字很熟抵觸。
“是很無聊沒錯啦,怎麼,阿尋有什麼好玩的點子嗎?”她豈止是無聊啊?她已經連續在這裡釣了兩天的金魚了,雖然一條都沒有釣到。
這個世界沒有PSP,沒有電腦,也沒有KTV給她K歌,而唯二的娛樂場所青樓的賭坊她早在十歲以前就已經逛膩了的,年關的時候陰山來往的富商倒還挺多的,她幾乎每天都可以去打劫一回消磨一下時間,但是現在卻沒有那麼多的黑心富商給她打劫。
整天呆在山上,她覺得自己都快得自閉症了。
獨孤尋搖了搖頭,他以前打發時間的方式無非就是吟詩作畫或是讀兵書喝酒品茶之類的,直覺的,他認為這些都不會是小五會喜歡的。
顧小五煩悶地扔下魚竿,猛地回頭看著獨孤尋,一臉認真地道:“阿尋……”
看著欲言又止的顧小五,獨孤尋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惡劣的淺笑,“小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捏了?”一個敢大咧咧地看著他沐浴且不會臉紅的女人,實在很難想象欲言又止這麼不乾脆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射身上。
不過獨孤少年似乎搞錯了一點,看他沐浴跟欲言又止有關係嗎?
顧小五扔下手中的魚竿,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了下來,看著獨孤尋,一臉認真地道:
“阿尋,我想說,你嫁給我吧!”好吧,她本來是想問他知不知道江寧城哪家首飾鋪子做出來的東西比較精美,她娘親的生辰快到了,她準備訂做一套自己設計的首飾送給娘親做生辰禮物,所以才會想問眼前這個生在江寧長在江寧的獨孤尋。
可是獨孤尋唇邊的那抹笑惹惱了她,所以已經到嘴邊的話被她臨時起意給改了一下。
獨孤尋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顧小五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讓他不得不懷疑她並非是在開玩笑。
“我拒絕。”獨孤尋笑得雲淡風輕,雖然在聽到顧小五的話那一瞬間有些錯愕,可他卻很快反應過來。
雖說顧小五還蠻對他的脾氣,可他也僅僅是覺得這個女子可以做朋友而已,還並沒有覺得她可以做他的妻,更何況,眼下她說的是要他嫁給她,而非她嫁給他,字眼上聽起來差不多,可實際的意義實在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