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不懂就問:“什麼意思?”
溫然道:“麵相學上來說,太陽主父,太陰主母,她太陰有損,輕則母損,重則喪母。”
聽到溫然的話,楊曦又給汪倩打了個電話,語氣比剛才更加凝重了幾分叮囑:“我把你的情況跟懂這方麵的大師說了,他說你媽媽現在比較危險,千萬彆走橋!”
一連兩次鄭重叮囑,汪倩就算是不信也被楊曦說的心裡發慌了,於是又再次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好說歹說聽到她媽應了,這才放心了一些。
掛了女兒的電話,汪母也變得有些憂心忡忡,女兒之前原本是不信的,就連她也不怎麼信,直到那種暗中被人偷窺的感覺影響到了她的生活,她這才有些不安起來。現在聽了女兒的話,那種心慌感再次襲來,汪母忍不住握緊了方向盤。
車子繼續往前開了兩分鐘,一個路口轉彎,一架橋出現在眼前,旁邊有個岔道,從岔道下去就需要繞路,不走岔道就要過橋,汪母頓時一個激靈。
正打算轉彎走岔道,繞過那個橋的時候,汪母心神莫名一陣恍惚,後麵的車輛嫌她速度太慢,不停的按著喇叭催促,汪母心裡一慌,直接筆直的朝前走去。
晚上病房裡不需要那麼多人陪著,於是三人商量,一人輪流一天,夏宇是那種出門了就不樂意回去了,回去就不樂意出門的人,於是嚷著他守第一天。
楊曦住的病房是雙人房,另一個床的哥們腳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每天早上過來打個針,打完就走,所以楊曦相當於住進了單人VIP室。雖然另一個床空著,但夏宇寧可拚著凳子湊活一下,彆人的病床,總感覺怎麼著都有點不太乾淨,他雖然很多事不怎麼講究,但這點潔癖還是有的。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聽到手機響了,夏宇艱難的在椅子上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的時候,感覺楊曦在推自己,於是揉了揉眼睛半坐起來:“咋滴,尿急啊?”
病房裡沒有開燈,但為了方便夜間巡視,病房的門是不允許關的,走廊上的燈半掩著投射了進來,剛好能照亮楊曦半張床,坐在床上的楊曦大半個身體隱在黑暗中。
夏宇聽到楊曦聲音氣虛到發軟的說:“汪倩她媽媽,死了。”
咚地一聲,夏宇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那點殘留的睡意,也徹底醒了。
大半夜的,溫然和元慈軒從學校裡出來,兩人沒有去楊曦的病房,而是根據夏宇傳來的信息,直接去了汪倩她外公的住院部,兩人在樓下就看到哭成淚人的汪倩,和坐在輪椅上的楊曦,一旁坐在花壇上的夏宇和楊曦一樣,臉色白的不像話。
汪倩接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下午還好好的,她媽媽穿著長裙高跟鞋離開的樣子都還沒從她腦海中散去,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她外公本就腦梗,外婆身體也不太好,收到消息之後她也不敢在病房裡表現,一直忍到見到了楊曦,這才哭的不能自己。
汪倩緊緊抓著楊曦的手,糊著滿臉眼淚,表情驚懼又惶然:“阿曦,如果我聽了你的話,死命的攔著我媽,不讓她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都是我,是我害死我媽的,你都提醒我了,你都說了不能走橋,明明可以避開的,明明可以...嗚...”
楊曦揉了揉她的頭發,他此刻也沒能回過神來,哪怕他相信溫然的話,也相信溫然的本事,可到底沒有直接應驗對他的衝擊大。
元慈軒看向沉默的夏宇,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夏宇抹了一把臉,炎熱的夏天又沒什麼風,滿臉的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冷汗:“汪倩的媽媽刹車出了問題,避讓一輛搶道的車時,車子不受控,直直的撞向橋上的護欄,連車帶人的衝下了橋,掉到了水裡。等人將車子拖上來,她媽媽已經...”
他們說話時,溫然皺眉看著汪倩,汪倩的母親死後,汪倩身上的怨氣,更濃了。
狠狠哭了一場之後,汪倩死死的抓著楊曦的手:“你說的那個大師,提醒我不讓我媽媽過橋的大師在哪兒?我想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我媽命中有這麼一劫,還是有什麼東西對我家陰魂不散!是...是不是那個自殺王叔叔?”
楊曦下意識看了眼溫然,溫然道:“是我說的。”
汪倩一回頭就頓住了,溫然怎麼看,都不像那種會捉鬼算命的人。
溫然道:“不止你媽媽,楊曦斷腿,也是被你們家的事給影響了,更甚至,就連你外公外婆出事,也同樣如此。”
汪倩已經徹底不知所措了,溫然的話她能聽得懂,可是又好像聽不懂。
溫然道:“簡單來說,就是在你家發生過什麼事,導致怨氣纏身,但我隻見過你,所以隻能確定怨氣並不是來源於你,而是來源於你的家人,估計你外公外婆就是跟你媽媽接觸,被怨氣沾染,才會發生一些意外,楊曦會出車禍斷腿,就是被你身上的怨氣所影響,現在你媽媽已經去世,但你身上的怨氣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更濃鬱,如果你沒有其他什麼直係血親的兄弟姐妹,那基本可以斷定,導致你家禍根的人,應該是你爸爸。”